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跑,本姑娘如此溫柔的一個人,不打猴子的,快拿了繩子摘果子去。
猴子:兇殘的胖猴又想害猴!
不知是不是沒感覺到危險,那猴子跑沒多遠就停了下來,然后沒過多會又跑了回來,抓起藤蔓眼巴巴地看著她。
唐然心頭暗嘆,不虧是長得與人類相似的獸,盡管脾氣很是暴躁,但也有著幾分智慧。
“繩子都給你弄好了,自己下去摘。”唐然指了指山邊,然后又繼續將剩余的用藤蔓編的繩子綁好,另一頭全扔給猴子。
以為自己表示得很清楚,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它們一臉茫然地看著她,有幾只猴子還暴躁地踩著藤蔓繩子,看它們一臉仇恨又沒有耐心的樣子,她甚至懷疑它們會往藤蔓上拉屎。
唐然沉著臉,一甩藤蔓繩子,卷住一只踩得最為歡實,并試圖要往上面撒尿的猴子,然后腳一腳,猛地一下將它一腳踹下去。
一群潑猴,半點沒人類大陸里的野猴子可愛,還超討厭的。
藤蔓繩并沒有把猴子綁起來,若是掉下去的過程中,猴子不趕緊抓住藤蔓的話,就會掉下去摔死。看它們傻啦巴嘰的,不知道會不會抓住。
反正把猴子踹下去后,唐然豎著耳朵聽了下,想象中‘啪’的一聲并沒有傳來,但似乎有很小一聲‘鐺’,按山高來算,這一聲‘鐺’并非是掉地上的聲音。
很好,想必猴子抓住了。
唐然便用危險地眼神盯著一群猴子,考慮著再踹哪一只下去。
一群猴子嚇得直哆嗦,不敢再靠近。
剛被唐然踹下去的那只猴子,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被身上卷著的繩子拽了下,腦袋直接撞山壁上。
聲音不大,但確實‘鐺’了一下。
當時就撞暈了去,要不是有赤酒果叢擋著,它肯定要掉下去的。
摘果子四人組:…
剛‘鐺’的那一下,就在他們跟前,差點把他們給嚇尿。特別是靠得最近的陸從巖,距離他不過二十公分,感覺腦瓜頂涼颼颼的。
四人對望了一眼,一個個心有余悸,并警惕地往上看了眼,生怕又掉下來個什么玩意。
之前是沒砸中他們,可要是不小心砸中了呢?
剛這么想著,又一只猴子掉了下來,就吊在唐子煜身旁邊。這只猴子運氣好了點,并沒有砸中腦袋,但腰被繩子勒的那一下,他們看著就替它感覺疼。
“阿然,別再扔猴子下來了,容易砸到人。”唐子煜嚇怕了,連忙沖上面喊。
剛要下腳的唐然:…
是哦,她還不知道人在哪,這么踹下去的確不太好。于是乎她把剩余的三根藤蔓的一頭都扔了下去,這些猴子夠精的話,就自己順著藤蔓下去。
她這算是在幫它們,懂不懂就隨它們了。
反正它們要好奇就好奇這藤蔓,別想著動他們的繩子,否則別怪她不客氣,一只只全扔下山。
當然她只是想想,還沒這個膽,真要扔多了,這群猴子肯定得跟她拼命。
她再是厲害,也干不過一大群猴子。
被踹下山的猴子懂了,晃了晃砸懵了的腦袋,摘了果子叼在嘴里,抓著藤蔓繩往上爬,將果子送到山頂。
再沖著猴群吱吱了一會兒,就所有猴子都懂了。
這下不用唐然費心去教,它們都學會了利用藤蔓繩摘赤酒果。
只是等它們來回送了兩次果子后,那暴躁又貪婪的眼神,就盯上了正在摘赤酒果的四人的袋子。
摘赤酒果四人組:…
“你們誰有多余的袋子?”有一只猴子離唐子煜特別近,盯著他才摘到四個果子的袋子,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陸從巖三人往身上翻了下,一個多余的都沒有,不由得面色微變。
唐子煜見狀,默默地將袋子里的四個赤酒果拿出來,往懷里頭一塞,這才將手中的袋子遞過給猴子一個。
那只猴子拿了袋子,呲著一口大白牙樂了,與另外一只猴子合作摘果。
這赤酒果不好摘,哪怕是成熟了的,也不是輕易就能摘得下來,用刀割還要費不少勁,否則他們不會才摘這點。
唐子煜手里沒袋子,一點都不趁手,沖山頂上喊道:“阿然,你有沒有多余的袋子,我剛用的袋子讓猴子給搶走了。”
唐然:…
袋子是有的,但她怎么送?
“你跟人合用一下,我沒法離開這里,怕這群蔫壞的猴子把你們的繩子解了。”唐然摸了摸腰上,那里塞了好幾個布袋,卻然并卵。
唐子煜一聽,確實是這么一回事,就不再叫喊,而是朝陸從巖三人看去。
他們仨也是聽到了,對望一眼后,肖桐將自己手上的袋子讓了出去。
就這樣,四人在半崖上磨蹭了近一個時辰,這才拎了三個袋子上來。
每個袋子都裝了近一百個赤酒果,看著數量好像很不少,但與紫陽的人口相比較,又一點都不多。
只是他們不敢摘了,那群猴子死死地瞪著他們,眼睛都發紅了,皆躍躍欲試要搶的樣子。
怕被搶,或者被揍,只好上來。
這數量已經比每年摘到的要多不少,除去給兄妹倆的一半,再往上交一百個,他們還能剩下三十個左右,一人分十個真不少了。
“你們摘這老半天,就只摘了這點?”唐然看著他們拎著的袋子,有點不太相信。
“阿然,這赤酒果不好摘,果柄比牛筋還堅韌,我們都是用刀割的,才摘到這些。”唐子煜說道。
那群猴子沒有刀,都是用牙咬的,想必這些赤酒果的味道不怎么好,它們咬得呲牙咧嘴的,整張猴臉都扭曲的。
唐然不信,拿起來個赤酒果看了下。
就發現這赤酒果真夠奇特的,捏著的感覺就如同在捏牛筋,彈性特別好,韌性更是十分充足。
她遲疑著,張口咬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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