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雖然寧脩小時候對我幾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狠揍。幾乎是老太爺怎么收拾他,他就怎么收拾我。可現在,我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嗎?這足以說明,他是一個極重情的人。
對家人是這樣,對女人也是一樣!
雖然總是傳寧脩不是對這個一見鐘情,就是對那個一見傾心,還總是跟很多女人眉來眼去。可最后又怎么樣?他不是一個都沒娶嗎?這足以說明,他足夠潔身自好…
莫塵繃著臉皮,如實對寧侯稟報著。
寧脩面無表情的聽著,寧子墨的夸贊,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新脫俗。
莫塵:六爺這是夸侯爺嗎?感覺無論怎么聽都像是挖苦。
或許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夸沒幾句,六爺自己就閉嘴了。
“蘇言說世上男人誰都不及本侯好?”
莫塵頷首,“是。”
寧脩聽了嗤笑一聲,都不及他好?是都不及他色?還是都不及他好看?
總而言之,這個好,絕不是好心。
寧侯想著,眸色涼涼,這兩個人確定不是在明目張膽的罵他嗎?
“對了侯爺,六爺在夸過您之后,又問了蘇小姐一句話。”
“什么話?”
“六爺問蘇小姐。若是你最后不娶她的話,她會不會惱恨你?或…或是另嫁他人?”
聞言,寧侯抬眸,盯著莫塵,“蘇言是怎么回答的?”
“蘇小姐她沒回答,只是拿起石頭朝著六爺砸了過去。”
寧侯聽了哼笑,看來寧子墨這問題,惹的她不快了。
確實,寧子墨這問題,不像是在關心她,更似挖坑坑她。因為,他這么問,她無論怎么回答,好像都很不利。
所以,她不回答是對的。
對個屁!
她為什么不說她會一直等著,等到他娶她?!
是一時沒想到這么說,還是心里從沒這么想過?
無論是哪個,她都給他先在里面呆著吧。
“侯爺,什么時候帶六爺與蘇小姐出來?”莫塵分外上心道。
只有蘇言出來,他或許才不用擔心再被侯爺叫去陪寢。
“他們在里面不是挺好嗎?那就在里面呆著吧。”
莫塵聽言,沉默了一會兒,抬了抬眼簾,看著寧侯正色道,“六爺與蘇小姐在里面呆著確實過的不算差,據說他們一直相談甚甚歡。”
“談佛經嗎?”
“不是!六爺跟蘇小姐講他走過的地方,經過的四季和風光。”
莫塵說完,寧侯不說話了,只是不錯眼的盯著莫塵看。
在莫塵逐漸不穩的心跳中,寧侯開口,“你特意跟本侯說這個作甚?”
他說讓他們在里面呆著,莫塵回答一個‘是’也就足夠了。
現在,莫塵跟他說他們相談甚歡是什么居心?
他可從來不記得莫塵是這么多嘴的一個人。
“屬,屬下就是隨口一說。”
言辭閃爍,眼神閃躲。
看莫塵那樣子,寧侯眼睛微瞇。
只是看到寧侯瞇眼,還未發威,莫塵就忙道,“所謂男女授受不親,蘇小姐畢竟是小公子的生母,屬下覺得…”在寧侯的注視下,忽然說不下去了。
“所以什么?”
“侯爺恕罪,是屬下多嘴了。”莫塵單膝跪地,干脆認錯。不善于說謊的他,已經編造不下去了。
寧侯涼涼道,“你是擔心他們再給本侯一頂綠帽子?若他們真是彼此你有情,我有意,現在本侯給他們這個機會。”
聽寧侯說的風輕云淡,似渾然不在意。
莫塵低著頭,不敢再多言。
夜半,司空磊坐在窗前,望著天上明月,眉頭微皺。
寧脩讓人把他與星兒帶到這里后,就再沒出現過,預想中的逼問和刑問一點沒有,好似已忘了他們的存在一般。
寧脩如此,是準備就此熬死他們嗎?
不可能!
還未從他們嘴里得出司空一族的藏身之地,寧脩怎會輕易讓他們死去!
寧脩現在未發作,定然只是在暗搓搓的想著怎么對付他們。
想著,司空磊揚了揚嘴角,笑意中滿是嘲弄和不屑。
這次寧脩能找到他,純屬星兒大意。
想到司空星兒,司空磊眉頭皺了皺,隨著抬腳走了出去…
走到院中,朝著司空星兒所住的屋子望了望。
或是為禁止他們兄妹共處多生事。所以,他們被分開關押。
也因此,才讓司空磊不由擔心。他擔心司空星兒再次被寧脩糊弄,不慎泄露了族人的下落。若是那樣的話…
正想著,借著月光,看到不遠處一道人影從屋內走出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司空星兒。
這么晚了,星兒還不睡,是跟他一樣為司空家憂心而無法入睡嗎?
正想著,那邊司空星兒的妃聲音傳來…
“我要見寧侯爺。”
“侯爺此時已安睡,怕是沒空來此見…”話沒說完被打斷。
“他不是想知道司空族人的下落嗎?他來這里,我可告訴他。”
這話入耳,司空磊眼眸微縮,臉色變。抬腳要上前,就被一旁護衛攔下。而那邊,司空星兒已轉身進屋。
看此,司空磊嘴巴抿了抿,在院中靜站了一會兒,也轉身回到了屋內。
若是彼此你有情,我有意,本侯倒是愿意給他們這個機會!
渾然不在意的話尤在耳邊回響。不過,短短兩個時辰的功夫,他就又派人將蘇言帶到了跟前。
莫塵:若是侯爺把跟他說過的那句話,也跟蘇言說一遍。那,莫塵就真的信了侯爺是真心的,絕非口是心非。
寧侯斜靠在軟榻上,上下打量著蘇言。
蘇言靜立不動,任他打量。
上下看了蘇言一眼,寧侯開口,“幾日不見,蘇小姐看起來倒是胖了些許。”
說完,不等蘇言說話,寧侯撫著下巴又道,“不止是胖了,連氣質都變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想做本侯六奶奶的氣質!”
聽到這話,蘇言不由就笑了,剛要說話…
撲通一聲!
門被推開,莫塵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