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今天真的要去那個神社嗎?”寺井黃之助略帶擔心的說道。
“嗯。”黑羽快斗點頭,接著說道:“李正清那個家伙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得知我的真實身份,不解決這一點,我心難安。”
說完,黑羽快斗還擺出一副“我很擔心”的表情。
“可是前幾天少爺您和青子小姐玩得也很開心啊。”寺井黃之助犀利的拆穿快斗的謊言,并不給他面子。
黑羽快斗老臉一紅,幸好這里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不然丟人丟大了。面對老管家的詢問,黑羽快斗皮了一下之后還是爽快的給了解釋:
“今天我見到李正清了,這同樣也讓我意識到,李正清知道我的身份這件事,會不會和老爸有關系?”
“李正清和老爺有關?”寺井黃之助略帶著急關切的問道,說起黑羽盜一,那他就精神了啊。
“有可能。”黑羽快斗面色凝重,解釋道:“你想啊,知道我真實身份的就那么幾個人,他們都和李正清沒有關聯,也都不可能透露給外人,那李正清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老爺?!”寺井黃之助很配合的說道,同時他也有點激動,黑羽盜一生死不明好幾年,他翻遍日志都沒找到線索。現在終于有了線索,盡管只是疑似,也足夠他期待了。
“我出發了,今天你就不用接應我了,我去去就回,不會拖很久。”黑羽快斗說著,走出了臺球酒吧,沒有給寺井黃之助道別的機會。
寺井黃之助看著黑羽快斗離開的身影,期待他帶回來的,是和黑羽盜一有關的消息。同樣,他今天也沒有心情做生意,就把臺球酒吧關了門,專心等起快斗。
黑羽快斗離開酒吧之后,徒步前往李正清家。倒不是他不想飛過去,只是李正清家在山上,而且他家附近沒有幾十層高的那種高樓大廈,所以他也沒辦法。
很快,黑羽快斗就到了李正清家山下,他看了看漆黑的山道,以及最頂層那兩盞大紅燈籠,抬腳踏上了臺階。
這里他陪青子來過一次,大致還有些印象。上山的路只有一條,這雖然看起來對他不利,但他上去后能飛啊,所以也沒多大影響。反而這燈光很少,漆黑的環境對他友好多了。
黑羽快斗在山道某個角落換好裝備,直接以怪盜基德的身份小心翼翼的上去。
另一側,李正清今天心情不是很好,遭受了重大打擊的他,今天連吃飯都沒那么香了。
是的,今天他們沒有等灰原哀回家,就先開飯了。原因是小緣可能剛召喚出來,缺少能量所以肚子一直在響。宮野明美不好意思,就提前做好了飯號召大家先吃。灰原哀那一份,她也做好了放在鍋里。
李正清潦草的吃完之后,就起身表示自己要出去散散步,順便接一下還沒回來的灰原哀。秋秋鬼頭鬼臉的,跟在李正清身后也走了出來。
“正清君這是怎么了?”弦子看著李正清的背影,不解的問道。
宮野明美:“是這樣的…”
李正清走到神社的主殿,才發現秋秋跟在自己身后。
“秋秋,你也來接灰原啊。”李正清看著秋秋打趣道。
“汪汪。”
李正清笑了笑,帶著它繼續往前。從山下上山的這條路,因為以前經費不夠所以沒有裝多少路燈,上山的路其實是比較黑的,所以李正清打算直接到山下等灰原哀,同時也當是散散心。
走到拜殿的時候,秋秋突然從后面咬住李正清褲腿,不讓他繼續前進。李正清感受到阻力便停下腳步,疑惑的看向秋秋。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秋秋它放開李正清的褲腳,突然對著參道旁邊的銀杏狂叫起來。
李正清皺著眉頭看著秋秋狂吠的方向,說道:“出來吧,別躲了。”
李正清等了一會,并沒有人出來。秋秋也停止了叫喚,只是依舊惡狠狠的盯著那個方向。
李正清皺眉想了一會,對秋秋下命令:“秋秋,咬他,不要咬死了。”
秋秋接到命令“噌”的一聲飛速的跑了出去,比李正清全力奔跑的速度還快。
那顆銀杏樹方向,也冒出一句“臥槽”,然后一個人影從銀杏樹背后冒出來,一張撲克牌從人影手中,飛向秋秋。
這個人是個玩牌的高手,撲克牌精準預測了秋秋前進的速度與路線,落在秋秋的必經之路。如果不是秋秋反應快,變速轉彎,這張牌必定會落在秋秋身上。
“我靠,這都可以!”那個人見第一張牌沒中,罵了一句之后繼續扔了幾張牌出來。
這時候李正清也借著夜色和燈光,看清了人影的樣子:白衣白褲白披風,就連帽子都是白色的這種極致裝逼風格,除了怪盜基德還能有誰?
李正清頓了頓,他不知道快斗來他家是為了什么,可這么晚過來還這種打扮,明顯不是什么好事。李正清沒有叫停秋秋,黑羽快斗也沒觍著臉喊停。
李正清想借這次機會給快斗一個教訓,好讓他知道這里不是他隨便來的地方。對秋秋的戰力,他也是放心的。笑話,一個保護家園的戰斗類式神會打不過快斗?
嗯…好像也有可能打不過。怪盜基德也算是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子,主角面對強敵突然開掛把敵人秒殺這不是基本操作?
想到這,李正清趕緊給秋秋追加了一條命令:“秋秋,別讓他見血,教訓教訓他就夠了。”
嗯…沒有生命危險主角應該就不會爆種開掛吧?應該吧?
黑羽快斗和秋秋纏斗了很久,他沒法傷害秋秋,秋秋也近不了他的身。可他始終不能擺脫秋秋的糾纏,通過李正清的話,他也知道這次潛入已經被發現身份,再也沒意義。
快斗故意且戰且退,直到退到接近鳥居處,突然爆發幾十張撲克牌逼退秋秋;快斗后退幾步,縱身后躍,身后滑翔翼張開,帥氣又囂張。
李正清看著這一幕,到沒有什么被打臉的感覺,反而他有點羨慕,為什么快斗裝逼就這么會且帥呢?!
但是秋秋,看著快斗即將離開的身影眼睛冒火。突然,一陣黑煙從秋秋身體中冒出,秋秋整只狗消失在黑煙之中。
這時,快斗瀟灑身影背后突然出現一個人形狗身的生物,腰挎兩把骨劍。
“這是什么東西?!”快斗大喊一聲。
“心斬!”一聲大喝響徹天空,兩把骨劍拔出,“刷刷刷”幾下在黑羽快斗身上掠過。天空中那個人形狗身的生物也消失不見。
這一頓操作,李正清只在下面聽見個響,骨劍揮舞的速度太快月色也不是很好他完全沒看見,所以他很疑惑,這是花架子嗎喊一句就消失了?
黑羽快斗還好,畢竟他是直面那個生物的當事人。骨劍揮舞的時候他依稀能看到一點痕跡,他很想躲,可他剛跳起在空中無處借力,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把劍向自己襲來。
“咦,我沒事嗎?”黑羽快斗摸了摸自己帥氣英俊的臉,發現自己好像并沒有受什么傷。
快斗就趁機揚起滑翔翼,起飛!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李正清之前叮囑的“不要打出血”,心中大喊“好險好險”,如果不是李正清手下留情,他感覺他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那種刀劍臨身,汗毛豎起的感覺,太刺激了!
“嗯…好像哪里不對?”
黑羽快斗想著,突然飛在半空中滑翔翼“咔擦”幾聲,不適重負。快斗聽到這聲音嚇得魂飛魄散,他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可這時間也有點晚了。
快斗無奈,只能盡全力把滑翔翼壓低,來一個迅速的降落。可因為被外力損壞,滑翔翼本身就不容易控制,所以快斗降落的七扭八拗。
在離地還有幾米距離的地方,滑翔翼最終完成了它的使命,陪快斗走過這一段路程之后,徹底四分五裂了。
幸好快斗早有打算,而且這點距離他小學就敢跳。快斗借滑翔翼最后一臂之力,一個翻身降落在地。身后木頭、白色的布料紛飛,帥氣又裝筆。
黑羽快斗降落的地方,剛好是正回家的灰原哀的正前方。
快斗看到眼前有個小女孩,她恐怕也全程目睹了自己高光帥氣的一面。想了想,快斗從身后變出一朵紅玫瑰,在灰原哀面前單膝跪地為她奉上,并非常紳士的親吻灰原哀的手背。
“在這個美麗的夜晚見到如此美麗的天使,是我的榮幸!”快斗極具魅力的嗓音給這番話增添了一份魅力,可惜他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和褲子,正悄無聲息的一片片滑落。
“再見,可愛的天使。我只是飛累了,所以停下來休息一下。”快斗再次行了一個紳士禮,“現在,我要離開了。”
灰原哀看著身上不停的飄出白色“羽毛”的快斗,快斗白皙的肌膚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還有最后幾塊遮羞布,快斗等同于赤身裸體的站在灰原哀面前。
灰原哀目瞪狗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場面,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突然,快斗背后有亮光閃爍,有其他行人正在接近這個地方。灰原哀想了想,放聲大喊:
“啊,變態!”
正想離開的快斗遭灰原哀這一嗓子,有點莫名其妙。他原本以為這小蘿.莉就算不面色含春含情脈脈不舍的看著自己離開,也應該至少會變現一點傷心難過的情緒。
可這句“變態”,出乎意料。
快斗也被灰原哀一嗓子震懾,停住了離開的腳步。他剛想蹲下和灰原哀解釋,自己不是變態時,他的身后突然傳來幾句吼聲:
“這個色情狂竟然在小孩子面前赤身裸體,大家快,抓住這個變態色情狂!”
“抓住變態色情狂!”
“變態色情狂,在哪啊?”快斗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么所謂的變態色情狂。
灰原哀看著萌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快斗,看在玫瑰花的份上她友情提示一下快斗:“怪盜基德先生,你還不趕快離開嗎?再不走的話你會被抓住的,變、態、色、情、狂——怪盜基德!”
“什么?”快斗震驚,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小天使怎么會叫自己變態色情狂呢?不可能。
灰原哀無奈,只好再伸出手指往快斗背后指了指。快斗回頭,只見四五個大漢正跑的飛快的向他沖了過來。最近的,已經快要到他面前。
灰原哀后撤幾步,只見離快斗最近的大漢一個飛撲,把來不及躲閃的快斗撲倒在地,后續幾個大漢見狀直接撲了上去,玩了一手疊羅漢。
“這就是滿身大漢嗎?精彩,十分精彩!”灰原哀在一旁看得拍手贊嘆,她眼睛余光,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白皙的背影。她轉過頭去,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怪盜基德已經逃離出羅漢塔,正奔跑在路上。
“怪盜基德已經跑了!”灰原哀補了一刀。
“什么!”四五個大漢抬頭,果然,看到了正在奔跑的沒穿衣服的怪盜基德。
“變態色情狂別跑!”
“怪盜基德別跑!”
大漢們迅速起身,再次追了上去。
就這樣,一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被四五個肌肉大漢追的雞飛狗跳,一刻停不下來。
如果是不明前因后果的路人看到,一定會誤會。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灰原哀,這時候已經把玩著玫瑰,回了家。
事實上,正是因為幾個肌肉大漢追一個沒穿衣服的男子這種情形太過容易讓人誤會,這幾個好心見義勇為的大漢被其他好心見義勇為的路人給攔了下來。黑羽快斗也因此,得以逃生。
“瑪德,這些大漢太恐怖了,一直追著我不放。”回道家中,快斗躺在沙發上,心臟依舊還沒從剛才的追逐中緩過來,跳的飛快。
快斗有種感覺,如果剛才他跑得慢了一點,他的人生可能就會就此改變。
坐著緩了很久,快斗才從被大漢追逐的驚恐中緩過神。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竟然大部分消失不見,只留下一條內褲和幾片布料纏身。
我這是赤裸著身體向一個小女孩送花以及裸奔了一路???
“難怪他們叫我變態色情狂!”快斗感嘆,終于弄清楚了自己被追的原因了。
嗯…好像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