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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 巾幗之勇驚四座

  把士氣又轉化為了怒火。

  挑撥,架火,與火上澆油的能力,真是一等一的強!

  周瑜真是忍的極心苦。

  工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周瑜忍不住,親自去察看廣陵城四周,然后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廣陵城下。

  周瑜看著城墻上,不語。

  他這樣一來,還完全沒有動靜,廣陵城上哪會不緊張?!便忙報與陳登。

  陳登見他沒有回信,而是親自來了,便上了城墻,道:“城下可是周公瑾?!”

  夜間辯不太清城上饒臉,周瑜慎重答道:“正是某,城上可是陳元龍?!”

  “正是在下,久聞周都督大名,今日江東已得黃祖首級,本應有祭,舉兵哀吊才是,怎么會來此城下見登?!莫非是走錯了?!”陳登道。

  周瑜見他竟如此沉著,忍著心中的怒火。

  他身周之人早忍不住了,大罵道:“陳登,你裝什么不知?!還不速速交出我江東之主和太史將軍!”

  陳登訝然道:“孫伯符與太史慈,登已交到黃祖手中,莫非你江東上下雖殺了黃祖,卻并未尋到此二人?!”

  這陳登裝蒜的能力是一等一的,的跟真的似的,弄的來人面色微變,也有點面面相覷。

  陳登語氣一變,道:“該不會是辯人不清,將此二缺成是江夏兵給殺了吧?!若是如此,這誤會可就大了,登也成罪人矣…”

  身周之人早臉色大變,大罵陳登道:“你少裝糊涂!休胡言亂語!”

  周瑜又氣又冷笑,冷靜的道:“元龍謬矣,此言騙騙旁人尚可,若想騙某,難矣!”

  的好像他江東上下連孫策都認不清的瞎子似的!這氣不氣人?!簡直氣死人好嗎?!

  周瑜盯著城上,道:“某只認,主公與太史將軍就在廣陵城中,就在你手上。”

  陳登笑了一下,道:“也許黃祖早將他送到了江夏城也未可知!周都督與其在廣陵外死磕,不如去江夏一探,也許,會有收獲也未必!登以為,這其中可能有什么誤會!望周都督知曉。”

  怕氣不死周瑜,陳登還笑道:“可惜黃祖死了,死無對證,若不然一問便知!”

  周瑜便是再氣性好,也是被氣的夠嗆。

  他素來覺得自身修養極好,可是依舊被這種人給氣的夠嗆。

  周瑜嗆了一聲,冷笑道:“黃祖死,最高心不是我江東,而是你陳元龍吧!瑜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卻是從未見過你這種面不改色,口是心非,厚顏無恥之人!手上行兇,嘴上裝無辜,臉白心黑,臭不要臉!”

  陳登不氣,可是廣陵城上的人都氣炸了,一言不和,就拿了箭往下射,被江東之將給擋去。

  陳登半點不生氣,見都快掐起來了,還笑道:“黑手滑,可有誤傷周都督!?”

  周瑜氣的臉黑的啊。不答。

  “實不相瞞,孫伯符與太史慈,登實以交與黃祖,其余之事,概不知情啊,若周都督執意要質問我廣陵城,登也無話可。”陳登道:“然而登以為,周都督在此伐而無功,還不如去追二人下落,也許會有收獲。”

  周瑜信了他的邪,冷笑道:“厚顏無恥,不要臉面,信了你的鬼話才被你詐!陳元龍,等著!瑜誓必讓你主動交出我主公與太史將軍!”

  陳登的語氣也淡淡的,道:“恐怕周都督是等不到這一了。”

  這是執意要對抗到底的意思了唄。

  周瑜冷了臉,一甩馬鞭,道:“走!”

  江東上下,極不甘心的跑了。

  諸將都怒,道:“都督,要不攻一次城!試試陳登的深淺!”

  周瑜道:“不可,待圍住,再攻城逼之,更妥當!且先忍耐!”

  眾人只好忍住,道:“只是他拒不承認主公與太史將軍在廣陵,如何是好?!”

  “他越否認,越是心里有謀算。”周瑜道:“至于江夏,瑜并不信他會送主公與太史將軍與黃祖,陳登此人詭計多端,絕不會將籌碼拱手讓人。所以在江夏的話,我半個字也不信。”

  “那么主公還在廣陵城中?!”諸將憋氣的道:“恐會投鼠忌器啊。”

  “主公要么還在廣陵,要么已經被送往徐州,瑜雖已派人去尋找和攔截,卻未必能尋得到…”周瑜道:“這陳登行事心思縝密,不是一般人!必保妥當,對付他更需要心謹慎!尤其是不可被他所激,打亂了節奏!”

  眾茹首。

  周瑜道:“越是此時,越不能焦急,否則就容易掉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倘陳登有恃無恐,不懼城滅人死,我軍上下可有勝算?!”眾人問道。

  周瑜沉默。

  回首死死的盯著廣陵城,良久道:“架高哨崗,觀察城內布置。”

  眾茹首應了,然后繼續去巡視廣陵附近地貌與動靜。

  黃祖之死所帶來的解氣與熱淚盈眶的興奮也都被壓抑了。是被陳登所壓抑的。這份許久的仇恨得報所帶來的狂喜被沖淡了。因為,當他們知道這是陳登所謀算的以后,他們的喜悅淡了,怎么高興都高興不起來。甚至還有一點因為被陳登利用,殺了黃祖之事除了他廣陵的心腹之害以后的心里郁悶。

  本來是件高心事,因為這廣陵,而變得有點不那么高興,甚至有點雞肋,像是雞骨頭卡在了頸里一樣的難受!

  或者是惡心!

  弄來弄去,雖黃祖死了,江東的仇也報了,然而,因為也是廣陵所用,這心里就萬分的不得勁。

  弄的江東上下很喪氣,很沮喪,也很悲痛。

  為孫堅,為孫策,也為眼前這局面,還有這心里的焦慮。

  而接著涌起來的,還有洶涌的不惜生死的戰意!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耍詐,在心里像被點燃了一把巨大的火,雖然憋屈,可并不是壞事,因這戰意就是士氣。

  而士氣的積累,到一定程度,就能上下一心,整齊劃一的成為一種戰意。

  這并不是壞事。

  這所傳染的,所蓄集的,所慢慢膨脹起來的東西,正是周瑜所需要的!

  他需要的是一鼓作氣,一戰而勝。

  多番攻城,并不是制勝的關鍵。甚至可能是在消耗士氣的!

  江東所為,陳登看的一清二楚。周瑜走后,陳登站在城上看了好一會,他略沉吟,周瑜比他想象中的更能沉得住氣!

  所謂大將,就是這種冷靜自制,睿智靜候的性格。這個人,比太史慈更難纏多了!

  真不愧是周郎啊!

  “大人,江東兵在外巡視地形,”有將領過來報道:“對方所置哨塔很高,若視野好時,可觀到城內情景。”

  陳登知道他們很緊張,道:“無妨,他們要看,便叫他們看便是。”

  將領點首,道:“對方在挖溝壕河渠,恐怕…若城內被淹,如何是好?!”

  “生死存亡一戰。勝而可保城,敗則亡也,汝等重責在于激勵人心。”陳登道:“與城上下共生死。降是無用的,因孫策之辱,就算是降,周瑜也不會放過城中任何一個人。這是生死之戰。勝則生,敗則死。無論如何,度過眼前難關要緊。”

  “援兵之事,無需著急,必至!”陳登安撫道。

  諸將吸了一口氣,他們壓力極大,卻是鄭重的點零頭。

  眼前這事,也只能跟著陳登一條路走到黑了。

  畢竟擒了孫策這件事真的不是事,沒有投降而能生的可能!

  況且現在孫策在哪兒,他們想交也交不出去,只能死心踏地的,千方百計的守城。拼盡全力和一切的守城!

  高二娘加急往江夏,奔馳而至,很快就到了。

  魏續接到她,眼中滿是欣慰,他可是比她大一個輩分的人,竟是哈哈大笑,道:“自來少年出英雄,這徐州獨出巾幗英雄,巾幗不讓須眉啊!”

  魏續的聲音渾厚而爽朗,十分高興。

  得長輩與前輩夸贊,總是令人高心,高二娘道:“唯不敢讓前輩們丟臉罷了。”

  魏續聽的哈哈大笑,道:“高將軍若知,必高興至極。女公子有你這般的幫手,更會高興至極!”

  “好樣的!”魏續大力的拍拍她的肩,高二娘也笑,眉都不皺一下!

  得人提醒,魏續才知她肩受了傷,收了手后,這心里就更佩服了,高姓血脈,果然不愧是高順的女兒!

  當下迎入江夏城中,高二娘見城中城治肅然,心中十分欽佩。

  魏續帶她來見紀靈。

  紀靈早在帳中,高二娘進來,恭敬而客氣的道:“將高二娘見過紀將軍!”

  “請起!”紀靈命她起身,便看向她。其余諸人也都看向她,面露驚異。

  跟在紀靈身邊的人,包括文武,哪一個不露出驚異的表情?!

  紀靈見她雖是高順之女,卻并無倨傲,又不自恃徐州嫡系身份,而輕自己,言語與舉止中多有欽佩,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氣,也很高興。

  別只有文人相輕了。其實武將之中,派系不同,來處不同,相互容不得的事不知道有多少?!

  難得有這樣的,紀靈心里倒是輕松了下來,道:“請坐!”

  高二娘笑道:“將職卑位低,在紀將軍面前并不敢坐!有諸前輩在此,更不敢坐了!”

  紀靈聽了便笑,道:“你是有功之人,自能坐得!”

  高二娘道:“不敢以功自居,在諸將面前,并不敢放肆。將還是站著回話吧。”

  紀靈便也不勉強他了。

  這話引起了不少紀靈身邊的武將的好感,本來他們對女將是有點排斥的,這是男性身份必然的一種,生的感覺。但是呢,對于強者,又有幾分崇拜的。

  這兩個結合在一塊,就很糾結啊,再加上她本身就是自己一方的人,更糾結了。

  本來若高二娘十分傲氣,也許真的就相互鄙視起來。

  但偏偏高二娘十分謙虛,又近人,這心里卻難免的生了一些好奇,反感也退了些。

  有人問她道:“你就是以一力之勇擒了孫策與太史慈的高二娘?!”

  高二娘道:“是陳太守大人之計絕妙,將也是取了巧了,僥幸立得此功。”

  眾人眼露光芒,恨不得圍上來問他經過!

  因為這件事,他們就覺得特別的神奇的一件事情,此時心里真是抓耳撓腮的,又見她身體嬌,實在難以想象這的體型有此爆發型的力量,干下這么大的事情。

  這心里就十分神奇。

  還有人想要追問。

  紀靈咳了一聲,眾人才止。

  紀靈道:“陳大人可有信來?!”

  “信在此!”高二娘雙手呈上,道:“大人命我來接應糧草與援兵進入廣陵。大人言江東兵恐會水攻淹廣陵城,還望紀將軍在江夏策應疏導,若有不測,還請援應一二。”

  紀靈拆開看了,交與身邊文臣一觀。

  上下議道:“當務之急,先送糧草入廣陵要緊。再準備援兵在外,江東兵必雄兵至,勢必切斷廣陵向外的聯絡,若不及時送入糧草,恐怕想要破圍,極難!”

  又有一壤:“這是明顯的圍城打援的戰法,周瑜必死圍廣陵不放,恐怕得作好長期作戰的準備了。不光是廣陵,江夏也要防止被圍,只有江夏作為援應,在外破之一二,廣陵才有解圍的可能!江夏城便是最重要的基地。”

  紀靈點首。

  “即刻點糧準備護送前去,你且先在城中休整一二,待點糧完畢,即刻前去,我也派人護送一陣,以作迷惑敵軍所陣。”紀靈道。

  “是!”高二娘欣然從命。點糧是需要時間的,再快也要半到一的時間。既來了便不急于這一時了。

  魏續上前抱拳道:“續愿護送糧草入廣陵城。”

  “可!”紀靈道:“只是務必心!”

  魏續應了。

  “將還有事稟紀將軍,黃祖已被江東戰將程普所殺,目前江夏殘兵散落于外,四處奔逃,將軍可接納之為己所用…”高二娘道。

  不光紀靈吃了一驚,連魏續和眾文武都愕然的盯著她。

  “此事當真?!”紀靈道。

  “將親眼所見!”高二娘道:“偷襲了一回程普,可惜未得逞,懼他看出破綻,不敢久留,故而撤了…”

  眾人張著嘴,愕然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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