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汀白被她這么一問,抬手,看了看那削瘦的手骨處。
一圈兒法文。
倒是挺好看的。
那中年老大叔看著不靠譜,但是手藝還是不錯的。
“不知道,紋身的隨便給紋的。”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
當初,那老大叔還說,這個紋身翻譯過來的意思是,堅韌,勵志,有魄力。
江阮眨眨眼,“你去哪兒紋的?”
這么忽悠小白兔,良心不會痛嗎?
詩汀白看著她,抿了抿唇之后,才幽幽的說“你上次推薦我的那個心理診所,那個心理醫生還兼職紋身。”
江阮“…”
等等…
這事兒竟然是她坑的?
他還真去了?
那個地址,其實是她在路邊看到的一張小廣告,記憶力好,就記下來了。
實在沒想到,這少年…還真去。
江阮想了想,心里竟然升起來一種詭異內疚感。
“怎么了?”
詩汀白奇怪的看著她,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紋身。
他還是挺喜歡的,字體造型都很好。
“沒事,就覺得你心挺大的。”江阮瞇著眼,得虧他不認識字兒,不然,按照這小白兔暴躁的脾氣,嘴都得氣歪了。
“莫名其妙。”詩汀白擰了擰眉,忽而又輕咳一聲,眼神飄忽“我周末生日,你來吧?”
最后這句詢問,他實在是沒底。
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他已經知道這女人是什么個性了,多少有點兒忐忑。
“可以啊。”
誰成想。
江阮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詩汀白蒙了。
被這個女人給打擊習慣了,突然這么順暢,這感覺還真是…
“真的?”
他忽然興奮了,一雙黑黝黝的眼睛亮的驚人,透徹而純粹,雖然脾氣暴躁了一些,卻難得的單純。
“到時候通知我。”
江阮在想,給他刨了這么大的坑,總不能那么無情,就當是補償了。
詩汀白臉上的笑意明顯,嘴角上揚著陽光的弧度,露出八顆整齊白凈的牙齒“說好了,你敢不來我可不饒你。”
江阮揮了揮手。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
她掏出來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倒也沒有猶豫什么,滑動接聽。
那邊傳來一道陌生又官方腔的聲調“是江阮小姐嗎?”
江阮“是,你是?”
對面“你投的報名表已經審核通過,所以請于三天后下午兩點,準時到金城路銀鼎音樂會場參加初選賽…”
江阮擰了擰眉,現在詐騙電話這么沒有技術含量的?
“不去,謝謝。”
說完,她直接切斷電話。
她幾輩子報名什么比賽了?
神經病。
某會場。
穿著白色工作服,抓著手機的男人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被毫不猶豫切斷的手機,他瞪了瞪眼睛。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還沒火就這么拽?!”
他們這種級別的比賽,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參加,這個人報了名又放鴿子?!
幾個意思?!
旁邊的人湊過去“怎么了?”
“一報名參賽的選手,剛剛竟然臨時放鴿子說不來,還沒怎么著,語氣拽的要死,什么人啊!”
門口,一道身影忽然停下。
一只細白的手推開了門。。
“資料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