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燒起來了嗎?”
江阮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冰涼的額頭。
昨天晚上她覺得很不舒服,但是因為神志并不是很清明,所以大體的細節也不是特別清楚。
傅遲緩緩地舒了一口氣,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掩不住倦容:“嗯。才剛剛降溫不久。”
江阮抿唇,倏的抓住了男人的衣領,然后將他拉了下來,給了男人一個擁抱,有一點無奈的說:“辛苦了。”
傅遲拍了拍她的脊背,眸子一柔,語調都輕了不少。
“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我們一會兒就出發。”
江阮有一點遲疑:“嗯?”
傅遲指了指不遠處的行李箱:“去S國。你先洗漱,我去叫人。”
“這么急嗎?”
江阮現在感覺自己的狀態還算是可以,只要將溫度降下去之后,她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嗯,乖,今天我們就過去。”
他現在不想耽誤一分一秒的時間,他的事情先放一段時間,反正也不著急,畢竟……
那張網還沒有徹底的鋪散開。
江阮看著男人那忙前忙后的樣子,她不由得扶額:“那邊不是還沒有消息嗎?而且你現在在這邊的事情……”
她知道他為了這件事兒籌謀了多久。
也知道他現在已經進展到哪個地步了。如果突然放棄這一切出國,萬一那邊有動靜,從而做出更加及時的應對,那又應該怎么辦?
雖然傅遲并沒有明面上跟她說過那些事兒,但是她也猜得出來。
而當初之所以要創建這個治療中心的目的……
不就是為了那個事兒嗎?
“不急。”
傅遲轉身去換了一套衣服,語氣不波不瀾,仿佛真的并不在乎。
“我去找柏清郁。你先洗漱。”
江阮張了張嘴,最終也只能咽下去:“好。”
傅遲離開。
江阮從床上下來。
走到了窗口,推開了那扇玻璃窗,晨間潮濕勁兒重的風,便迎面吹來,仿佛在肌膚表層都鍍了一層水珠。
她深吸了一口氣。
感受了一把尚存人間的鮮活感覺。
細長而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撫上胸膛,最終停留在心臟處,重重的戳了戳,似乎是自言自語:“還有多長時間。”
她要抓緊時間了。
砰砰砰!
門外傳來了動靜極大的敲門聲。
窩在床上的男人動了動,烏黑的睫羽顫了顫,櫻紅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寫滿了不爽快。
但是敲門聲不止。
他掀開被子翻身而起。
一雙墨綠色的桃花眼布滿了駭人的殺意。
邁著長腿走到了門口。
刷的一聲,打開了門。
對上了門口男人那雙足夠幽深沉靜的丹鳳眸。
柏清郁火氣剎那收斂,敏感的問:“她怎么了嗎?”
“又燒了。我想立馬就飛去S國。”
傅遲也不多說廢話。
柏清郁表情也不見得有多好看,一身的陰暗寒涼,“知道了。你們收拾東西便是,剩下的我來安排。”
“嗯。”
傅遲更加不會浪費時間,極淡的應了一聲之后便轉身就走。
現如今他不會再考慮什么時機問題,必須馬上啟程去S國,畢竟就是藥物成分也只有那邊才有,而TBI總基地也在那邊某個角落,至于樓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