看著眉眼帶笑的寧侯,蘇言:這廝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
升官,發財,死老婆!
他是中了哪個了?
“侯爺升官了?”
“沒有。”
“那是發財了?”
“沒有。”
蘇言:那他是…
“也沒想弄死你。所以,少把爺往歹毒里想。”
蘇言聽了,當即不說話了,忽然懷疑他是不是突然有了讀心術的超能力。不然,自己想什么他怎么一下子就猜中了?連她剛才想吃香辣兔子都知道。
在蘇言腹誹中,手里擦頭發的棉布突然寧侯拿走。
在蘇言疑惑的眼神中,看寧侯拿著棉布開始給她擦拭頭發,一臉的溫和,且心甘情愿的樣子。
蘇言:特么的見鬼了。
寧脩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
蘇言這么懷疑著,覺得她是對男人的要求太低了,膽子也變得小了,只是給擦個頭發,她反應是不是太大了點?
沒想過把男人調教成妻管嚴,但也不能將自己變成夫管嚴不是?
這么一想,蘇言找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指指自己左邊的頭發,“這里擦擦。”
蘇言那爺的姿態一出,寧侯給她擦頭發的手頓了頓,看她一眼倒是也沒說什么,依著她指的地方擦。
竟然還能聲控,甚好!
“好好擦,別把我頭發給…嘶!”
話沒說完,頭皮給扯的生疼。
“你慢點,天靈蓋都被你給掀起來了。身為夫婿,怎么連這點事兒都做不好呢?”
說完,寧脩什么感覺她不知道,但蘇言自個覺得自己相當有當爺的天賦,擺起姿態來,簡直是信手拈來。
想著,蘇言不覺連二郎腿都翹起來了。
相公又美又乖,如果寧脩以后都保持這種風格。那,日子還是相當能湊合的。
看蘇言那怡然自得的樣子,寧侯:蹬鼻子上臉算什么?她能上天!
這輩子給女人擦頭發是第一次,結果沒等來女人的受寵若驚,反還被訓斥了。這結果,寧侯還真是沒想到。
蘇言抬頭看看寧侯臉色,看他表情有點僵,顯然獻殷勤這事兒不太習慣,被女人訓斥更不習慣。
看他這樣,蘇言笑了。讀心術什么果然是她想太多了。看,他肯定就沒想到給她擦頭發的結果不是柔情蜜意。
“侯爺,頭發還沒干呢!再擦擦呀!”
寧侯聽了,瞅著她,哼笑一聲,沒說話,依著她,繼續給她擦頭發。
只是這會兒,蘇言有種頭上棉布隨時都變大刀的錯覺。
“侯爺!”
聽到莫塵聲音,寧侯:“進來。”
蘇言本以為在莫塵進來之前,寧侯會放下棉布,停下給她頭發。然,她想錯了。
寧侯一點沒停下的意思。如此,蘇言端坐好,等著看莫塵進來看到這一幕的表情。
“侯…侯…”
果然如蘇言所想,莫塵進來看到這一幕,呆了。‘侯’了兩次,也沒把稱呼給叫全了,或許眼前人是誰,他忽然都忘記了。
“有事就說。”寧侯手上動作不停,風輕云淡道,好似給蘇言擦頭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莫塵定了定神,穩住了臉上表情才開口道,“侯爺,老夫人喊你過去。”
寧侯聽了,將手里的棉布丟給蘇言,“本侯去去就回。”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蘇言看看手里的棉布,剛才寧侯丟給她的動作讓她清楚感覺到,他早就不想擦了。
不想擦才是正常,像剛才那樣跟個賢夫似的,才是反常。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寧脩突然這么賢惠是因為什么呢?
蘇言凝眉沉思,奸,盜?這么想著,想著,就想到了老夫人送給她的那件衣服。
“難道是因為哪個?”呢喃一聲,蘇言眼睛瞇了瞇。
“寧脩!”
寧侯將要走到老夫人院子的時候,被人喊住。
聞聲,自然站頭,當看到身后不遠處站著的人時,不由的愣了一下。
鮮亮的衣服,肥胖的身材,粉白的大臉,刺鼻的胭脂味兒。
眼前隱隱有些熟悉,又陌生的人,讓寧侯一時有些認不出。
“怎么?才不過一些日子沒見,寧侯爺就不認得我了嗎?”
這聲音,讓寧侯眉頭挑了挑,“曹小姐?!”
“真是榮幸,寧侯爺還記得我這號人。”曹碧錦說話陰陽怪氣,剛剛寧脩看到她時眼里的驚訝與陌生,讓她看的很清楚。
曹碧錦知道她現在這幅樣子丑的可怕。寧脩看到她一定是相當驚訝,這一點曹碧錦早有心里準備。但,當真是發生時,曹碧錦心里還是相當受刺激。
“寧脩,你就沒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寧脩:“愿曹姨娘與寧大老爺百年好合。”
寧侯這句話,刺的曹碧錦差點沒暈死過去。
“寧脩…”大吼,尖叫,“你知不知道我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如果你稍微對我上一點心,我如何會落到這種田地!”
這控訴,在寧侯聽來,完全是一個笑話。
跟她說話都是多余,寧侯轉身走人。
看寧侯如此冷血無情,曹碧錦氣到渾身發抖,理智盡失,恨恨的盯著寧侯的背影,猛然拔下頭上的發簪,朝著他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