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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撮合兄嫂

  晏萩為了撮合曾玉致和晏同燭,煞費苦心,特意挑在晏同燭的休沐日這天,請曾玉致過來玩。為了讓兩人合理的見面,又不引起兩人的抵觸,晏萩對晏同燭是這么說的,“四哥哥,借孤本給你抄寫的曾姐姐明兒來家里作客,你得當面向曾姐姐道謝。”

  “你不是已經代我向她道謝了。”晏同燭笑道。

  “還不夠啦,孤本多難得,曾姐姐肯借給你看,還讓你抄寫,這是多深厚的情意呀,不當面道謝,怎么能體現你的感激之情呢?娘,你說對不對?”晏萩拉同盟軍。

  “小四,你妹妹說的對,你自己也說了,看書之后受益良多,那借書給你的曾小姐就稱得上是你的良師益友,你應該向她當面道謝,以示誠意。”南平郡主認真地道。

  借本書給他,就成良師益友了。對母親這種生硬攀扯,晏同燭也是很無語。不過他也明白母親和妹妹的用意,無奈地道:“她來了,我會向她當面道謝的。”

  南平郡主和晏萩對視一笑,好的開始,預示著此事會成功。

  對曾玉致,晏萩則是這么說的:“曾姐姐,我四哥很感謝你借孤本給他抄,他想當面向你道謝。”

  “這…不用了吧,就一本書而已,再說你已經謝過了。”曾玉致笑道。

  “我四哥看那本書受益良多,所以他說一定要當面謝謝你,曾姐姐,我四哥很有誠意的。”晏萩睜著大眼睛,充滿期望地看著曾玉致。

  曾玉致被她這樣看著,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了,“令兄實在是太客氣了。”

  晏萩知道這是同意了,趕忙讓婢女去叫晏同燭,過了一會晏同燭就來了,與曾玉致一打照面,兩人同時脫口而出:“是你!”

  晏萩眼睛一亮,聽這口氣,倆人之間有事發生喲,“曾姐姐,你和我四哥認識呀。”

  曾玉致嫣然一笑,“有過三面之緣。”雖見過,卻沒有互通姓名。

  “曾小姐,你好,在下晏同燭,瀟瀟的四哥。”晏同燭拱手道。

  “晏公子,你好。”曾玉致淺笑屈膝還禮道。

  “四哥過來坐下說話,坐下說話。”晏萩提壺為兄長倒了杯茶。

  晏同燭沒有猶豫地過去坐下了,就那個孤本,兩人展開了話題;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晏萩覺得不用自己添油加柴,這把火也能燒起來了。

  等中午吃飯的時候,晏萩依照南平郡主的意思,和曾玉致談了莊子、鋪子里的一些瑣事,送走曾玉致后;晏萩來四房正院,對南平郡主道:“知陽春白雪,也懂柴米油鹽,不會一味的風花雪月,會當家理事。”

  南平郡主舒心一笑,“現在就看你四哥的意思了。”曾玉致的相貌、家世、人品、性情都無可挑剔,可要是兒子不喜歡,她也不會勉強兒子。

  “我很看好。”晏萩笑盈盈地道。

  “現在就差你九哥了。”南平郡主笑道。

  “九嫂…”晏萩雙手托腮,她九哥還沒開竅呢,現在不是去曾家學習,就是跟田四傻去看角抵。

  南平郡主云淡風清地笑道:“不著急,總歸會有那么一個人出現的。”

  晏萩笑著點頭,這話她十分贊同。

  二月初七,長樂小郡主滿月。晏萩帶著赤金長命鎖,去東宮吃滿月酒。晏萩從馬車上下來,正要進去,就瞧見傅知行騎馬過來,就站在門口等他。

  傅知行也看到了晏萩,唇角微揚,到了宮門口,翻身下馬,朝晏萩走去。“瀟瀟。”

  “傅表哥,你怎么騎馬過來?天還冷著呢。”晏萩關心地問道。

  “我不怕冷。”傅知行笑,“我不是弱不禁風的書生。”

  “是是是,你強壯的能打死一頭老虎。”晏萩沒好氣地道。

  傅知行右手握拳在唇前,輕咳一聲,道:“打不死母老虎,只會疼母老虎。”

  “你說誰是母老虎呢?”晏萩伸手要去擰他。

  傅知行順勢抓住她的手,“你不是母老虎,你是小貍貓。”

  晏萩眸光一轉,“我要是小貍貓,那你就是花孔雀,總愛開屏,招惹一堆的爛桃花。”

  “以后不會了。”傅知行與她十指相扣,往里面走。

  在東宮吃了滿月酒,傅知行本想送晏萩回去,好在馬車一親芳澤,可惜沒找到機會,從衙門趕過來的晏同燭表示,“我可以和妹妹一起回家。”

  大舅子什么的,真是太討厭了。

  二月初十早朝,新帝經太上皇默許,公布楚王十四項重罪,勒去他的王爵并賜死;楚王世子唐衸與父同罪,禠奪世子之位,幽禁于皇陵。楚王妃等女眷被貶為庶人,流放三千里。

  楚王逆謀案,到此算是了結了。

  二月十六,齊王大婚,迎娶表妹邱熙為正妃。

  二月十九,趙王府傳來周側妃病逝的消息。

  三月三,吳魚娘和東宮一個侍衛廝混被抓,太子妃作主,讓她與這侍衛成親,吳魚娘不肯,指著太子妃,“是你,是你這個壞女人設計害我的。”

  “我沒有這個必要。”太子妃鎮定自若,太子明顯對吳魚娘無意,她無須多此一舉。

  “就是你,就是你,你不想讓我做太子的女人,你怕我奪走太子的寵愛。”吳魚娘尖著嗓子喊道。

  “無論是容貌、學識、家世,我都遠勝于你,你拿什么跟我爭奪太子的寵愛?”太子妃淡笑,“更何況我和太子是結發夫妻,我們之間是夫妻情意,而不是什么寵愛。”

  “我…我爹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太子答應我爹要照顧我的,是你、是你不要臉,搶走了我的位置,我才是太子妃。”吳魚娘眼帶恨意地瞪著太子妃。

  太子妃輕嘆搖頭,這是個腦子不清白的人,用瀟瀟的話說,就是一個腦殘,跟腦殘說再多也沒用;太子妃直接道:“吳魚娘,你的清白已失,那侍衛雖是七品,但配你已綽綽有余,你若當真不愿,那就削了頭發,去做姑子吧。”

  吳魚娘目光閃爍,“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吏,我才不要嫁給他,除非太子給他升官,讓他做一品大官。”吳魚娘退而求其次,她不當娘娘,她當一品夫人。

  太子妃瞠目結舌,呆怔片刻,起身道:“你還是去佛祖面前修行去吧。”這種女人嫁到別人家去,也是禍害,還是別嫁為好。

  數日后,吳魚娘成了柘潭寺的一名尼姑,太子親自下令,讓人送她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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