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筠的目光變得越發堅定,“你忘了嗎?我的任務的就是修補bug的,彌補時空系統強加在我和白鶩身上的錯,也是任務之一。你們毫無預警的就把這樣艱巨的任務強加在我頭上時,有給我其他選擇嗎?比如這個任務很可能會失敗,所以就不把我扔進這個位面空間?”
溫竹筠輕笑了一聲,才道:“你沒有全力拒絕,無論成功或失敗,都必須要完成這次任務。”
“蠻橫不講理,土匪活強盜,說的就是你們!”溫小筠沒好氣的皺了下鼻子,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即又聳肩攤了攤手,將話題又拉了回來,“所以在執行任務中,我不會因為懼怕失敗就畏首畏尾。沒說的,就是一個字,‘干’就完了!當然我也不是只會賭運氣的莽夫。我精確的計算過,拋棄自我委身于白鶩,與堅持自我,用真正尊重鄞諾、白鶩的方法,成功與失敗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
溫竹筠的語聲忽然溫柔了起來,帶著一種長輩俯視后輩的欣慰與贊許,“尊重你自己,便是對別人真正的尊重。恭喜你,現在,你的選擇勝算又提高了半成。”
溫小筠頓時察覺到溫竹筠言語背后的含義,“恭喜我?不會吧?叫我完成與白鶩的kpi,難道是你們時空系統的一次隨機抽查?”
“呵呵,可以這么說。你的成績是A等級,非常優秀。”
三道黑線立時從溫小筠額上滑下,短暫的靜默后,她手指著天空破口大罵:“還說不是你的惡意?!你這次躲起來不露面,根本就是心虛!”
話音剛落,眼前世界忽地一片雪白,亮得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一個熟悉又急切的聲音從遠方遙遙的傳來,“小筠,醒醒,小筠?”
霎那間溫小筠只覺得頭疼欲裂,掙扎著想要坐起身,才發現自己被人緊緊抱在了懷里。
她重新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才勉強適應了這里的光線。
一張英俊的臉瞬時闖進她的視線。
“鄞諾?”她恍然問道,“這是怎么了?”
鄞諾伸出手,覆在她的額頭上,感受了一會兒,這才松了口氣,“終于不燒了。”低頭看到溫小筠疑惑的目光,臉上現出些許笑意來,“白兄走后,你體力不支,暈過去了,貓耳朵將你扶進屋。你一直昏迷著高燒不退,等我從城門趕回來時,你燒才退了些。”
溫小筠轉眼看了看窗子的方向,天光已然大亮。
她抬手揉著太陽穴,干得都要冒煙的喉嚨發出了一聲不適的輕咳,“真是多謝耳朵兄了。”
這邊剛說到貓耳朵,那邊門口方向就傳來了貓耳朵急切的聲音,“鄞頭兒!俺找遍了能找的地方,都沒看見劉先生——”
話還沒有說完,就對上了溫小筠投來的目光,貓耳朵臉上立時現出笑來,“哎?溫刑房醒了!”
鄞諾對他點了點頭,“我已經給溫刑房把過脈了,已無大礙。”
說完鄞諾將溫小筠的身子放平,替她蓋上被子,又掖了掖被角,注視著她目光如水,語聲溫柔,“你且好好休息,外面還有兄弟在等著跟我說話,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便站起身,扶著腰間佩刀向門口方向走去,“耳朵,辛苦你去端杯溫水,溫刑房這會兒正是渴的時候。”
貓耳朵應了一聲,轉頭就出了屋子。
溫小筠本想目送鄞諾出屋,不想身上又酸又乏,腦袋又暈又沉,只能閉上眼睛緩了緩。
等到她緩過來點兒了,貓耳朵已經坐到了她的近前,端著一杯溫水,關切的說道:“溫刑房,能起來嗎?”
這一次她終于能坐起來了,接過水杯,急急忙忙的灌了一大口,抹了下嘴巴,這才有力氣跟人家道謝,“有勞耳朵兄了。”
貓耳朵撓著頭發,看著溫小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溫小筠察覺到異常,“耳朵兄,你可是有什么話要說的?”
貓耳朵怯怯的瞥了溫小筠一眼,試探的說道:“溫刑房,您可千萬別嫌貓耳朵多管閑事,鄞頭兒不僅是俺貓耳朵的頭兒,更是俺的救命恩人。他的事,俺不能不放在心上。”
為了打消貓耳朵的疑慮,溫小筠大度的笑了笑,“沒事,咱們雖然認識的完,也算是經歷生死的兄弟,有啥話,你直管說。”
“那俺可真就說了啊,”貓耳朵臉都給憋紅了,鼓足了生平所有勇氣的閉著眼睛一股腦的說道,“您在四樓拉著白刑房,跟他嘴對嘴,俺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