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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八章 沒收的衣服,翻了的嬰兒車

  這老人點了點頭,再轉過頭,再朝著那村子口望了望,再轉回身,

  “小伙子到我們村子里來,是有事情嗎?”

  “出來走走看看,恰好走到這兒,看到些燈火。”

  廉歌看了眼這老人,再轉過視線,微微仰頭,看了眼昏暗下來天色,高懸著月亮的夜幕,

  “這會兒已經入夜了,這附近應該也沒其他村子人煙了。這山路還有些難走,不知道這村子里有沒有能借宿的地方,能容我歇一夜?”

  轉過視線,廉歌笑著再看向這老人,出聲說道。

  這老人聞聲,轉過有些渾濁的目光,看著廉歌微微頓了頓,

  “小伙子你可以從這兒,往村子里走走,應該能找到戶人家住下來。”

  再看了看廉歌,老人轉回了頭,再挪開了腳,往著路邊,村子口那戶人家院子里走了去。

  “謝謝了。”

  廉歌再看了眼那老人,停頓了下目光,

  再挪開了腳,沿著這村道,往著這村子里接著走著。

  “…邱老哥,忙活完地里了啊?”

  “…誒,翻了翻地,這不剛忙活完。”

  “…老邱,還沒做飯吧,要不去我屋里吃吧,我屋里都煮好飯了…”

  “…不了,不了,等會兒我還有些事情,改天,改天…”

  “…邱爺爺,你屋里有沒有小鋼珠啊,就是陀螺上那種,我們這個掉了…”

  “…有,有,等爺爺給你們找找啊。”

  身后,

  那老人提著鋤頭走進了院子里,院子邊,坐在村口路邊樹下乘著涼的老頭老太太同老人打著招呼,

  路過的村里人,正玩鬧著的小孩,也同那老人招呼著。

  老人有些枯槁枯瘦的臉上笑呵呵著,貼在骨頭上的皮膚被擠得滿是溝壑皺紋,

  一聲聲應著,走到院子里,屋門邊,拿著鑰匙,將屋門打了開,

  提著鋤頭,走了進去,又再將屋門虛掩了上。

  聽著隨著陣陣拂過風在耳邊響著的些話語聲,

  廉歌沿著這村道,挪著腳,往這村子里走著,

  看著沿途路邊的人家房屋,和些田地。

  村道上,不時走過些,提著鋤頭,拿著農具往著屋里回去的村里人,

  追鬧著的小孩,村道邊,路過些人家院子里吃著飯閑聊著的人,不時也朝著廉歌轉過來視線,

  不過望了望過后,又各自走過,追鬧著跑過,轉回目光,再端著飯碗,各自說著些話,

  “…哎,老陸,你家買鴨子不買…我屋里養得的些鴨子長得差不多了,屋里就兩個人,也吃不過來,本來說拿街上去賣了,這兩天忙活著地里些事情也沒空出去。你要是要的話,我便宜點,直接賣給你算了?”

  “…成啊,正好我屋里也沒養鴨子,你給我來一只。”

  “…那行,那一會兒我就圈里給你抓一只過來…誒,對了,程叔,你明天去街上嗎,要去的話,給我帶點菜苗回來吧。”

  “…不去,不去。明個看得忙活忙活地里,就不出去了。”

  走過戶人家院子前,

  兩戶緊挨著人家的院子邊,幾個正吃著飯的村里人說著些話。

  那院子在身側掠過,再在身后漸遠,話語聲也再漸遠去。

  廉歌踩著這村道,往前挪著腳,看著沿途一戶戶人家院子里的景象,聽著耳邊些話語聲。

  “…看等明天再把地里翻翻,種點土豆下去。”

  “…成。你還要不要添點面,鍋里還有點…”

  又是戶人家院子里,一對六十來歲的老夫婦坐在堂屋門口,屋檐下,臺階上,

  端著碗,吃著飯,說著些話,

  身后,堂屋里,沒亮起什么燈火,昏黑一片,

  院子里,挨著另一戶人家院子這側,拉著根晾衣服的繩子,

  繩子上,還掛著年輕女孩的衣服沒收起來。

  看了眼,廉歌再往前走著。

  “…小心著點,別在這兒絆一跤,爬都爬不起來。”

  又是個院子,

  院子里,擺著輛摩托車,似乎有個幾天沒騎過了,坐墊上積著些薄灰。

  一個老太太攙扶著個腿腳不怎么便利的老頭,從有些昏黑的堂屋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搬著張凳子,放到了門邊,讓老頭坐下,

  “你這兒坐著,我去給你端飯。”

  老太太說著,再走進了昏黑的堂屋里,就剩下老頭一人坐在院子邊上。

  “…老楊,這天都黑了,才從地里回去啊?”

  “…嘿,屋里就我一個人,不忙活久點,哪忙活的過來啊。”

  一個中年人提著個水桶,走進個院子里,院子旁邊,另一戶人家的鄰居出聲招呼著,

  中年人笑著應著,將水桶擺在了院子邊,繞開了院子邊,一個翻倒了的嬰兒椅,

  搬起擺在院子里的張凳子,剩下了幾張凳子在院子里沒管,走進了屋里,

  “…嘿,也是,老楊你屋里地那么多,一個人哪那么容易忙活的過來啊。”

  旁邊的鄰居也笑呵呵著應著,踩過地上的件衣服,回身走進了自家屋里。

  看著,聽著,廉歌又再往前走了段路。

  “…哇哇,哇哇…”

  就在這時候,路邊一戶人家屋里,傳出陣嬰兒的哭聲。

  廉歌停住了腳,轉過了視線。

  這戶人家屋里,堂屋門敞開著一半,

  屋里,沒打開綴在屋頂上的白熾燈,而是在堂屋桌上,點著根蠟燭,

  燭火微微跳動著,照亮著那屋里,也透過那敞開一半的堂屋門,往外映出些燈火。

  燈火下,院子里,

  拉著的根晾衣繩上,掛著些女人的衣服還沒收,

  陣陣風拂過,晃動著那掛著的衣裳,搖晃著月光下往地上映著的影子。

  透過那半敞開著的堂屋,

  堂屋桌邊,坐著個老頭,站著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手里抱著個不到一歲的嬰兒,嬰兒正撕心裂肺地哭鬧著,

  中年男人正費盡著哄著,只是不管怎么哄,那嬰兒依舊哭鬧著。

  坐著,正吃著飯的老頭見著小孩哭鬧的厲害,也停下了吃飯,放下了筷子,站起了身,

  “…哦哦…哦哦哦…寶寶不哭,寶寶不哭…”

  “…爸,要不你來哄哄孩子吧,我真是不怎么會哄小孩…”

  有些焦頭爛額著,中年男人抬起頭再對著自己父親說著,

  “…我來抱抱吧…孫兒乖,不哭啊,不哭啊…”

  老頭將嬰兒接了過去,抱在懷里,再哄著,

  只是嬰兒,還不停哭鬧著。

  看著那堂屋里的老頭,中年男人,和那嬰兒,

  廉歌停頓了下目光,再挪開了腳,朝著這戶人家院子里走了過去,

  走進這院子里,走到這屋門邊,

  廉歌伸手,叩了叩這家屋門。

  “…有客人來了,我來哄著孩子吧,你去看看吧。”

  聽到聲音,老頭和中年男人相繼轉過頭,朝著門口的廉歌望了望,

  中年男人轉過身,朝著門口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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