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匪仍舊是一身黑色小西裝,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走路帶風,眉眼凌厲而冷漠,不茍言笑,讓人生畏。
江阮卻瞇眼一笑,干脆靠著墻看著她。
看到如今的江匪,她內心的感觸是最深的。
如今這樣一位事業型的女強人,誰能想到,在八年前,是一個流落街頭的自閉少女。
當年她遇到江匪的時候,凜冬,下著大雪。
明明比她大三歲的女孩兒,瘦弱的只剩下一把骨頭,蜷縮在最角落的屋檐之下,渾身凍的滿是傷痕,隨時都會死在那個冬日的凄慘模樣。
而她那個時候,也剛剛去南灣兩年。
她從未看到過那樣一雙眼睛,在那樣絕望之地,依舊平靜無波,似乎坦然接受上天給她的一切陰霾和苦痛。
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
不算是什么好人的她,愣是對那個女孩兒升起了一種憐惜之情。
剛開始和江匪接觸的時候,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她接納了她。
從此以后,她便在外面偷偷養著有自閉傾向的江匪。
用了大半年的時間,才讓江匪開口。
第一次開口,她叫了她的名字。
后來知道,江匪沒有名字,沒有父母,什么都沒有,所以,她給她取了名字,叫江匪。
匪,多層含義,她希望她可以活的無畏,肆意,卻也坦蕩。
在此之后,江匪一直留在她身邊,父母從未知曉還有江匪這么一號人。
直到前幾年,才被那家伙強行調到了京城,任命西城校長。
而江匪也的確做的很好。
正想著,江匪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一雙冷艷的眸子不自覺的軟了幾分,十分自然的抬手,擦掉了江阮嘴角吃包子留下的一絲醬肉汁。
“阮阮,我現在得去一個慈善會現場,我是受邀嘉賓。”
江匪看了看時間,和江阮解釋了一句。
江阮挑眉:“慈善會?”
江匪點點頭:“挺盛大的,每年會舉行一次,受邀的不止商界,還有娛樂圈一眾。”
“行,去吧,我也沒什么事兒。”
江阮點點頭,懶洋洋的說:“忙完了就去我那邊,好久沒吃我家小江匪的飯菜了。”
這以后誰娶了江匪,簡直就是幾輩子燒高香了。
江匪唇角揚了揚,“好,我先去。”
江阮目送江匪離開。
轉頭就慢悠悠的往樓下走。
剛剛下了樓。
還沒有走幾步,身后傳來一道微微別扭的男聲。
“喂。”
江阮充耳不聞,閑散的繼續往前走。
身后,男孩兒有點兒懊惱的咬了咬牙,只能快步追上去,跟在江阮的身邊,盯著姑娘懶洋洋的面容 “江阮,跟你說話沒聽到?”
江阮不冷不淡的應了一聲:“有事兒?”
看著姑娘這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神態,詩汀白表情有點兒難看,干脆一個跨步擋在她面前。
江阮看著面前帥氣的男孩兒。
歪了歪頭。
目光還是忍不住往他手腕的地方瞥了一眼。。
“你知道你手腕上的紋身是什么意思嗎?”她率先開口,問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