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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2 砸場子,搶了大佬的女人?

  云鶴枝開個人專場當天,天晴初霽,積雪未融,凜風吹在皮膚上,仍好似風刀割面。

  “穿這件外套吧,出門還是需要注意保暖。”唐菀從衣櫥,幫江錦上取出一件外套,“這個盒子里,是我送他的禮物,你幫我帶過去。”

  “還有什么要叮囑的?”江錦上剛換好衣服,看了眼躺在小床上的兒子,小家伙睡得正酣。

  “我再想想。”

  唐菀最近總是忘東忘西的,坐月子本就挺枯燥的,她閑的無事就會畫些點翠的設計稿,卻經常拿著筆,還到處找筆。

  而此時外面傳來車聲,江錦上走到窗邊看了眼,嘴角忽得勾起,“是舅舅和表妹。”

  唐菀生產后,江錦上的舅舅舅媽都是老師,又是年底期末,忙得很,并不是很經常去醫院,不過每次來,也從不空手。

  “舅舅來啦。”唐菀剛才正給江錦上搭配衣服,屋里還有點亂,急忙收拾了一番。

  江錦上這舅舅范明玦,還是挺嚴肅的。

  “這丫頭什么時候回國的?”江錦上笑著,“我先下去看看。”

  范家這表妹一直在國外知名學府讀音樂,不常回國,還沒見過小歪脖子樹,進屋后,與所有長輩打了招呼,就上了樓。

  “表嫂好。”小丫頭生得好看,嘴又甜,幾乎沒人不喜歡,“表嫂生完孩子,身材一點都沒走形,反而越來越好看了。”

  唐菀笑著,“什么時候回國的?”

  “昨天晚上,知道你們忙,就沒告訴你們,這是我從給您帶的禮物。”小丫頭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她,又拿出幾樣玩具,還有小樂器,那是給小歪脖子樹,可是他這年紀玩不了。

  “謝謝。”唐菀接了禮物,“坐吧,要不要喝點水?”

  “不用,我想看看小侄子。”小丫頭說著就蹲在了小床邊,小歪脖子樹許是聽到了陌生的聲音,已經醒了。

  他倒是一反常態,不哭不鬧,兩人倒是玩得不錯。

  “表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她拿著自己的禮物,迷你的樂器,學音樂的肯定不同,隨便撥弄幾下也能成音。

  小家伙聽得開心,不停挪著身子,似乎是在配合著打節拍。

  “還玩啊?不是說要跟我一起去聽戲?”江錦上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

  “她也要去?”范家這小表妹很討人喜歡,唐菀正覺得無聊,以為有人可以陪著說會兒話。

  “我就是在電視上看過別人唱戲,還沒聽過現場,想去湊個熱鬧,表嫂要是不覺得我煩,我就在這里住兩天陪陪你。”

  唐菀笑著點頭,瞧她穿得單薄,又拿了條圍巾遞給她。

  “表嫂,我真的不冷。”

  唐菀只能感慨,小姑娘真的不怕冷,她上大學那會兒也是如此,天再冷,都不愿再增一件衣服,現在涼風一吹,就要穿秋衣秋褲…

  “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回來幫你買?”江錦上看向唐菀。

  “想吃甜的。”唐菀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照顧好奶奶,外面地面還有積雪,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我知道。”

  范家這小表妹站在邊上,無語望天。

  整天膩在一起,不就是分開幾個小時?需要這么膩膩乎乎的嗎?

  表哥以前多涼薄高冷一性子啊,端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到底也是凡胎啊,結婚生了孩子都一個樣。

  她余光瞥了眼江錦上,忽然就想著,再過二十年,表哥會不會變成一個大腹便便,中年謝頂的男人…

  她想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什么,走吧。”江錦上總是想著,自家的小歪脖子樹會不會長成一棵小禿樹,估計沒想過有一天,也會被成為別人腹誹的對象。

  出發前往大戲院的時候,江就開車,江錦上坐在副駕,老太太與范家小表妹坐在后排,拉著她的手,說了許久的話。

  江家是典型的陽盛陰衰,好不容易有個女娃娃,還是個不爭氣的,還差點傷了唐菀性命,老太太想著以前發生的事,悲從中來,也就沒了聊天的興致。

  江錦上察覺到奶奶興致不高,便立刻轉移了話題,“你在國外,談戀愛了嗎?”

  這個話題好像嚇到了小表妹,“我怎么可能談戀愛?我爸什么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國內讀書那會兒,都沒有男生敢和我說話。”

  全校都知道她爸是政教處主任,連小伙伴都不敢去她家玩。

  “你在國外,舅舅不是管不著嗎?”

  “學習太忙,無心戀愛。”她說得義正言辭,“我這個階段,要專心搞學業,不能因為談戀愛,荒廢功課。”

  她也是察覺老太太不高興,故意模仿她爸的聲音,聲線壓得很低,逗得眾人一笑。

  “你這丫頭。”老太太摸了摸她的頭發,“真不知道以后要便宜誰家小子了。”

  “有我爸在一天,估計也沒敢娶我。”

  “胡說道。”

  “我上學時,有人給我寫過情書,結果被我爸發現了,人家都沒寫名字,光憑字跡,都被他找到了,帶去政教處,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課,據說愣是把一個大男生給說哭了。”

  “我爸說什么,他是認識到錯誤,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你們說他夸張不?”

  這些事老太太都不知道,第一次聽覺得新鮮,方才的壞心情也就被轉移了。

  車子到了大戲院,外面一個碩大的招牌,漂亮精致的宣傳海報,云鶴枝的臉一邊涂著粉面油彩,一面是現代裝,格外精美。

  “江老太太,五爺。”戲院經理聽說江家人到了,立刻上前相迎,領著他們進入座位。

  只是范家這小表妹是第一次來聽戲,對一切都覺得分外新鮮,拿著手機,一直在拍照。

  “云老板呢?”江錦上詢問經理。

  “他在后臺,在化妝準備。”

  “方便過去嗎?”

  唐菀托他給云鶴枝帶了禮物,表演結束,他這個主角肯定是光芒萬丈,忙得不可開交,江錦上就想趁著演出前,把禮物送了。

  “方便,我領您過去?”

  “給我指個路就行。”江錦上瞧著今日來的人很多,他們剛入座,老太太身側就住了個重量級人物,京城傅家的老太太,也是資深票友。

  “您也來了。”老太太與她認識,都愛聽戲,常去梨園,自然熟悉。

  “云老板的個人專場,肯定要湊個熱鬧。”傅老太太也是一身雍容。

  江錦上倒是感慨,這云鶴枝在圈內還挺出名的,居然連傅家人都來捧場,這位老太太聽戲也是很挑剔的。

  “表哥,我跟你一起去吧。”范家這小表妹早就想去后臺見見世面。

  “跟在我后面,別亂碰別人的東西,也別亂跑。”

  “你怎么跟我爸一樣啰嗦,是不是當了父親的人,都比較話癆。”

  江錦上沒作聲,拿著禮物前往后臺,后面亂中有序,大家都在忙碌,還有人已經在吃飯了。

  云鶴枝有單獨的化妝間,門沒關,進去時,一打眼就看到他站在那里,屋里開著兩臺加濕器,點點霧色,將他整個人線條都襯得很柔和。

  許是聽到外面的動靜,轉身過去,清雋疏朗的一張臉,略顯陰柔,又俊又瞧,腰間束著帶子,身段又好,當真是眉眼如畫,步步生煙。

  “五爺。”聲音更是輕柔。

  “會打擾你嗎?”江錦上笑著。

  “沒關系,只是后臺很亂,人來人往的,可能會沖撞你。”

  “不妨事,這是菀菀托我給你帶的禮物,她來不了,讓我預祝你演出成功。”江錦上把禮物送上去。

  “替我謝謝唐老師。”云鶴枝接過禮物的時候,才注意到他身后站著一個小姑娘,正拿著相機,似乎是在偷拍他…

  范家這小表妹也的確是打算偷拍,不曾想,還沒拍到,就被抓了個正著,一時臉臊得通紅,耳尖粉粉。

  沖他笑著算是打了招呼,半邊身子躲在江錦上后側,不敢冒頭。

  還有偷拍被人抓個正著更丟人的事嗎?

  “這是我表妹,她是學音樂的,對京劇比較好奇,帶她來見見世面。”江錦上解釋。

  “沒關系,隨便看吧,我要準備化妝了,沒法照顧你們了。”

  “沒事,你忙。”江錦上也是第一次到這種后臺,不遠處的架子上,放著不少旦角兒穿得衣服,相當精美。

  范家小表妹征求同意后,拿著手機拍了幾張照,余光卻一直落在云鶴枝身上。

  長得漂亮就算了,居然還直接化妝?

  那描眉點唇的姿勢,可比她專業多了,她只會把自己眉毛涂成兩條毛毛蟲。

  “云老板…這人又來了,送了一堆菊花,這不是故意來找晦氣嗎?這人也太過分了,這都第幾次了…”那人許是沒想到屋里還有人,話到嘴邊又被咽了回去,“不好意思。”

  “我準備化妝了。”云鶴枝倒是不緊不慢。

  “那我先出去。”那人咳嗽著,與江錦上打招呼時,還顯得有些尷尬。

  送菊花?聽那人的語氣,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江錦上看著已經勻面的云鶴枝,“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別和我客氣。”

  云鶴枝清楚他的意思,他哪兒好意思請江錦上幫忙啊,“可能就是有人看不慣我開個人場,故意鬧事吧,沒什么打緊的。”

  最近幾天,他一直在這邊進行彩排預演,經常會受到有人送菊花,分明是故意膈應他的。

  他曾經登臺都被人轟下來過,這點事情,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他垂眸,繼續化妝,原以為,只是送花膈應他一下就罷了,他怎么都沒想到,這群人還敢來后臺鬧事。

  江錦上瞧著云鶴枝化好妝,約莫是要換衣服了,就打算示意表妹該走了。

  也就是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外面本就亂哄哄的,原本也沒太在意,只是有人小跑過來,氣喘吁吁…

  “云老板,有人來砸場子,點名要見您。”

  “見我?”云鶴枝皺眉,他最近也沒得罪誰啊,誰要這時候來砸場子,畢竟事情鬧得太大,影響到了前來聽戲的人,他這個人演出辦不下去,還會淪為笑柄。

  “嗯,一直嚷嚷著要見你。”

  “報警了嗎?”云鶴枝皺眉。

  “我們擔心報警影響太大,而且他們說,您搶了他們老板的女人,我們這…”

  不僅江錦上微微挑眉,就連云鶴枝都一臉懵。

  什么東西?

  搶了別人的女人?他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

  江錦上與云鶴枝不熟,能聯想到的事情不多,腦子里忽然蹦出個人影,可他做不出這種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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