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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輩番外(63)坦白,瘋了,是我男朋友

關東司家  嚴遲與傅沉夫妻倆一起過來,在屋內的眾人,除卻在廚房忙活的游云枝和司清筱,所有人都出去迎接,瞧著他們還提了一堆禮品,又是一番寒暄客套,方才進了屋。

  “…怎么還拿這么多東西,真的沒必要,就準備一點家常便飯,你們別嫌棄。”司嶼山笑道。

  “不會,是我們打擾了。”傅沉非常客氣。

  “是我臨時強行拉著你們過來的,沒想到還讓你們破費。”江承嗣領著他們進屋,又給他們介紹了一下自己侄子江慕棠與祁則衍一家四口。

  其實都在京城,也都認識,只是江慕棠、祁洌這些小輩看著眼生。

  這一群人就熱熱鬧鬧坐下了。

  本來計劃被打亂就有些措手不及,結果司家還有外人在,這就搞得傅沉更頭疼了。

  “你們是怎么遇到的?”祁則衍很好奇,“在接機大廳碰見的?”

  傅沉也好奇,這江承嗣是怎么精準無誤找到自己車子的。

  “在停車場。”江承嗣解釋,“他那車子本身就惹眼,加上車牌,想不注意都難。”

  傅沉怎么都沒想到,暴露自己的會是車牌?

  一群人閑聊,很快就入席上了餐桌。

  江軟和嚴遲坐在對面位置,面面相覷,江軟瞧著這一大桌人,心底也莫名忐忑。

  就連祁知意和她說話,也是神游天外,不知她在說什么。

  祁則衍之前和江錦上有個項目,也算是傅沉放了水,讓他們拿得比較輕松,所以祁則衍對傅沉印象也不錯,上了桌,還敬了他幾杯酒。

  “沒想到有機會跟您同桌喝酒,我敬你們夫妻一杯。”

  “祁總客氣。”

  傅沉模樣本就不是個乖戾張狂的人,溫潤無害,又信佛,他今天也沒端著什么架子,給人的感覺非常和善。

  在商場上,多一個朋友都是好的,傅沉今天的態度,明顯在釋放善意,所以江承嗣也很熱情,他早已戒酒,今日高興破了戒。

  許多太久沒喝酒,喝得又急,三兩杯酒下肚,只覺得喉嚨肺部都被燒得火辣辣。

  就連身子都覺得有些輕了。

  “你慢點喝。”司清筱提醒。

  嚴遲和傅沉兩口子是稀客,所以他喝酒,司清筱也沒攔著。

  “沒事,今兒個高興。”江承嗣笑道,舉著酒杯看向傅沉夫妻,“三爺,傅夫人,我再敬你們一杯。”

  結果宋風晚盯著司家那對雙胞胎出了神,就連江承嗣敬酒都沒聽到,得虧傅沉提醒。

  “不好意思,就是覺得這兩個孩子長得太像了,要不是說哥哥眼角有顆小痣,還真的分不清楚誰是誰,看得太投入了。”宋風晚笑道。

  “相處久了,自然就分得清,性格還是不同的。”司清筱解釋。

  “我有個朋友家生了龍鳳胎,兄妹倆可一點都不像,模樣,脾氣,性格,沒一點相似,若不是說是雙生胎,怕是誰都想不到兄妹倆是一起出生的。”宋風晚說的,自然就是段家兄妹。

  只是知道段家和祁家有“矛盾”,沒點破。

  祁知意低頭吃著東西,段家兄妹倆的確各方面都相差太多…

  想到段一言,她使勁兒把腦袋往下埋,心虛發慌,生怕被父母長輩看出一點異色。

  “兩孩子生得真好。”宋風晚笑道。

  “男孩子還是調皮的,不如女兒貼心。”司清筱說道,“你和三爺一兒一女,挺好的,女兒上高中吧,在哪個學校啊?”

  說起孩子,大家自然有聊不完的話題。

  從孩子教育,一直聊到結婚成家…

  “做父母的,估計孩子結了婚也放心不下,還是得操心。”司嶼山說著看向嚴遲,“小遲。”

  “嗯?”嚴遲正想著該怎么開口,結果司嶼山就主動cue他了。

  “都已經工作了,處對象了嗎?婚姻大事還是要抓緊點的啊。”

  江軟攥緊筷子,而最緊張的,卻不是她,而是…

  江慕棠和祁洌!

  嚴遲的大膽他們都領教過了,江軟和嚴遲準備攤牌的事,又沒提前告知,兩人自然擔心他瞎說八道,把他們拖下水。

  結果怕什么來什么,嚴遲直接點頭。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一桌人,三種反應:

  江軟和傅沉夫妻倆自然沒有太詫異,只是心底略略緊張;

  江慕棠和祁洌要昏聵了,祁洌還在啃椒鹽排骨,頓時覺得,這排骨都不香了,他是瘋了嗎?膽子這么肥?

  而江承嗣等人,則是吃瓜看戲,大家對這種事,大多感興趣,總想八卦一下。

  江承嗣此時哪里知道,吃瓜看戲,能吃到自己房子都塌了。

  他還笑著調侃:

  “小姑娘哪兒的人啊?看不出來,都有女朋友了啊。”

  “京城人。”嚴遲直言。

  “京城的?”江承嗣恍然,“難怪快年底了,你不在總公司守著,往京城跑,敢情不是來看姐姐,是來看女朋友的啊?”

  “嗯。”

  “小姑娘是做什么的?”

  “還是學生。”

  “那她沒畢業,這會兒該放寒假了吧,以后會在哪里工作還不一定,這事兒可得好好商量一下,多少人畢業季因為工作地點不同而分手啊。”江承嗣對于嚴遲有對象這事兒,打心眼里為他高興。

  “我會注意的。”

  “不過遇到喜歡的,一定要抓住了。”

  嚴遲越說,江軟越緊張,而江慕棠和祁洌則是快被嚇瘋了。

  這嚴遲怕是瘋了吧,他在搞什么東西啊,而緊接著,還有更讓兩人瞠目結舌的事。

  “談多久了啊?家里人知道嗎?”司嶼山追問。

  “我爸媽都見過。”

  江慕棠和祁洌齊齊看向江軟:

  見過嚴家人了?

  那嚴遲他姐和姐夫…

  兩人再觀察傅沉夫妻倆的神色狀態,似乎對嚴遲所說的話,并沒表現出太多的震驚。

  他們兩個當時心里就暗叫不好。

  祁洌放下筷子,端起飲料,喝了兩口:

  總覺得心臟亂蹦,眼皮直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事兒真的值得干一杯。”江承嗣說著給自己酒杯注滿酒,“大家一起吧。”

  就連江軟都沒想到他爸這么高興,頭疼得厲害。

  江慕棠頭又開始疼了,看得出來,四伯是真心祝賀嚴遲的,這不是要出大事嗎?還一起干一杯?

  真是瘋了。

  難怪父親和其他伯父總說,四伯有時候…

  缺心眼!

  “謝謝。”嚴遲也端起了酒杯,眾人喝了一杯酒后,又圍繞著他的女朋友展開了討論。

  不知道的,肯定都好奇,尤其是司家那對雙胞胎,甚至私下議論:

  “誰這么沒眼光啊,居然跟他在一起。”

  “那小姐姐是不是饞他身子,饞他的臉,被他給迷惑了。”

  “我可沒忘了他送我試卷的事,跟這種無趣的人生活在一起,那不得瘋了嗎?”

  “替那個小姐姐默哀三秒鐘。”

  不少人都不太愛聊另一半,尤其是年輕人。

  父母詢問,都覺得他們管得多,推三阻四,半句都不肯透露,什么都不愿和父母說,所以嚴遲如此直言不諱,大家自然想多了解一點。

  “小遲啊,既然你都帶那個小姑娘回過家,你爸媽那邊怎么說?”司嶼山再度詢問。

  嚴遲:“我爸媽都很喜歡他。”

  “連你爸都喜歡,那說明小姑娘不錯啊。”江承嗣笑道,他接觸過嚴遲的父親,自然清楚,那是個多么難搞的人,連他都喜歡,自然表明那小姑娘很好。

  “嗯。”嚴遲點頭,看了眼對面的江軟,“她的確很好。”

  江軟垂頭不語。

  江慕棠和祁洌見狀,真的想跑了。

  餐桌上,眾目睽睽,干嘛呢?

  當眾表白啊。

  江承嗣一笑,“可惜了,原本還想著你這么優秀,我身邊還有不少親戚小姑娘,想給你們介紹一下的,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江承嗣就是隨口一說,就算有適齡的小姑娘,大概父母也舍不得她們遠嫁南江。

  “四爺,真覺得嚴遲不錯?”傅沉低咳著。

  揮著鋤頭,默默開始挖坑。

  “這是肯定的,他的優秀有目共睹,他雖然常年在南江,不過我也聽了不少人夸他,模樣、能力自然是沒得說,嚴先生教養出來的孩子,又怎么會差,再說了,還有你這個姐夫幫襯,他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江承嗣確實覺得嚴遲優秀,說的是實話,也加了一些恭維的成分。

  別人家的孩子,肯定以夸獎為主。

  問及這種話,誰能當著他家人的面,說嚴遲的不是啊。

  傅沉一笑,“看樣子,您是真的很喜歡嚴遲。”

  “這是肯定的,要不然見著他,我也不會拉他來家里吃飯,如果我的兩個兒子以后能有他一半優秀就好了,可惜我沒這樣的兒子,我家兩個小子太不讓人省心。”

  江承嗣這話肯定有不少客套的成分在。

  不過傅沉卻說了一句讓他愣住的話:

  “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你們家的兩個公子,以后肯定會選擇自己的要走的路,不一定要像嚴遲,不過…”

  “你如果想有嚴遲這樣的兒子,也不是沒可能。”

  江慕棠和祁洌紛紛提了口氣。

  這姐夫說話,怎么比嚴遲還嚇人!

  江承嗣愣了下,繼而一笑,“三爺真會開玩笑,我總不能認嚴遲做我的干兒子吧,我樂意,人家嚴遲也未必愿意啊,我不是占了大便宜?再說了,他喊我一聲四哥,認我做干爹,這不亂了套。”

  他以為傅沉是開玩笑,結果傅沉卻放下筷子,認真說道:

  “你若想認他做兒子,不止當他干爹一條路。”

  所有人:“…”

  在場的幾乎都是人精,這話若是從祁則衍口中說出,可以說是開玩笑,可傅三爺絕不是亂說話的人,也不會無端開這種玩笑。

  這類玩笑,真的沒什么笑點,弄不好,還會有些尷尬,傅沉可不是如此失禮。

  眾人面面相覷,似乎都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外公外婆,爸媽——”

  一直沒開口的江軟忽然出聲,惹得眾人心頭狂顫。

  心底瞬時滑過一絲不好預告,尤其是江承嗣…

  嚴遲的女朋友:

  京城人,學生…目前透露出來的信息,與自己女兒完全吻合。

  兩人搭乘同一個航班,一起回京。

  在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猜到了什么,現在只是需要印證猜想。

  “其實有件事我早就想告訴你們了…”江軟原本心底還有些忐忑,不過開口之后,反而膽子大了,大抵是豁出去了,“我在學校談戀愛了。”

  “你的事晚些再說。”江承嗣試圖阻止她。

  他很怕聽到最擔心的事,控制不住,直接把嚴遲踹出去。

  “爸——”江軟咬了咬唇。

  “你讓她說。”司嶼山此時正襟危坐,同樣一臉凝色,“你談戀愛了,然后呢?”

  “嚴遲是我的男朋友。”

  江軟聲音輕飄飄,在餐桌上,投下了一枚深水炸彈。

  瞬時炸得眾人外焦里嫩,不知如何自處。

  江慕棠和祁洌齊齊嘆息,心底只有兩個字:

  完了!

  他倆肯定躲不過啊,祁洌喝了口飲料,真想高歌一曲:

  想哭,卻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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