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小卻也不算大,光影靡暗的化妝間里,門一關上隔絕室外紛紛擾擾的熱鬧世界,隔音沒有很好,隱約可以聽見場記打板喊‘a’的聲音,群演衣袂飄飄拔劍時的鏗鏘聲,還有演員們懷著飽滿的情感念臺詞的聲音…
實木門背后,黑色正裝的男人背影修長而挺拔,將女人密不透風地虛虛禁錮在自己雙臂與門板之間,唯有一抹艷紅的衣裙露了出來。
灼熱如烈酒般的吻,令人眼前眩暈,難以招架。
像是喝醉了酒的人,踩在云端上,輕一腳,重一腳。
這樣的狀態下,她只得伸手攥緊了男人的衣服,仿佛藤蔓一樣纏繞攀附著參天大樹…
女人柔軟的小手搭在他的黑色西裝上,被那純墨的黑映襯得越發平添一分白皙。
宮夜宴伸手握住女人纖細的腰肢,把她撈到自己身上來。
身體微微的懸空,她不得不墊著腳尖,仰起烏黑墨發下越發白皙的頸,讓這個足以融化所有的吻將她整個人淹沒…
就像是一只天鵝引頸自戮前,最后的狂歡。
良久。
男人才終于結束這個吻。
“你…”明歌最后一點力氣都被榨干,整個人有氣無力地攀附在男人身上,她從來不知道,接個吻也能這么的刺激,抱怨嬌嗔的語氣,“我剛剛差點兒沒窒息暈過去。”
她剛剛大腦里真的有一瞬間的空白,又像是炸開了煙花,火樹銀花盡數綻放在眼前。
“這就叫過火了?”宮夜宴倒是很享受小妻子這樣依戀著他的模樣,胸口里沉郁的氣息也隨著剛剛那個吻散盡,就像是一只吃飽饜足的獅子,匍匐在陽光燦爛的草原上曬太陽,整個人渾身洋溢著愉悅的氣場。
手臂半抱著女人在懷里,她歪著頭枕在他的肩膀上細細地喘著氣,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抬起,有一下沒一下漫不經心地撫著女人烏黑如綢般細滑的長發。
手指撥開她鬢邊的發絲,宮夜宴低頭親了親她略微緋燙的耳朵,低聲在耳邊說了一句話。
明歌,“…”
臉頓時紅成一個小番茄。
她忍不住踩了他一腳,羞憤的語氣,小小聲的道:“你能不能正經點?”
宮夜宴正經的口吻,漫不經心地說了四個字:“食色性也。”
“…”明歌無語地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誰以前說自己不重欲,我覺得你就是饞我身子…”
“嗯?”他似沒聽清楚。
明歌立刻小意討好地一笑,跟他咬耳朵,“我說老公你真棒~”
下一場是明歌的戲份,外面第28鏡快要拍完,她衣服還沒換。
明歌開始趕人,伸出一根手指來,戳了戳男人肩膀,說:“嗯,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宮夜宴面色坦然地說,“我幫你換。”
她一口回絕掉,“不要。”
幫她換?
總覺得某人心懷不軌,不安好心。
宮夜宴微微挑起唇,唇薄如緋,似乎別有深意般的問了一句,“你確定自己還能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