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擒住的人,撿起地上的人皮面具,拿在手里看了一會兒,就在跟隨在寧侯身邊的下屬,感覺寧侯就要發怒時,卻見他忽然勾了勾嘴角,笑了,“想拿下蕭三,果然沒那么容易!”
上當了,寧脩倒是意外的一點不惱,甚至一點不覺得意外。
但主子不惱,作為屬下失職卻是抹不去。
莫風跪地,“屬下疏忽,請侯爺降罪。”
“無礙!也幸好他沒落到爺的手里。不然,我還真怕控制不住弄死他。”
對于寧脩來說,蕭三活著對于他來說并非完全是壞事兒。因為,只有蕭三活著,北荀內斗才會更加激烈。
也只有蕭三這個強將活著,大宗皇帝對北荀兵力才會更多一分忌憚。如此,不是挺好嗎?
大宗就是需要有這么一個勁敵存在。那么大宗皇帝才能不得安生!
作為大宗的侯爺,不知為何,寧脩就是喜歡看大宗帝王焦頭爛額的樣子。
所以,雖然偶爾他也想把蕭三奸了殺了。可很多時候又覺得留著他更好。
“莫風,派人傳信給北荀堂(北荀太子),告訴他蕭三還活著。”
“是!”
莫風領命疾步走出,寧脩在軟椅上坐下,接過隨從遞過來的茶水,抿一口,眸色悠悠。
確定蕭三還活著,北荀堂定然不遺余力的派人暗殺。那時,單憑蕭三一人與他的死士,必然難以抵抗。
如此一來,若是不想就這么被北荀堂得逞。蕭三就一定會現身回到北荀,尋求庇護!
逼迫蕭三現身,這就是寧脩的最終目的。
大概是太久沒見了吧!寧脩現在還真是想見一見蕭三。或許是因為在這世上想他死的人太多了,可把這一想法付諸實質,且還差點得逞的,蕭三可是第一人。
所以,對蕭三,寧侯是真的念念不忘呀!
寧侯這心理,非常人所能理解。
蘇言成了蕭瑾的姨娘!
吃驚的人,不能接受的人很多。而周福也是其中一個。
“爹,少爺他,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到蘇寡婦手里了?還是,她是不是對少爺下了什么藥了?唔…”
話出,頭上挨了一掌。
“你少在這里給我混說。”
“我這不是混說,我是擔心。如果她沒對少爺做什么的話,少爺眼睛好好的又不瞎,怎么可能納她姨娘?爹,我看我還是趕緊去請個大夫回來,好好給少爺把把脈吧!”
“這件事少爺已定,不用你瞎操心亂摻和,你做好你分內的事就成了。”周廣說完,想到什么,補充一句道,“還有,以后對蘇言,要稱呼她為蘇姨娘,不要再喊什么寡婦!”
不管怎么樣,蘇言現在都掛著少爺姨娘的名頭,再叫寡婦,是在咒誰死?!
“爹…”
“我很忙,你別跟我廢話。”周廣說著,朝正屋走去,走到門口,看秋煙迎面走來。
“廣叔。”
周廣停下腳步,對著秋煙微微俯身,“少夫人。”
秋煙看著周廣,開口,“廣叔,你剛才跟周福說的…”
“是!都是真的。納蘇言為姨娘,是少爺之意。”
確定自己沒聽錯,秋煙握著帕子的手攥的緊緊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既是少爺之意,妾身也自當遵從。就是不知蘇姨娘何時進門,這樣我也好準備一下以表姐妹之情。”
“何日進門少爺自有安排,暫時就不勞少夫人勞心了。老奴還有些事要忙,先行告退。”
看著徑直離開的周廣,秋煙眼簾垂下,轉身去了西屋。
兜兜轉轉,蘇言竟然還是進了蕭家。這說明什么?蕭瑾是早有納她為妾之心,還是突然對她意動情生?
想著,秋煙扯了扯嘴角。其實是早已動心,還是突然生情,又有什么差別呢?總歸蕭瑾是看上她了。只是秋煙實不能理解,如蕭瑾那樣的人,竟然也會對一個寡婦動心,匪夷所思。
蕭瑾再次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胸前那兩個黑色頭顱!
“一針,兩針,三針,四針…三十八針!”蘇言趴在蕭瑾胸前,數完縫合的針數,嘖嘖兩聲,“這一針要是按一兩銀子算。那我一下子可就賺了三十多兩呀。如果按一針十兩銀子,那我可就發了。”
呆呆聽了,看著蘇言,對她之前說的話,突然信了!
呆呆,我現在是蕭夫子的姨娘了,蕭夫子現在不止是你的夫子,還是你的父親大人了。
想到早上一覺醒來,他娘給就他來了一句,呆呆當時就懵掉了。
不過,這都是權宜之計,不是真的。你要是想知道,娘不瞞你,等晚上就告訴你。
真的是權宜之計嗎?
對蘇言的話,呆呆還曾懷疑過。現在,不懷疑了,一定不是真的。不然,在蕭夫子受傷已是奄奄一息時,他娘親應該傷心,擔心的淚眼汪汪才對。絕不會像現在這樣,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里數針數,想銀子。
蘇言的種種行徑都說明了,為蕭瑾姨娘,確實是有逼不得已的原因,絕不是因為男女之情。
輕輕吐出一口氣,呆呆開口,“娘,這傷口真的是你縫的嗎?”
“自然是我縫的,看這針腳,你有沒有覺得我女紅一下子好了許多?”
“嗯,是好了許多。”
“如果蕭夫子愿意,我真想在上面繡朵花。”
呆呆:他鐵定不會愿意。
看著母子倆趴在他光裸的胸前,一邊欣賞著自己手藝,一邊說的熱火朝天。蕭瑾壓著自己情緒,開口,“給我倒杯水。”
聞聲,蘇言抬頭,眉眼一彎,一個笑臉奉上,“相公,你醒啦!”
這分外自然的一聲喚,呆呆聽著面皮緊了緊,正在默默調整氣息的蕭瑾沒穩住,一下子岔了氣,“咳咳…咳咳咳…”
咳嗽,震的傷口劇痛,眼淚差點飛出。
周廣回來,就看到蕭瑾捂著胸口,咳的撕心裂肺的模樣,“少爺,你這是怎么了?”
“他好像不舒服。”蘇言替蕭瑾回答,并貼心的給他拍拍背。
“相公,你這傷口還沒愈合,這么咳會把傷口震裂…”話沒說完,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
“再喊相公我就剝了你的皮。”
剝了她的皮?
都快咳死了,還能抽出空來威脅她。看來,對她這一聲相公,他是相當的嫌棄呀。如此…
蘇言垂眸,看著捂住自己嘴的大手,不由想:如果這個時候她若是在他手心里舔一下,他不知道會不會直接陣亡?
想法還未付諸實際,一道聲音傳來。
“蘇妹妹,你在嗎?蘇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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