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俐書語塞,遲疑了兩秒,方才回答:“我沒打算做什么呀,就陪他們喝喝酒,唱唱歌,哄哄他們開心什么的。”
她有一說一,心里確是這般想的。
宋虔丞聞言立即賞她一道冷眼,“光喝酒唱歌,就想人家心甘情愿的給你掏錢,你是沒帶腦子,還是天真夠傻。”
他說的溫俐書無地自容,但句句在理。
有些想法一旦形成,就很難更改,就如宋虔丞對她這一次的應酬,早已扣上了某些不好的標簽,她如何解釋,都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只是,她若不去辯解,宋虔丞又不會放過她,溫俐書嘴笨,僅蒼白的強調:“我不會做出婚內出軌的事。”
為表可信度,她又抬起三根手指,“我敢對天發誓。”
宋虔丞抽出手臂,一手握著她的手腕,將她從邊上拉到了他身邊。
靠近他時,能嗅到他身上的酒味。
溫俐書睜大眼,僵坐著。
宋虔丞扣緊她腰,低頭直視著她的眼睛,“其實你又何必舍近求遠呢,干嘛去求別人,是老公他不香嗎?”
是啊,大投資商就在她旁邊,她若搞定了宋虔丞,這戲基本妥妥的。
其實也對,反正都是求人,求宋虔丞也是一樣的。
只是說來好笑,她是盤算著利用這個劇來脫離宋虔丞的,可他卻主動給她提供法子,這宛如在背地里坑了他一把。
這么一想,溫俐書還有些見鬼的小得意。
她抬起頭來,就對上了他的深眸。
他的眉眼真好看,令她想起了跟他在酒會上的初次見面,她就是因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才被勾得芳心縱火。
回憶的使然,溫俐書心一橫,靠過去,就在他的側臉處落下一吻。
宋虔丞波瀾不驚,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兩人互看著,溫俐書很想告訴他,在兩人分開的這兩年時間里,她無時無刻都在想他。
可她心里明白,光是橫在兩家人之間的恩怨,根本無法消除,所以,曾深愛過,也要懂得放手。
剛才情不自禁的舉動,總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溫俐書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她,露出了笑,好甜美的那種,“宋總,這種算討好嗎?”
他給了個冷笑,略嫌棄,“就這點能耐。”
她的心發酸且疼,他可知,剛才那一下,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多少個日與夜,這種場景只發生在她的夢里,溫俐書自嘲:“嗯,技術的確有點爛。”
腰間的大掌倏地收緊,那沉厚的低音炮響在她的耳畔,“宋太太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幽怨,是怪我沒教你的意思嗎?”
溫俐書展笑,露出白牙,“你教我就學嘍。”
一定是他身上的那一身酒氣把她給熏暈了,不然她怎會這般大膽。
宋虔丞的臉上泛起了淺淺的笑,他說:“一個吻就想換我的投資,你這唇是鑲鉆石的嗎?”
溫俐書順口問:“那怎樣才算?”
宋虔丞抬起手,捏著她下巴,再用大姆指緩慢的滑過她的紅唇,不加修飾的說:“嘴巴換個地方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