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房間,推開門,星野寶樹三人齊齊的后退了一步,捂住了鼻子。
味道也還是那個味道。
清水慶次脾氣最大,吼道:“讓你們來警視廳住是保護你們,不要把這里弄的像垃圾堆一樣,不,比垃圾堆還不如!龜田,去把窗戶給打開!”
“打開了,有點冷。”龜田有些不情愿。
“打開!!”
龜田這才慢蹭蹭的走到窗前,把窗戶拉開一個小縫。
“全部打開!!!”
窗戶全開,竄過的風帶著屋子里的氣味沖到了門外,星野寶樹在開窗之前就離開了門口。
久米忍猝不及防,被氣流撞了個滿懷,嗆的他直咳嗽。
終于舒緩了下來,他眼神兇狠的看著房間里的幾個人,也不說話。
星野寶樹憋著氣,也憋著笑,過了一會兒,等房間里的氣味被沖淡了之后,他才走進了房間。
遠藤裕一仍然在房間里躺在床上。
星野寶樹把手放在遠藤裕一的肩膀上,繼續給他灌注了些許的靈氣,保著一條命不死。
那個龜田看著星野寶樹在遠藤裕一邊上的一套動作,試探的問道:“那個,遠藤是不是已經死了?”
星野寶樹抬眉看他,道:“他很好。”
“那為什么他一直躺在這里一動不動,我們怎么叫他都沒有反應,吃飯也不吃,水也不喝,這都兩天了,真沒事嗎?”
星野寶樹搖了搖頭:“沒事。”
“就是,就是,遠藤他不會被...被那什么纏上了吧。”遠藤裕一鄰床的一個人附和道。
“不會之前他們就是這樣死的吧?”另一個人說。
龜田張嘴,剛想繼續問,就被清水慶次給打斷了。
清水慶次大吼道:“龜田,你問東問西的干嘛,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他又在屋子里環顧了一圈,一字一頓道:“你們有自己報案的,也有被我們找到的,我們警察既然把你們帶到這里來,就一定會保證你們的安全,遠藤他自己有病,你們胡思亂想什么!!”
屋子里的眾人頓時收聲,只是目光總會時不時的瞥向遠藤裕一。
星野寶樹起身,緩緩道:“你們都還記得那個百物語的游戲嗎,不是最近的,是六年前的那個。”
房間里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清水慶次適宜的吼道:“說話呀,啞巴了嗎!剛才不是說的挺好的嗎,怎么現在不說了?!龜田,你來說。”
龜田一怔,結巴道:“說...說什么?”
“說他問你的。”清水慶次一指星野寶樹。
龜田繼續結巴:“他...他...問了什么?”
星野寶樹沒有著急,繼續問:“六年前的那次百物語,你還記得嗎?”
“六...年前,記得的不多,警官,我說了,不是我們把荒木弄丟的,是他自己跑沒的,跟我沒關系啊!”
清水慶次晃動了一下脖子,聲音很大:“他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再扯這些有的沒的,沒有關系我也能讓你扯上關系!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龜田忙不迭的點頭,主動說了起來:“六年前,是遠藤帶的頭,他有一個有趣的游戲可以用來嚇人,我們平時經常,經常對荒木不是很好。”
星野寶樹道:“欺負他?”
“差不多,我們后來就打算嚇荒木,然后就把他帶到了那個爛尾樓里面,逼著他玩了那個游戲,我們強迫他去把最后一根蠟燭吹滅,然后,他就失蹤了,除此之外,我們真的什么也沒干啊!”
久米忍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房間里面,他上下看了龜田一眼,開口道:“你們之前欺負那個荒木亮司欺負的狠嗎?”
“啊?”龜田不知道久米忍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有些疑惑。
久米忍看著龜田不說話。
靜默了幾秒之后,龜田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狠。”
“有多狠?”久米忍繼續問。
龜田默不作聲。
久米忍看了龜田一眼,走到窗邊,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然后把清水慶次和星野寶樹拉到外面,低聲道:“現在是荒木亮司來報復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只是我們不知道在六年前,他們玩的那次百物語,最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清水慶次點了點頭,這個案子無論有沒有鬼怪的參與,荒木亮司都有莫大的嫌疑,他有犯罪的動機,而且六年不見蹤影,如果他要是沒死,他現在在哪里?能干什么?這些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布。
久米忍朝里面看了一眼,問道:“星野同學,遠藤裕一沒有問題吧?”
“沒有,至少到明天晚上,他都沒有問題。”
“那就好,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就交給我。”
星野寶樹搖了搖頭:“算了吧,我后半夜過來吧。”
久米忍擺擺手:“不用,一個晚上我還是熬得住的,昨天休息的很好。”
“那好吧。”星野寶樹沒有繼續說什么。
清水慶次道:“星野同學給,我叫人送你。”
“謝謝。”
在回家的路上,星野寶樹總感覺心神不寧,仿佛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草草的吃過了晚飯,回到房間,他打開窗戶,躺在床上,一直睜著眼睛,旁邊放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時鐘的指針一直在動,九點,十點,十一點,十二點,凌晨一點......
突然,星野寶樹的手機傳來一陣鈴聲。
他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安,向上劃開接聽,就聽到那邊傳來了清水慶次焦急的聲音。
“有東西來了,神官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