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檀香特殊的香味下放松身心,翻開一部湯之國高僧所著的經書,這是身為火之國大名的阿部裕司日常用來緩解疲勞的方式。
然而今天,阿部裕司的放松身心的活動卻沒有成功,任誰被一位帶著惡鬼面具的不速之客盯著也沒辦法將身心放松下來,尤其是門外的守護忍沒有反應的情況下。
阿部裕司合上了剛翻開一頁的經書,朝一旁的矮幾攤了攤手,示意對方入座。伊文解下斗篷掛在一旁,就像來探望許久不見的老友一樣,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阿部裕司提起茶壺往自己杯子里添了半杯茶,然后舉杯讓伊文隨意,兩人品了一會兒茶,坐在上首的阿部裕司終于說道:“閣下深夜來訪,總不會是為了討杯茶喝吧?”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伊文笑道:“我只是好奇一個將死之人為什么還能如此悠哉悠哉地念經品茶。”
“你要殺我?”阿部裕司微微松開了握在茶杯上的手指。
伊文搖了搖頭,否定道:“非也,我不是來殺大名,而是來救大名的。”
“救我?”阿部裕司疑道:“既然沒人殺我,我又何須閣下來救?”
“怎么會沒有人想殺大名呢,”伊文抬手指向門外:“想殺大名的人不就在門外,在大名身邊?”
“十二士是我的貼身護衛,不會害我。”阿部裕司斷然否認道。
“可那十二士不姓阿部,也非名族出身,而是一幫子忍者。”伊文站起身說道。
“忍者又如何?”
“忍者又如何?”伊文走上前去,說道:“大名貴族間再如何爭斗,大名也是阿部的大名,這是天照大神賜予大名家族萬世不易的榮耀。但那些忍者呢?沒有榮耀,不懂尊卑,他們信奉的,是強者為王,而大名在他們眼里,貌似,算不上強者,如果這些忍者做大,大名將不再是阿部的大名。啊,不對,以那些忍者慣常的做法,恐怕世間都不會再有阿部了。”
近在眼前的鬼面讓阿部裕司有些顫抖,但更讓他發寒的是對方的話語。
“阿部、上杉這些姓氏繼承了祖輩的榮耀,而那些忍者是什么人,他們信奉的六道仙人也不過是個野女人生下來的野種罷了,這些野種讓高貴的武士困居鐵之國,讓大名的權威一落千丈,仗著可以使用千奇百怪的忍術,他們敢做任何事,包括刺殺大名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伊文盯著阿部裕司說道。
阿部裕司強自鎮定:“那又如何,這些忍者還不是要聽從我的命令。他們再強大也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罷了。”
“是嗎?”伊文不置可否:“以前他們不敢違背大名您的意志,那是因為還有其他忍者在,他們不聽話,大名您權可以換一批聽話的,其他國家的忍者也會很樂意吃下木葉這塊肥肉。但是,恐怕大名您的如意算盤就要打到頭了。”
“怎么說?”
“大名可聽說最近忍界出了一個要毀滅世界的恐怖組織?”伊文拿起了矮幾上的經書,饒有興致地翻著。
阿部裕司沒有明白伊文的意思:“這樣的瘋子年年都會有…”
“但讓五大忍村聯合起來的瘋子卻不是年年都會有的。”伊文打斷道:“尾獸是忍村的命根子,我聽說已經有幾位人柱力已經遭了不測,連木葉都被毀了一半,幾位焦頭爛額的影已經暗中聯系了起來。這個瘋子組織能不能抗住五大忍村的合力,我不知道,但是大名的脖子,恐怕是不能的,所以我才說,大名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
阿部裕司抿了一口茶,說道:“那閣下說的要救我…”
伊文將經書放了回去,說道:“危機也是機遇,在下已經聯系了其他幾位大名,既然他們要和那個瘋子組織開戰,那大人為何不兩頭幫忙,讓他們多打一會兒,等那些忍者打得兩敗俱傷,再一起送他們去見他們的六道仙人,豈不美哉。”
阿部裕司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你呢,你想得到什么?”
輕輕壓下對方指著自己的手指,伊文說道:“大人您只需要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一致就可以了,既然大人已經聽完了在下拙見,那在下就不打擾大人的雅興了。”
說完,伊文回到門口,拿下自己的斗篷披上身,消失在了房間內。
阿部裕司翻開經書看了幾頁,發現實在是讀不進去,他的心早已靜不下來。
“來人!”阿部裕司招來了侍從:“過幾日我要訪問風之國,替我安排。”
“是,大人!”侍從應聲道。
雷之國,云隱村外。
“喂喂,我說我們真的要拿八尾下手嗎,聽說那位人柱力很厲害的說。”換上旋渦面具化名為阿飛的帶土耍著寶。
“是啊,一不小心就會死的,你現在跑的話還來得及。”角都袍下雙拳緊握,比起八尾他現在更想殺了這個聒噪的隊友。
“人總是要死的,”已經拋下三千煩惱絲的飛段搭話道:“死在床上和死在八尾手里并沒沒有什么區別,都是要墮入無間地獄受靈魂之苦的。但是只要你入了我們邪神教,常在神前聽取教誨,死后就能去侍奉邪神大人…”
“感覺一樣,都好可怕呀,就不能不死嗎?”戴上面具的帶土放飛了自我。
角都現在無比后悔加入這個組織,因為他發現自己可能是這個組織唯一精神正常的人:“如果你們兩個再多嘴,我就把你們都殺了,自己去執行任務。”
“啊!好可怕!”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火遁·頭刻苦!”*N
“雷遁·偽暗!”*N
威力巨大的火遁將帶土身后的樹木燒成了焦炭,他本人自然是毫發無傷地在原地喊著‘角度前輩好可怕!’,而另一邊已經散發出一股誘人的肉香的飛段,依然是一副慈悲為懷,悲天憫人的表情。角都再一次確認了自己當初做的決定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