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此話怎講?”
聞言,副將率先緊張起來,忙彎下腰身,朝項星輕問著。
小家伙倒沒有立刻回應他,只微微閉上軟眸兒,有模有樣地掐著小手指,像是盤算著什么。
片刻后,才重新睜眸,朝身后的索橋一指。
“此橋年久失修,許多地方已經腐蝕起繡,要過橋,必須分為十人十馬一組,一組一組通過,才可安全渡橋。”
“反之,若大家密集地一塊上橋,橋定會塌陷,甚至斷落。”
她說得極為認真嚴肅,看得眾將士不禁心生懼意,議論紛紛。
可那副將聽罷,卻是古怪地皺起眉頭。
“怎會呢?”
他想了想,忽道,“約個把月前,末將同咱們將軍,也是率領將士們渡過這座索橋回到皇城的。”
“那時的橋都還非常結實,一趟能渡百人百馬呢,怎不過個把月便失修了?”
說著,副將忽又嘆了口氣,一臉難色,“而且國師呀,這十人十馬地過,咱們那么多將士馬匹,那得渡到何時…”
“行了。”
許是不想再聽他絮叨,一直沉默不語的晏珩忽抬了抬手,打斷了副將的話語。
他微微垂著墨眸,淡淡地凝了那咬著粉唇,一臉堅決不讓路的小家伙一陣。
頓了頓,又似想到了什么,忽一個利落地翻身下馬,走到她跟前。
傾下身子,嗓音沉啞地輕問著。
“項國師,你可是‘又’算到了什么?”
男人刻意地加重了其中一字,垂向她的目光里,泛著隱隱的探究之色。
“嗯哼。”
項星輕笑著,揚了揚秀致的眉眼。
忽又抬起一根小指頭,朝晏珩輕輕勾了幾下。
“過來,我偷偷告訴你。”
晏珩微愣,倒是下意識地往前走進幾步,微微垂首。
做洗耳恭聽狀。
只見小家伙嘿笑了下,輕輕踮起腳尖,湊向男人耳際。
極輕的甜軟嗓音里,卻是透著一抹頗深的意味。
“如果我幫你,從現在起,你會好好保護我嗎?”
晏珩再次愣住。
墨眸微晃幾分,卻是輕笑一聲,“本將軍何時未保護過國師你了?”
“你不過是在軟禁我而已。”
項星毫不掩飾地開口。
話音才落,她果然瞧見男人似被說重一般,輕頓了下。
耳邊的呼吸也亂了幾分。
見此景,小家伙不禁在心底偷偷笑了幾下。
“好了,情況緊急,不說這些有的沒的。”
她稍稍后退了一步。
卻在晏珩下意識直起身子之際,又快速地抱住了他健碩有力的臂膀。
爾后仰起小腦袋,朝他輕軟地一笑。
軟眸兒眨巴著,“晏將軍,用輕功帶我到橋對面去吧”
“為何?”
晏珩疑惑地瞇起眸子。
那耷拉在他手臂上的小腦袋,卻是笑得更佳乖張恣意,“去了你就會知道,本國師究竟又算出什么了。”
晏珩沉默了一下。
想了想,終是輕輕點了點頭,旋即朝副將下令,“全軍原地待命!”
“…是!”
副將退下通報,男人則反手摟起小家伙,來到了懸崖峭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