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方導的車子,溫俐書臉一熱,里頭做著什么事情,她心中有數。
傾刻,溫俐書站不住腳了,她所站的地方還蠻顯眼的,要是讓方導誤認為她在這里偷看,那該多尷尬啊。
她趕緊的將身體一轉,背向著他們,想要化身為隱形人。
即便背向著,可溫俐書還是感覺如芒在背,估莫十分鐘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溫俐書不敢多待,腳底抹油似的走回了車里。
今一回,車門順利的打開了,她坐到后排,迅速的把門關上。
等她坐穩之后,她才發現原本負責開車的翁然,不知何時走了。
車里只剩下他們兩人,她本能轉頭看向旁邊的宋虔丞,他在那里閉目養神。
溫俐書犯了難,這是不是要她當司機的意思。
她動了動嘴巴,猶豫著要不要開聲詢問,但一想到宋虔丞的陰晴不定,終是把話止住。
不敢去胡亂揣測他的心思,溫俐書只好安靜的坐在那里,靜等他之后的安排。
車廂里一片安靜,溫俐書將視線投向窗外,大樹底下的車子已經靜止下來了。
溫俐書騰起了一點小八卦,想要看看車里的女人是誰。
她盯著車子在看,在不久之后,她就看到沈曼曼從方導的車子下來,車子再揚塵而去。
原來剛才在車里的人是沈曼曼,溫俐書心沉了一下,適時的想起那句“貴圈真亂”。
收回目光,溫俐書又將腦袋轉回宋虔丞那邊,可一看,心便猛地一大跳。
宋虔丞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現將手肘撐在車門上,托著腦袋,用耐人尋味的目光看著她。
他只盯著她看,但又不說話,車廂里彌漫著一股尷尬,溫俐書心慌起來,眼睛眨個不停。
剛才在包廂里,宋虔丞喝了不少酒,不可以駕車,溫俐書主動的提出:“我來開車吧。”
她望著他,等待著他的指示,事宋虔丞完全無視了她的話,轉而毫無征兆的起了另一個話題:“你剛才看到什么了?”
溫俐書一聽耳根在發燙,他該不會是在問方導的事吧,她羞得回答不上這個問題,就沉默著。
宋虔丞換了個坐姿,在胸前疊著手臂,聲線慵懶的再問:“回答我,剛才看到什么了?”
溫俐書沒法去描述那個場景,只好用細小的聲音,避重就輕回答:“方導跟沈曼曼在一起。”
宋虔丞的目光秒變沉,溫俐書心一飄,覺得完了,這是要生氣的前奏。
果不其然,馬上就聽到他冷冷的質問:“所以,若不是我今晚剛好在那個包廂,現在車里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嗎?”
談話間,溫俐書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宋虔丞剛才讓她站在樹前,并非要真的要她反思,他是要她看到方導的車。
她急著解釋:“不是的,我跟方導的關系很干凈。”
宋虔丞溫怒,“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溫俐書強調:“我真沒有。”
宋虔丞一針見血,反諷:“若沒有,那你是打算用什么方法搞定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