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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竄竄彩虹屁

  聽說,在邊境發動暴動的葛獷之女極美!

  聽說,寧侯對其一見傾心。為她,沖冠一怒不惜刺傷三皇子,也要保全葛家。

  當這樣的消息,在京城不脛而走,引發眾人議論紛紛。

  對此,侯府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不與人解釋,也不與人爭辯,一副公道自在人心的模樣。

  對侯府這態度,有人覺得侯府夠沉得住氣,也有人說侯府這是目中無人。

  無論他人怎么說,侯府一如既往不予回應。

  一日,呆呆從學堂回來,剛進大門就看到時安在那里等著他。

  “小公子,大少爺要見你,請你前去一見。”

  長輩宣見,晚輩自然不能拒絕。

  呆呆恭順的隨著時安來到寧曄的院子。

  看到院中,池塘邊,正坐在搖椅上看魚兒嬉戲的寧曄,呆呆抬腳走過去,“大伯。”

  寧曄抬眸,對著呆呆一笑,溫和親切,指了指身邊的石凳,“坐。”

  “是。”呆呆坐下,乖巧的看著寧曄。

  眉目溫和,氣質儒雅,氣色頗好。

  看著寧曄,呆呆覺得,他成親那一日氣色好似都沒這般好。

  “不知大伯喚侄兒過來有何吩咐?”

  看呆呆這乖巧知禮的樣子,寧曄總是想到寧侯小時候那霸王樣兒。

  想到寧侯小時候的蠻橫,寧曄拿起手邊茶水輕抿一口,看著呆呆,溫和開口,“對于你父親對暴徒之女一見傾心這事你怎么看?”

  聽寧曄竟突然問他這個,呆呆微愣了一下。

  這事在外傳的沸沸揚揚,可在侯府之內,卻無人敢提及,特別是在他跟前,更是有意避開。

  沒想到寧曄竟來了個直面問。

  微愣之后,呆呆開口,“回大伯,對父親房里的事,作為兒子不予過問。”

  這話,寧曄明明聽到了,但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說道,“所謂無風不起浪。若是寧脩真的對葛家女傾心。那么,你娘想掙得正妻之位可就難了。到時候,不但你娘,包括你的嫡子之位也會受到威脅。所以,為了長遠,你還是早做打算比較好。”

  呆呆聽言,盯著寧曄看了一會兒,隨著開口,“多謝大伯善意的提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確實應該早做打算才是。”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若我父親真的對葛家女動了心。那么,我定竭盡所能為她洗脫罪名,直到她無辜,直到我父親不會因她而背負罵名!”

  聞言,時安瞬時抬頭,看向呆呆。

  只見呆呆神色一片平穩,神色不見絲毫起伏,對著寧曄繼續說道,“至于我娘親,什么身份對于她來說或許從來不重要,關鍵是她是否愿意。只要她歡喜,不一定非為寧侯妻。”

  “若是我娘能遇到一個真心護她,真心疼愛的她的人。那么,作為兒子,我樂意見到她與父親各自歡喜!”

  “至于我的嫡子之位…”呆呆看著寧曄,微微一笑道,“我是他的長子,永遠的長子,他不會讓任何人越過我。”

  寧曄聽言挑眉,“你這么確定?”

  “是!”

  “為何?”

  “因為父子連心。就如我聽不得人辱罵他一樣,他也一樣容不得他人隨意欺辱我。所以,大伯就無需為我和娘親操心了。”

  呆呆說完,起身,“若大伯無事,那侄兒就先去曾祖母哪里了。”

  寧曄聽了,順嘴問了一句,“去你曾祖母哪里作甚?”

  “去向曾祖母告狀,說你在背后鼓吹我父親中意葛家女的傳言,并借此挑撥我與父親的關系。”呆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寧曄:…

  時安:大少爺這絕對是閑閑無事,自己給自己找事。

  若小公子真去告狀。那,時安仿佛已經看到老夫人的拐杖將要落到大少爺的身上。

  “這小子真是跟寧脩一樣陰損。不過,寧脩至少不告狀。”

  是,侯爺一般都是直接動手。

  所以,侯爺不告狀是因為他從來都不是吃虧的那個。

  “時安。”

  “將呆呆剛才說的話,寫信告知寧脩。”

  不一定非為寧侯妻?

  還想要蘇言遇到一個真心疼她,護她的人?

  呆呆這若不是在慫恿蘇言另嫁他人,就是在警告寧脩。

  不知道寧脩看知道呆呆這心思,會是個什么心情。

  “屬下遵命。”時安領命,剛要離開,就又聽寧曄說道,“另外,再給大老爺送一些厚實的衣服過去。還有…”

  寧曄頓了頓道,“還有,畫一幅曹小姐當下的畫像一并給他捎送過去。”

  聞言,時安抬眸看向寧曄,心里就一個感覺:這是沒欺負到呆呆,轉頭就去作老子嗎?

  讓送曹碧錦的畫像過去,這就是作寧有壯沒錯。不說寧有壯和曹碧錦那檔子事兒,就說當下曹碧錦的那個形象…

  想到曹碧錦當下那個模樣,時安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殿下可好些了?”對著臉色泛白的宗治,寧侯關切道。

  宗治感受著陣陣作痛的胸口,沒什么表情道,“你說呢?”

  “殿下看起來已無大礙,微臣就放心了。”

  讓他說,他自然說宗治無事了,這樣才顯得他下手夠輕。

  宗治抿嘴,他自來學的規矩不容許他說臟話。可臉色,卻抑制不住有些難看,“既是計謀,你動手之前,為何不先跟我說一聲?”

  “大局為重,微臣擔心說的太多,反露出破綻。所以…微臣也是迫不得已,想來殿下定能理解才是。”

  宗治:“若我不能理解呢?你會朝自己身上刺一劍來謝罪嗎?”

  “不會!”寧侯不緊不慢道,“讓人誤以為大宗的皇子與大臣互相殘殺,這可不太好。”

  宗治聽了冷哼。

  明明是故意刺傷他,說什么大局為重。

  明明是他不舍自己受疼,說什么互相殘殺。

  算了,這啞巴虧他暫且吃了。

  “現在司空兄妹已經找到了,你打算如何處置?”

  寧侯聽了,淡淡道,“司空一族剩下的可不止他們兄妹二人!自然是要用他們為引子,將司空一族的老窩找到一并給端了。”

  宗治嗯一聲,不咸不淡道,“如此,我就靜候寧侯佳音了。”

  說完,宗治閉上眼睛。

  寧侯隨著起身離開。

  待寧侯腳步聲消失,宗治睜開眼睛,“活該他當初被蘇言強,”

  只遺憾蘇言膽子太小,只敢強,不敢殺,徒留這禍害禍害人間。

  “蘇言,我們在這里待的這是第幾天了?”六爺看著蘇言道。

  “第五天。”

  “你記得倒是挺清楚的。”

  蘇言沒說話,只是拿著雞腿又啃了一大口。

  看蘇言吃的好似津津有味的,六爺低頭看看自己眼前的美味佳肴,不由長嘆一口氣,“這佳肴我真是吃膩了,你說我們什么時候才會吃上粗食呢?”

  蘇言聽了,看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寧六爺那話聽起來好似聽欠虐的。但蘇言心里卻清楚,現在讓他們好吃好喝的,是因為他們在司空族人的眼里有價值,是可以跟寧侯談條件的人質。

  如果有一天,這飯菜不再豐盛,反而變得粗糙起來。那時,不是他們沒價值了。而是…寧脩來了。

  六爺與寧侯有血緣關系在,他的價值就不會消失。

  司空家因為他們的價值,讓他們好吃好喝。

  而寧侯,因為六爺的成事不足,不能弄死他,就只能在吃喝上虐待他,餓的他連出氣都費力,看他還敢不敢再不自量力的去追司空家的人,平白給他添麻煩。

  “蘇言,不知為何,我這幾日一閉上眼睛,總是夢到寧脩在夢里罵我。”

  “只是罵你而已,這也算是美夢了。”

  六爺聽了側目,幽幽道,“你說倒也是!夢里只是罵我而已,到了現實,他可能就不止是動口,還會動手了。”

  六爺嘆一口氣,隨著拿起一個雞腿啃了起來。

  嗯!味道竟然還挺不錯。

  在六爺那似真似假的長吁短嘆中。翌日,他們斷糧了!

  沒有美食,也沒有粗食,除了兩碗涼水啥都沒有。

  六爺看看眼前一碗水,看看蘇言。

  蘇言瞅瞅眼前這一碗水,瞅瞅六爺。

  兩人對視一眼,靜默少時,六爺率先開口,語重心長道,“孫媳婦兒呀!你對寧脩的了解不及我深。所以,你不知道,他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蘇言聽了,點頭,“所以,這世上的男人,除了寧侯之外,我誰都不想嫁,誰都不及他好…”

  串串彩虹屁,連續不斷從兩人口中往外吐。

大熊貓文學    爺是嬌花,不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