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不行,家里不行,連夜里在床上都不行!
蘇言一句話撂下,本都只高亢要跟蘇言一戰唇舌的王財娘,當即一口氣噎在了嗓子眼,眼前開始陣陣發黑。
而本興致高昂看熱鬧,外加摩拳擦掌準備火上加油郭氏。因蘇言一句話,懵在原地,腦子有頃刻空白。
正在勸王財娘的李蓉,看此情景,低著頭,一言不發快步離開,從后面的小門去了蘇言家里。
“大妹子!”李蓉看到蘇言,關切道,“你和呆呆沒事兒吧?”
“王財把呆呆的臉打腫了,我把王財夯暈了。除了沒打過癮之外,沒啥事兒。”蘇言洗著手,如實道。
李蓉:所以王財會昏死過去,不是在縣府被板子打的,而是被蘇言夯的嗎?
李蓉正想著,就又聽蘇言說道…
“對了大姐,我又走一家的事兒定了!縣令王大人跟賀良和我做了媒,我們倆已經把親事定下了,年后開春就成親!”
李蓉:…
李蓉驚訝過后,忽然又覺得不應該這么吃驚。因為在大壯說,是賀良護著呆呆,強拉著王財去縣府的時候,她應該就想到了。
如賀良那么沉悶的人,會這么幫著呆呆,不會是沒有原因的。
“這是好事兒,賀良兄弟人穩重踏實,還能干,心底也善良。日后他一定會好好待你和呆呆的。”
總之跟王財比,賀良那妥妥的就是良配了。
“再加上又是縣令大人做的主,就是有人心里不舒服,也不敢亂說話。所以,這是好事,好事兒。”
李蓉是真的覺得很不錯,心里也替蘇言覺得高興。家里有個男人,就會少很多事,也沒人再敢隨意欺辱了…
“蘇言,蘇言,你給我出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郭氏尖銳,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來。對此,李蓉一點也不覺得意外。蘇言剛才那樣說,郭氏會善罷甘休才怪。
撕了她的嘴?
聽到這話,蘇言抬手摸了摸自己嘴巴,又朝著郭氏的嘴看了一眼。很好,郭氏的嘴巴比她的大。
郭氏嘴巴大,她更好伸手進去。定能在郭氏下手前,她先撕爛郭氏的嘴。
心里有譜,越發淡定,“撕嘴就撕嘴,看誰先撕爛誰。”
蘇言這話,郭氏聽到,想到蘇言徒手撕雞那一幕,嘴角耷拉了一下,臉色一沉,下意識改口,“蘇言,你不要給我太囂張,有本事你跟我一起去縣府!你滿口混話這樣辱罵我,我就不相信縣太爺他會向著你這樣的刁民!”
“去縣府就去縣府,又不是沒去過。”蘇言說完,抬腳,一步剛邁出去,一人大步走進來,果斷擋在郭氏跟前。
“你不是要去縣府嗎?那走吧!正好到縣太爺面前說道說道,之前你明知王財身體不行,性情暴躁,卻還一個勁的慫恿王家向蘇言提親。你這樣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存了什么居心,都跟縣太爺交代一下。看看縣太爺到底會向著誰?”賀良說著,拉著郭氏就往外走。
“賀良,你干啥?這是我跟蘇寡婦的事兒,你跟我在這里犯什么沖?”
賀良不說話,只是徑直的將郭氏給拉了出去。
圍觀的人,看看蘇言,看看賀良,心里各有所思,卻什么都沒說,默默走了出去。
李蓉看此松了口氣,轉頭對著蘇言,輕笑道,“看到了吧!賀良兄弟靠得住。”
蘇言聽了沒說話,只是低頭看了看自己拳頭,活兒被搶了!
“娘,你去屋里陪大娘說話吧,我去把飯做了。”呆呆給蘇言把手擦干,抬腳去了廚房。
賀良,希望他余生都能像今天這樣護著娘。那么,待他長大也定會護著他,孝敬他。
余生,愿他不讓娘流淚傷心。
縣令王大人派人過來訓斥了王家,王家這會兒已不敢鬧騰了,郭氏也老實了。
蘇言和王財的親事沒了,但卻和賀良定了親。所以,賀良今日才會明目張膽的護著蘇言。
這賀良對縣令之子可有救命之恩。所以呀,顧忌著縣令大人,也沒人敢亂說什么,就怕賀良到縣令跟前告狀…
秋煙耳邊回蕩著周福的話,失望和不愉眼底漫過,隨著起身往書房走。
“廣叔,少爺可在書房嗎?”
周廣頷首,“在!”說著側開身體,示意秋煙進去。
“奴家給夫君請安。”秋煙對著正坐在書案前的蕭瑾,規矩行禮。
“無需多禮,起來吧!”
“謝夫君。”秋煙起身,看著語氣溫和,眉眼卻很冷淡的蕭瑾,眼簾垂了垂,忽而跪了下來,“奴家是來向少爺請罪的,請少爺責罰!”
聽言,蕭瑾看著跪在地上的秋煙,淡淡道,“你犯了何罪,說來聽聽。”
“回少爺,之前郭氏會慫恿王家與蘇言結親。或都是因為奴家無意中多嘴的緣故。”
“你說了什么?”
“奴家早幾日在田地間巧遇了郭氏,就隨意聊了幾句,不覺間就聊到季家灣還未娶親的漢子,還有家里沒男人的女人。或是在閑聊中,奴家無意把王財和蘇言放到了一起,就讓郭氏產生了想法,這才有了今日這場吵鬧。”
秋煙說著,抬頭望望蕭瑾,臉上滿是不安和懊悔,“女子最忌多嘴多舌,偏偏奴家卻明知故犯。若是因此給少爺招來麻煩,奴家實在…”說著,紅了眼眶,叩首,“奴家犯了忌諱,請少爺責罰。”
看著眼眶發紅,滿是懊悔,知錯認錯的秋煙,蕭瑾靜默,少時開口,“此事我自有思量,你且下去吧!”
聽蕭瑾這么說,秋煙心頭不由緊了緊,但臉上卻沒顯露什么,只是乖順稱是,順從的走了出去。
秋煙離開,周廣走了進來,“少爺!”
“秋煙不能再留著!”
聞言,周廣抬頭,剛剛在門口,秋煙對蕭瑾說的話,周廣都聽到了。周廣已料到蕭瑾心里會不愉,但沒想到他竟會直接將秋煙驅離。
“你去安排一下!過幾日送她離開。”
“是,老奴遵命。”周廣不多言,未多問,干脆領命,因為對秋煙,他心里也并不是十分喜歡。
“對了少爺,剛剛隱衛傳來的。”周廣將手里的信遞給蕭瑾。
蕭瑾接過,展開,看到信上內容,臉上表情變得很是微妙。
“少爺,信上說什么?可是發生什么事兒了嗎?”
蕭瑾沒說話,只是將手里的信遞給了周廣。
寧侯爺人離京,現在芢和縣,或不日會途徑義安縣。
看到信上內容,周廣心頭咯噔一下,心里開始不安生,“少爺…”
蕭瑾幽幽道,“幾年不見了,我現在倒還真想見見他!”說著,想到寧侯爺那張臉,拳頭直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