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莫塵,聽到寧坤的話,看看蘇言,看看寧侯,神色變幻不定,心里不由暗想:蘇言這樣算不算是紅杏出墻?算不算是給侯爺帶綠帽?只不過,她勾搭的是個女的。
紅杏出墻個屁!
她都沒開始勾搭好不好!
突然被人相中,還說提親就被提親了,蘇言也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在驚訝之后,抬手摸摸自己臉。
這是看上她美色了?還是因為她是寧侯身邊的新晉紅人,才看中她呢?
還有,寧三爺說的那個丫頭是哪個?她怎么完全沒印象呢?
看蘇言摸臉,寧侯:希望她不是在自持美色,洋洋得意。
寧坤看寧侯不言,開口道,“二哥,您看…”
寧侯沒答話,只是看著蘇言道,“江大,你以為如何?”
蘇言上前一步,“回侯爺,小的以為不妥。”
“是嗎?你以為不妥在哪里?”
不妥在,晚上與他同床共枕,白天勾搭小丫頭嗎?
這可不是不妥,這是找死。她以為侯府是怡紅院呢!晚上睡主子,白天勾丫頭。
對寧侯這明知故問的話,蘇言聰明的沒答話,轉頭對著寧坤道,“小的多謝三爺抬舉。只是,小的雖未婚配,但是早已有了心上人,且與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所以,只能辜負三爺的一番好意了。”
已有夫妻之實?!
聽到這話,莫塵看看寧侯,面皮緊了緊。
寧坤聽言,愣了一下,隨著眉頭皺了皺,未成親就與人有了夫妻之實。這,這小廝看著倒是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是這么放蕩一個人嗎?
想著,寧坤不由看向寧侯。
果然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人吶。
心里嘆息,在寧侯看過來時,瞬時移開視線,沒話找話,看著蘇言,順嘴問道,“不知道你的心上人是哪個?可也是我們侯府的嗎?”
若是侯府的,那侯府可就該整頓了。小廝丫頭私相授受,暗地茍合,這齷齪行徑,妥妥就是抹黑侯府聲譽,不能輕饒了。
“回三爺,是侯府的。”
“哦,是嗎?不知道是哪個?”
聽寧坤與蘇言一問一答,寧侯自顧品茶,不言不語。
聽寧坤問話,蘇言沒吭聲,只是在寧侯身邊蹲了下來,而后在寧坤探究,又疑惑不明的眼神中,伸手抱住寧侯的腰,“回三爺,小的心上人就是他。”說完,隨即將頭埋在寧侯胸口,似羞答答。
寧坤:…
看著端著茶水,瞬時僵在那里,眼睛發直的寧三爺,莫塵默默移開視線。
在蘇言不懈的努力和禍害之下,侯爺終于從之前的只是調戲男子,變為名副其實的斷袖了。
寧坤定定看著眼前這讓他一時接受無能的畫面,一臉懵的等著他二哥將懷里那小廝給丟出去。結果,沒有。
不但沒有,他那二哥還摸了摸那小廝的脖子。
那動作,在寧坤眼里妥妥的就是愛撫,可在蘇言感覺來,卻是警告。
“二,二哥,這個,那個,他是…”寧坤直結巴。
“你不是都聽到了,也看到了嗎?”寧侯語調平平,沒有一點起伏,好似他斷袖是再正常不過一樣的事一樣。
可寧坤是個正經又古板的人,他是聽到了也看到了,可他一時不能接受呀。
因為寧侯這話等于是間接,不,是直接承認了他和江大已有了‘夫妻之實’的事實嗎?
寧坤想著,臉都有些綠了。
所以,他這算是無意中撞破了寧脩與人的奸情嗎?可是,他只過不是想給院里的丫頭求個親事而已呀!
看寧坤那一副受驚的表情,蘇言又轉過頭說一句,“三爺,如果有一天,我與侯爺功德圓滿了,還希望您能接受我為二嫂!”說完,又把臉藏在寧侯胸口,繼續害羞去了。
二嫂!
這稱呼落在寧坤耳中,猶如遭遇了雷劈一樣。第一反應是惡寒,第二反應就是:他該如何跟寧旭這些小輩解釋寧侯夫人是個男的這件事?
難不成,對著以后剛出生的子女和孫子,最先教導他們的就是何為斷袖嗎?
想此,寧坤猛的起身,“二哥,我,我先告辭了。”說完,木著一張臉大步往外走去。
府里的人只看到寧三爺一臉古怪的從寧侯的院子離開,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而寧坤回到院子,看著疾步迎過來的小廝,不等他開口,既面無表情道,“親事別想了,你相中的那個妹夫,成了我二嫂了!”說完,走人。
留下小廝一臉懵。
妹夫怎么可能變成二嫂?
這話,他咋就聽不明白呢?
“從今天開始我不但是侯爺的小廝,還是侯爺的男人了!”蘇言望著寧侯,笑嘻嘻道,“所以,我是不是可以領雙份的月錢?”
寧侯聽了,輕哼一聲,對著莫塵道,“派人送信給小公子,告訴他,他父親現在成了斷袖了,都是被他娘禍害的,看他怎么說?”
“是!”
莫塵領命,大步走開。走著,不由的有些心疼小公子!
不但小小年紀就要理解認識斷袖是什么,還要為爹娘操不完的心。
想做個不偏心,講道理的好兒子,真的很不容易。
“侯爺,皇上派人過來請您入宮一趟。”
莫塵剛走,這邊護衛既來稟報道。
寧侯點點頭,卻沒起身,而是突然將蘇言給摁到了懷里,不由分說伸手往她胸前探去。
蘇言微楞之后,迅速去抓寧侯的大手,不讓他往里摸。
奈何,蘇言那點力道,在寧侯這里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可憐院子里的護衛,看著自家主子,與他‘男人’猶如兩個爭搶東西的孩子一般,你搶我奪的。
護衛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是上前去把兩人拉開,還是就這么看著?
在護衛猶豫不決時,爭搶結束。
縱然蘇言感覺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可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寧侯將她那還未暖熱的百兩銀票給拿走了。
將銀票收回揣回自己荷包,寧侯起身,站起后想到什么,又隨著彎腰,伸手將蘇言微松的衣襟拉緊,而后抬腳走人。
看著寧侯那高大俊挺,人模狗樣的背影,怎么看都不像是土匪和色狼!但其實呢?
他不但搶走了她的銀票,他還悄然無聲的她好幾下!
這讓蘇言決定,以后銀票絕對不再放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