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貓耳朵的耳朵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他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俺沒有別的意思,俺的意思是說,男人男人之間的那檔子事,俺不像別人,俺看得很開。俺更知道,俺在意的是,您明明是鄞頭兒中意的人,怎么還能被白刑房的美色給誘惑了去?就說他白刑房美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咱們做人也不能這樣腳踩兩只船吧。這樣不好,這樣特別不好!”
盡管貓耳朵要說的話和他已經看到的事,溫小筠心里已經估算出了個大概了,可是真的聽到他這樣直白的講出來,溫小筠的臉頰也像火燒一般的燙。
“耳朵兄把這件事告訴鄞諾了?”她的眉不自覺的擰成了一團。
貓耳朵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溫刑房你別怪俺,眼瞅著鄞頭兒家后院都要著火了,俺肯定要跟他老人家說。”
溫小筠苦澀一笑,“沒事的,耳朵兄做的很對。小筠不會那么小氣的。”
貓耳朵這才敢把眼睛睜開,望著溫小筠滿臉痛苦,滿臉疑惑,“俺實在想不明白,溫刑房這么好的人,這么坦蕩的一個人,怎么就能做出腳踩兩條船的丑事來?要不是俺親眼所見,就憑您的為人,說什么俺也不會相信。”
“這其中有很多隱情,小筠現在還不能告訴,耳朵兄”溫小筠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別開了視線,“但請耳朵兄相信,小筠絕不會腳踩兩條船。小筠做下的錯事,小筠一定會糾正彌補。”
本來貓耳朵還有一肚子的話要教訓溫小筠,可真看到他滿臉歉疚的羞愧表情,貓耳朵又不忍心的。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起氣,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哎,這里面的事俺也不懂,俺也不敢多問。只要溫刑房您心里記掛著俺們鄞頭兒,俺也就放心了。”
“耳朵兄!”溫小筠急急叫住他,“鄞諾在知道這事后,有跟你說什么嗎?他…”她抿了下唇,才繼續問道,“他有生氣嗎?”
貓耳朵轉過頭,臉上多少有些欣慰,“您還能擔心鄞頭兒,心里就還是有他的。
“將您扶進屋子后,俺第一個就去找鄞頭兒了。
“張開嘴第一句話,就是您和白刑房對嘴的事,當時鄞頭兒聽了臉都綠了。
“他轉頭就要走,還說不想再看見您了。可是俺下一句就是白刑房離開后您就暈倒了。他二話沒說,轉頭就奔向花樓去找您。
“又是給您把脈,又是給您按摩,還叫俺趕緊去尋劉大夫來。
“俺實話跟您說吧,俺們鄞頭兒在俺們面前,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可是一到您這,就啪啪打臉,說的狠話,就沒一回算數的。俺們鄞頭兒對您真的太上心了,您可一定不能寒了他的心吶。”說到最后,貓耳朵狠狠一跺腳,扭頭就走了。
只留下捧著茶杯的溫小筠一人在屋里。
貓耳朵前腳才出屋,鄞諾后腳就邁過了門檻。
“小筠,現在好點沒?”對于剛才那場叫人臉紅的對話,鄞諾全然不覺。
溫小筠側頭抬眼,怔怔的望住鄞諾,“我跟白鶩的事,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