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謹慎的看他兩眼,幾乎立即肯定他感情上出現問題了,他現在找過來跟她說,她當然是要處理的:“你等一下,我跟你姐夫說一聲,跟你上去。”因為這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
郁初四伸手推著門沒有讓二姐動。
郁初北詫異的抬頭看他:“怎么了?”
“我姐夫在嗎?”
郁初北更詫異了:“在啊?”不在她去跟誰說,你如果不介意,當然是帶著你姐夫上去聽你說,你當他不存在就好了。
郁初四有些緊張:“我找二姐夫…”有些不確信、有些害怕、還有孤注一擲的破釜沉舟!
郁初北奇了,平時見了顧君之恨不得拔腿就跑他現在找顧君之?需要顧君之給他撐場子。
郁初北看他緊張的手不停的摩擦衣衫,不用用力手指都有些白,有些心疼,小聲道:“什么事啊,我幫你說。”
郁初四抬起頭,神色難得堅定,搖搖頭,然后看到了二姐的手:“姐,你手怎么了?”
“工作的時候不小心用膠黏在鋼板上了,有些破皮。”
“你工作的時候小心點。”
“知道了。”
“那我二姐夫…”
郁初北讓開一步:“進來吧。”竟然與虎謀皮,這是發生什么事了?她并不覺得她家乖巧的顧君之是虎,只是在郁初三、郁初四心里絕對是。
郁初四瞬間更害怕了,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吐沫,雖然做了無數心里建設,當抬腳的時候還是有即將見到二姐夫的顫抖,如果可以,他寧愿…
但他還是進去了,雖然站在客廳里時,覺得空氣開始稀薄,連二姐在旁邊都覺得陰森森,他還是撐住了。
“坐啊。”郁初北坐在顧君之身邊,轉頭,溫柔的開口:“找你的。”
顧君之有些疑惑,乖乖的看過去,但視線在離開郁初北的眼眸時,眼里的溫柔像驟然下降的溫度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冰涼的凍結在郁初四的方向。
郁初四在二姐夫看向死人一樣的視線落下來時,雙腿下意識的隱隱打顫:“二…二姐夫…”
顧君之又將腦袋轉向郁初北,眼里的溫度自然而然的快速回溫,回到她眼前時,又是乖巧溫和,不解初北后院里養著的這些東西找他做什么。
“坐啊。”當姐姐的心疼弟弟,覺得他站的艱難。
郁初四覺得他確實需要坐下,但沒有敢坐在姐夫坐著的沙發上,將旁邊象蹲拉過來,坐上去,雙手不安的攪動著…
他不安!甚至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他根本沒有能力,她絕對不會看自己,可看不上又怎么樣!說句不要男人臉面的話,他姐夫是顧君之,他要是想讓姐夫以勢壓人——
郁初北等著他說話,順便把手上的藥甲摘下來,給顧君之剝個葡萄。
郁初四鼓起勇氣:“姐…您沒事要忙啊…”
沒有啊,郁初北將葡萄塞顧君之嘴里,順便把指頭塞進去強迫性清洗了一下。
顧君之的嘴有些狼狽。
郁初北溫柔的起身:“我有些工作沒有處理完,先進去看看。”給她弟騰出男人們的空間!要把我機會,你姐夫就是紙老虎,no
待郁初北消失后。
客廳里的氣溫陡然降了六七度,顧君之連嘴里沒有咽下去的葡萄都不吃了,臉上的死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爬上臉,就差尸斑蔓延了!
郁初四頂著巨大的壓力,不被二姐夫壓倒!一心想開口的事!
但事到臨頭,差臨門一腳時,又不知道為什么過來了!心里忍不住想,二姐夫答應了又如何!
他難道就不是他了嗎!他以后還能跟二姐夫要錢,要職務、要他車庫里的車,要他的保鏢和地位嗎!
何況這些本來就是他的,而他就是一無所有,甚至如果不是二姐,他只是一個工人,大學生都不算,他有什么資格覺得對方的一時心血來潮睡了他這么一個工人,就有本事要求對方更他一生一世。
她住的時是別墅,會說好幾國外語,有比他高出很高的社會地位,出入開的名車他都根本認不全,名畫也看不懂,紅酒她有一地下室,她還有比他更優秀,年齡與他相同,更討她喜歡的朋友——
她為什么要喜歡他,甚至不知道未來在什么地方的一個學生。
郁初四突然不知道怎么開口,他猛然起身:“對不起姐夫,我沒事了——”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跑了出去!
郁初北聽到嘭的關門聲,從臥室里出來:“怎么了?這么快?出什么事了?”走的好像有點匆忙啊。
顧君之迫切的盯著葡萄。
“不剝了,帶著血呢。”浪費了幾個包扎手指頭的小藥帽。
顧君之嚼嚼嘴里不知道什么亂七八糟藥草味的葡萄,好像真的不好吃。
“他跟你說什么呢。”郁初北已經重現把十根指頭裹好,手臂搭在他肩上,五根白森森的手指頭搭拉在他眼前。
顧君之將人半抱在懷里,手指重點握好:“不知道啊,他沒有說。”
郁初北找個舒服的位置靠好,在想著這個問題,為什么沒有說?覺得不好開口?總不能是怕顧君之,他竟然來了,有知道顧君之什么樣子,就不可能是沒有做好思想準備。
只能是最后他自己最后想通了,覺得不好開口,或者說是不能開口?
不能開口的問題?借錢?借勢?
如果是錢,應該很大一筆;如果借勢…女放條件很好,父母不滿意他?朋友公司出事了?想讓君之幫忙救急?
但最后又沒有開口…覺得這個例不能破?后面還跟有一系列的麻煩事?
郁初北想了很多種可能,如果是兄弟之間有利益往來,或者朋友家面臨破產,她不是不能魄力。
當然了郁初北絕對不覺的是朋友住院,需要墊錢,如果是,他就開口了。
可背后會有什么一系列的麻煩,不是他評價有就有了,還是要她來評價,幫忙如果不可以,她還可以收購,收購后保留朋友父親的心血,繼續聘請朋友的父親當總經理這些都問題不大。
郁初北哈哈一笑。
顧君之撥弄著她的頭發:“你笑什么。”
“笑我吞天神獸,好大的口氣啊。”
莫名其妙,顧君之繼續撥弄他的頭發。
清晨。
郁初北出門比較早,給顧君之戴了一副墨鏡,順便在兩人的手腕上,套了一副兒童防走丟繩,以防止顧君之這位生活不能自理和救人方式不考究的突然亂跑。
兩人這樣栓在一起,他做什么事情的時候,也會思考思考她是不是飛的起來。
顧君之已經坐在車上十分鐘了,車還沒有動的跡象,顧君之疑惑的看向老婆:不走嗎?
郁初北:“等會?”
不一會,郁初三從樓道里走了出來?
郁初北開著自己的路虎,靠了過去,降下車窗,聲音輕挑:“美女搭車不。”
郁初三笑了,剛想說‘好啊’,看到姐夫免費免費贈送的‘人頭’,郁初三臉幾乎立即僵硬下去,搖頭:“不了,我鍛煉身體——”呵呵。
郁初北單手用繩子勒了一下小可愛的脖子,咬牙切齒:“不要嚇唬她。”然后松開,停車,直接命令:“上車,有事問你。”
郁初三聞言下意識的就猜到二姐要問什么,因為郁初四情況不對,顧叔多少會跟二姐提的。
郁初三雖然覺得二姐夫不喜歡他們這些窮親戚,吃白飯的,但事關小四,她還是厚著臉皮,沒有眼色的上了車。
心想姐這輛車是新的,與去年那輛,同款不同型號,所以是新的。
郁初北沒有選擇問郁初四,因為還是那句話,如果是敢情的是,只要他不提,她就不幫忙。
她還能去拿天世集團逼人家嫁女兒嗎!“小四最近怎么了?”
郁初三下意識的往靠近二姐的方向挪一挪,將自己知道都是事情說了一些。
郁初北聽完,眉頭微皺:“談戀愛了?”還真是這個最棘手、麻煩的:“去學校?”
“嗯。”要開學了,她去宿舍看看:“姐在下個路口放我下來就行,我坐地鐵。”
“沒事,我送你過去,你知道女方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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