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什么破果子,都咬不爛的!
唐然看著手中彈性極好的赤酒果直瞪眼,憑著她能咬碎豬大骨的牙口,竟然連它一個果子都咬不爛,這破赤酒果厲害了。
“收拾一下,回吧。”唐然面無表情地把咬到滿是口水的赤酒果往自己身上蹭了蹭,又塞回袋子子。
怪不得每年都要死好些猴子,才能摘到這些赤酒果,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今年猴子運氣好,遇上他們。
五人收拾了一下,拎著袋子往回走,路過地上躺著鼻子子還在冒血的猴子時,都不自覺停頓了一下。
慘,真慘!
唐子煜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嘴里頭小聲說著:“阿然,你說它們的猴兒酒都藏哪了,咱有沒有機會偷點?”
唐然幽幽道:“你看哪棵樹上的猴子最多,級別最高,那棵樹就肯定有猴兒酒。”
唐子煜問:“你怎么知道?”
唐然:“猜的。”
人類大陸里的都是普通猴子,雖說脾氣都還可以,有些還挺友好的,但她確實沒見過它們釀有猴兒酒,所以猴兒酒的所在還得靠猜。
才說完沒多會,唐子煜就看到一棵超大的棗樹,這棗樹上還掛了些許熟透了的棗子。
“阿然你看,那樹上有好多猴子。”唐子煜眼睛亮了亮,立馬指著棗樹沖唐然喊。
唐然扭頭看了過去,眼睛也有點亮:“喲,這棗真好,都最后一茬了,看著還挺不錯的。一個個都紅了,還有雞蛋大,一看就很好吃。”
唐子煜:“…哥讓你看的是棗嗎?哥讓你看的是猴子跟樹,快看看有沒有猴兒酒。”
唐然伸長脖子看了下,說道:“有的吧,不過想要猴兒酒的話,你自己去。”
上百只猴子呢,猴王還是三級的,雖說幼崽比較多,可除了幼崽以外,都是二級的猴子,足有四五十只,被打得滿頭包也搶不來一滴猴兒酒的。
就那棗…
她看著眼饞,也是摘不到的。
“那回吧,別看了。”唐子煜一臉不舍,男人都愛喝酒,這種傳說中的猴兒酒,是個男人都想嘗上一口。
可惜阿然不上,不然他非得裝上一壺的。
唐然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眼,腳步不自覺停頓了下,問:“哥,你說我若是試圖靠近,它們會不會摘了棗砸我啊?”
唐子煜肯定回道:“一定會的,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小心它們猴多勢重,砸你滿頭包。”
唐然聞言腳步完全停了下來,將手上的東西都塞到唐子煜懷里,又拿了個布袋出來。
“哥,你們先走,都到榕樹那里等我,我一會兒就到。”唐然說道。
“阿然,你想干嘛?”唐子煜眼睛有點發亮,“想不開,想搶猴兒酒?”
唐然瞥眼:“你都說那是想不開了,你覺得我那么聰明的人,會想不開嗎?”
唐子煜:“那你想干嘛?”
唐然:“摘棗,你快走!”
唐子煜:…
陸從巖三人:…
好像摘棗的危險性,與搶猴兒酒的危險性差不了多少吧?冒著被砸到滿頭是包的危險,去摘那點破棗子,會不會太傻了點?
看著唐然已經朝棗樹走去,四人對望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將赤酒果送走。
要不然一會把猴群惹上,不但沒有偷到猴酒,反倒把赤酒果搭上,那就不美了。
只是等四人將赤酒果送到榕樹處,才往回走一半路,就看到唐然背著半袋東西從林子沖出來。
“還愣著干啥,快跑啊!”唐然一邊跑一邊喊。
四人愣了下,余光瞥見一群猴子追出來,頓時寒毛一豎,連忙扭頭跑了回去。
“阿然,你做了什么被猴子追,莫非…”唐子煜一臉驚喜與期待,“你搶了猴兒酒?”
唐然:“別做夢,這是棗子。”
唐子煜嘴角一抽:“所以講,你冒著被猴子追的危險,就是為了采這破棗子?”
唐然說道:“誰說我是采的?分明都是猴子扔的,我還沒靠近那棵棗樹呢,它們就摘了棗砸我。就是砸我的猴子太多了點,我一時接不過來,好多都掉地上了。”
說起掉地上的棗子,唐然一臉可惜,砸的力氣太大,掉地上的都爛了,撿起來也不好吃。
唐子煜:…
厲害了,我的阿然!
以后都不叫你妹了,干脆改口喊你姐。
陸從巖盯著唐然背著的半袋棗子,很是認真地算了下,覺得這半袋估計能有差不多一百斤,是個很不小的數量。
“阿然兄弟,這棗可否送我幾斤?”陸從巖腆著臉問,為了媳婦孩子,可以不要臉。
唐然扭頭看他一眼,疑惑:“你個大老爺們,也愛吃棗?”
一旁江凌立馬插嘴:“誰說大老爺們就不愛吃棗的,棗這種東西又脆又甜,是個人都愛吃的好嗎?”
唐然指著唐子煜:“我哥就不愛吃!”
唐子煜:…
其實他愛吃的,但不能拆自己妹妹的臺,所以保持沉默。
江凌看了唐子煜一眼,不能違心說他不是人,只好把嘴閉上。
陸從巖咳咳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家娘子懷了身孕,比較愛吃生棗,最近生棗都沒得買了,所以想讓你勻一點。”
唐然看了他一眼,說道:“行吧,一會給你十個。”
陸從巖想說十個會不會太少了點,但想了下,一個就有雞蛋大,好像十個也不算太少,就把話咽了回去,感激地點了點頭。
先前摘的果子有不少,五麻袋的橘子,以及十筐葡萄,二者數量不一樣,但重量都相差不遠。
幾人一人挑著一擔葡萄走,剩余的東西則都掛在火燒身上,讓火燒馱著走。
起先火燒不樂意,讓唐然揍了幾拳,這才老實下來。
火燒馱著一千多斤的東西,整頭驢蔫巴巴的,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倒不是東西太沉,壓得它受不了,而是挨揍了感覺好委屈。
自從唐然黃階圓滿以后,對付起火燒來就容易得多,不聽話就使勁揍。
反正她比較靈活,不算太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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