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一怔。
她挺…驚訝的。
他吃醋,她是知道的。
畢竟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跟自己兄弟拍吻戲。
——雖然沒拍成。
但是,明歌怎么也沒想到,他會這樣正大光明的說出來。
她最多以為…
他會以為行動表明‘他吃醋了’而已。
因為宮夜宴就是這樣沉默的性格啊。
結果,現在完全的打破了她的想象。
明歌美眸睜得大大的,看著男人,眼底閃過錯愕,也閃過異樣的情緒。
宮夜宴同樣的低眸凝視著她,漆黑而纖長的睫羽微垂了下來,目光卻是一眨不眨的,就這樣直直地看著明歌,仿佛一定要她給一個答案似的。
明歌歪了歪頭,驀然一笑,笑意燦然,“寶貝兒,你說你吃醋了哦?”
“嗯。”男人沒有一絲別扭地承認,目光坦蕩。
倒是明歌不自然地咳了咳,問道:“那你想要怎么辦?”
“哄我。”
明歌眼睛圓瞪,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哄我’這兩個字真的是從這個面色冷淡容顏俊美,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的。
真的是充滿了…違和感。
她震驚歸震驚,最終卻敗在男人目光顏色逐漸深沉下來的墨色瞳眸里。
仿佛認命一般,甜蜜又苦惱地道:“好好好,哄哄哄。”
說完,她踮起腳尖,又伸出白嫩纖軟的手指朝男人勾了勾,很女流氓氣質地讓他低下頭來,在對方頭微低了下來過后,她雙手捧住男人的臉,先往他額頭軟軟地親了一下。
然后。
左邊臉一下,右邊臉一下,嘴唇上一下。
最后。
偏過頭,在男人脖頸間的喉結慢慢地輕咬了一下。
感覺到對方喉結緩緩地滾動了下,她牽起唇,低低地一笑。
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這是在作死,玩火的節奏。
紅唇不經意擦過那正式而整潔的白襯衫衣領,在上面不小心地留下一抹紅,埋在男人頸窩里的小腦袋收了回來。
雪一樣的白,被破壞。
暈染開一抹唇紅。
但,非但沒有令人覺得色彩斑駁,反倒是顯出一種別樣的美感。
又欲又美。
見到自己的口紅不小心沾到男人的衣領上,紅得耀眼如花,明歌“呀”了聲,心虛地垂下了纖長眼睫,輕輕地咬起了唇。
宮夜宴眼眸里頓時顏色越發濃郁了起來,似燃起一簇暗色火焰,視線落在女人的唇瓣上。
拍戲為了上鏡,演員是一定要畫妝的,女主天心的妝容明艷嬌麗,唇妝也是十足的色彩鮮艷外加顏色飽滿。
口紅倒是防水不脫妝,哪怕在男人的白襯衣上蹭了蹭,也沒有蹭花多少。
依舊顯得嬌艷。
宮夜宴嗓音不自覺的淡啞了下來,“這就你的哄?”
小女人點了點頭,“是呀。”
誰知,他道:
“——不夠。”
明歌:“嗯?”
在女人那雙突然間瞪圓了的眼眸視線下,男人輕俯下身,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半吻住她嫣紅飽滿的唇瓣,字字句句地說道:
“所以,我親自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