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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叫姐夫

  輔導…作業嗎?

  盛棠僵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敢動。

  她平時也看過些報道,好像是說,不輔導作業的時候其樂融融,一輔導工作都恨不得刀光相見的那種。

  她還想,多活兩年呢。

  老板兒子不知道盛棠怎么了,見她就跟被人點了穴似的,忍不住扭頭去問江執——

  “叔叔,姐姐怎么了?是看見我激動的嗎?”

  這孩子自信心挺強大的。

  江執抿笑,剛想回他話,就覺得這孩子哪句話不對勁!

  他仔細一品——

  微微挑眉,“小鬼,你叫我什么?”

  別看老板兒子平時動不動就被老板娘拎著耳朵訓一通,但面對外人,他還是挺不懼場的。

  他坦坦蕩蕩的,“叫叔叔啊,那叫啥?”

  江執聞言,還不急著走了呢,往桌旁一靠,“叔叔?那你叫她什么?”

  老板兒子扭頭看了一眼盛棠,“姐姐唄,那叫啥?”

  盛棠這邊從懵懂里走出來,聞言這話倒是挺美的,她不在乎在輩分上被江執壓一頭啊,反正叫他師父都叫慣了,主要是!勝在她在孩子眼里的形象!嗯,這孩子有前途啊,沖著他這聲姐姐,她就算氣出心臟病也認了。

  江執看出盛棠眼里的沾沾自喜,沒搭理她。

  他看著老板兒子,學他說話,“那你,為啥叫她姐姐,叫我叔叔呢?”

  老板兒子覺得他問了一個挺可笑的問題,學著江執微微一挑眉——

  “因為姐姐長得好看!”

  “我長得不帥?”江執跟他掰扯。

  老板兒子仰頭,還真是仔仔細細打量了江執一番。江執見狀,提出疑問,“小鬼,你明白帥是什么意思吧?”

  老板兒子緩緩一點頭,架勢挺酷。

  打量得差不多了,下了結論,“我覺得啊,你沒我爸帥!我爸老帥老帥了!”

  盛棠是典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兒,聞言這話,撲哧樂出聲。

  江執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沒他爸帥?

  他的顏值能甩出他爸不知多少條街行嗎?

  不對,壓根就不在一個等級上。

  沒有!可!比!性!

  算了,小孩子崇拜爸爸這件事他也能理解,懶得跟他多浪費口舌。

  想了想,江執開口,“既然你管她叫姐姐,那就不能叫我叔叔,明白嗎?”

  老板兒子眉頭揚得快上天——

  “不叫叔叔那叫啥?”

  “叫姐夫。”

  姜晉帶著江執去見了“中邪”的人。

  三個考古隊的,外加劉在外。

  被姜晉安排在一套家庭公寓里,房東常年在外,鑰匙托給親戚往外租。姜晉看中了這地方,離漢墓較遠,還安靜。

  這四人看著挺正常。

  江執臨來之前對他們是有想象的。

  比方說瘋瘋癲癲,比方說言行不統一,再比方說昏昏欲睡,一般中邪的不都這樣嗎。

  但這四人就看著跟普通人無異。

  可仔細一問就知道端倪了。

  考古隊這三人,據姜晉的意思是,當時從墓里出來的時候就跟盛棠一樣,昏睡了兩天,然后開始胡言亂語,等恢復了后沒幾天又開始不對勁。

  “我們啊,就是白天也能看見白影子在眼前飄來飄去的。這兩天能好點了,不是經常看見了。”

  劉在外是個看上去長得挺精明的小伙子,跟江執說了自己的情況。

  大體上跟姜晉說得沒出入。

  “對,當時我摔進墓里之后就覺得哪哪都不對勁,回家之后就開始犯毛病,我就看見啊,有個穿白衣服的女的在扒我家窗戶,嚇得我屁滾尿流地就跑了!”

  “跟了我好幾天呢,我這一想,不行啊,這不成鬼宅了嗎,那幾天我沒敢回家,找了家旅館住了,就是那個迎賓。但住下了也不行,白衣鬼一直跟著我,我干脆就求了個符,貼在墻上。”

  劉在外挺健談的,許是這件事對他的人生影響太大了,恨不得逢人就說。

  江執問他,“你的意思是,符起作用了?”

  之前老板娘說過,貼了符之后,劉在外好像就沒啥事了,所以離開了旅館。

  豈料劉在外一搖頭,壓低了嗓音說,“我跟你說實話吧,那個符啊,是用來留鬼的,想鎮住鬼挺難。”

  留鬼?

  江執聽到這兒,立馬就明白了。

  冷笑,“劉在外,你心思挺歹毒。”

  不是鎮鬼,也殺不了鬼,說白了,就是劉在外求了張留鬼符,然后找了家旅館,將鬼留在旅館里。

  怪不得他求了符之后就離開迎賓旅館了,也怪不得他對老板娘千叮嚀萬囑咐別摘符咒。

  他是怕一旦符咒被扯,那個鬼還來纏著他。

  劉在外臉上挺尷尬,但還不忘替自己解釋,“當時我真沒辦法啊…也怪我,當時不手欠就好了!”

  江執懶得聽他解釋,繼續問他,“后來呢?”

  能跟考古隊三人待在一起,肯定就是因為事情沒解決。

  劉在外嘆了口氣,“我以為把鬼留在旅館就沒事了,但是回家之后還是能看見不干凈的東西,我去找了王瞎婆子…哦,就是我們這的神婆。”

  他生怕江執不知道,還好心解釋了一句。

  江執沒應聲,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可是,王瞎婆子沒再幫我…”

  王瞎婆子沒幫劉在外,說他的行為惹怒了神靈,她愛莫能助了,又跟他說,心中唯一能幫你的就是,遠離漢墓,日日夜夜在家懺悔,也許神靈原諒你了,你就好了。

  “總之,”劉在外下了結論,“我現在就是挺誠心懺悔的,還別說,這兩天真是好多了,不像他們幾個還能看見,我基本上看不見那些東西了,我覺得,我快好了。”

  江執總結出了考古隊的三人和劉在外的情況。

  有相似,但也有不同。

  相似的是,四人從漢墓出來都鬧了毛病,都能看見東西。

  不同的是,考古隊三人是直接病倒,跟盛棠的情況一樣,但劉在外也是病了,但沒那么嚴重。

  還有不同的是,考古隊三人是康復過,然后又出現了反復,以至于到現在還能看見不干凈的東西。

  而劉在外呢,據他自己的說辭來看,他沒有恢復了又反復的過程,就是類似撞邪病倒了,然后,漸漸恢復的過程。

  江執看向劉在外,“你剛才說,王瞎婆子沒再幫你,之前那道符是她給你的?”

  劉在外點了一下頭。

  江執閃過一絲念頭,這念頭漸漸成了一種可能,漸漸清晰。

  他又問考古三人,“你們也找過王瞎婆子吧?”

大熊貓文學    他以時間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