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持律軒爆發著一場,周遭附近村民都難以想象的災難。
“為什么會這樣?”一名醫女打扮的女生匍匐在了墻邊,她不明白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情,他之所以還能逃出生天除了靠李醫師臨被咬前意志清醒的替她擋了一下,還有就是那位號稱是“捉虎軍”退役老兵的協助。
對方手里有火器,同時利用了周邊的地勢,削了竹刀防范這些已經異化的家伙跑出去。
“誰知道呢~~神醫不是有留給妳一個手札,妳快看看能不能從上面找到根源,解決這些會傳染疫病的家伙。”
他真正的名字就叫永信,一個聽到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的名字。
“我會去尋找真相的,你呢?”
“我?”永信艱難的咽著口水,剛才不斷的奔跑和與這幫異化的家伙作戰,已經讓他筋疲力盡。
他抹著臉上的臟灰喃喃自語道:“我得去休息了,要不然真的會被拖垮。”
“好吧!”醫女也是持律軒醫護人員里僅剩下的一位幸存者,舒非!
倆個人彼此在夜空下面分開,永信站在門口,聽這里面一直在嘶吼的聲音,目前里面應該是已經沒有活人了,這些家伙看似沒有思維,卻對活物的位置非常敏感,尤其是血腥味。
身上沾染血液的話,會引來這種感染“疫病”的家伙瘋狂進攻。
永信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家伙,而且他們幾乎殺不死的存在,就之前的那位李醫師還是在臨變異之前被他和醫女舒非合力釘在了偏屋中的棺材里,原本這個棺材是裝丹兒的。
“為什么一切都變得更糟糕了…明明我只是想尋找真相!”
永信是壽望村唯一的活人,當年為了抗擊倭寇,他執意投身軍中效力,村子里已經都是老弱病殘,他投身去軍中效力,也是希望回來之后村子能更好的繁衍生息。
可惜的是,他從軍中退伍之后,回到壽望村里,只有一座座臨時搭起的墳墓還有木頭刻著的名字,所有人已經死了。
他找到以前的人脈,這些人紛紛告訴他說是壽望村本來好好養傷的時候,村中發生了一種疫病,當時又正臨大戰倭寇的時間段無暇顧及,所以整個村的人在感染疫病后死去。
這個說法永信怎么可能會相信,什么疫病能瞬間奪走村子五百多口人的性命,而且他看過這個墳墓旁邊的沙子,按照他在戰場上埋過死尸的經驗,五百座墓幾乎是在同一天入土。
怎么可能會這么巧,難道是五百個人一天之內全部死了?
永信會來到持律軒不是一個偶然,因為他在退伍后不斷的尋找消息,探查到當年隨軍出征似乎也有這位李醫師的蹤跡,而且當年他來過壽望村。
只不過在之后返回王城又告老還鄉,照理說他作為隨軍出征的御醫,接下來應該是在官場上平步青云。
正因為李醫師的行為太古怪,而且他還是當年跟壽望村有一絲聯系的人,永信打算碰碰運氣來持律軒找到李醫師問清楚當年的真相。
可惜他抵達持律軒的時候,李醫師剛巧被召到王城去,而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他回來,卻爆發了這種奇怪的疫病,李醫師被疫病感染,已經喪失了理智,問也問不出什么消息。
…………
喪尸沖擊圍墻的力度越來越弱,直至攻擊欲望慢慢消退,已經聽不到他們的嘶吼聲,永信覺得天氣很熱,本來已經沾滿血跡的衣服脫下來,露出了一身的腱子肉。
這后半夜天氣變得燥熱難耐,永信打算跑到河邊先清洗一下身體,等到時候再回來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漏跑出來的。
永信如此想著,靜悄悄的走在夜路下,附近就有河流,到那邊先去清洗一番。
怎么解決這些喪尸,他不知道,對于找到壽望村受害者真相,他有點頭緒~~
走了一段路程,永信感覺脊骨有一股涼意往上竄,現在的天氣這么燥熱,怎么可能會感覺到涼意呢?
在從軍的這段時間,他也是游走在刀尖上的,在某種時刻,他對于潛在的危險往往很敏銳。
月夜下兩把被月光照得發出懾人寒光的刀刃,從暗影下的斜刺間隙中突然殺出。
永信是覺得自己有把握閃過的,畢竟他在戰場上活下來,如果沒點本事還能活著到東萊?
他的大腦告訴他自己可以躲過,但是他的眼睛看著從黑夜中竄出的兩把刀刃,猶如急加速一般迅速沖上前,在他的胸膛上狠狠的劃兩刀。
噴灑的血液猶如噴泉般漬濺著,都沒等永信按照慣例對刺殺的人進行一番詢問,對方可沒有跟他廢話的意思,一招得手便是乘勝追擊。
永信手里的槍械早就在對付持律軒里的喪尸用完了子彈,他自然是沒有帶著這玩意,同時應付那些家伙到現在,永信又不是鐵人,體力下降的厲害,這幾天也根本沒吃飽飯。
面對一個天天山珍海味大魚大肉,而且養精蓄銳等候多時的刺殺者,他連一成勝算都無,而眼下想要逃脫的話,那更是天方夜譚。
對方刀刀狠辣致命,尤其是速度上,在永信的眼里,這比起那些持律軒的喪尸的速度可快多了。
永信決絕的用一雙肉掌讓兩把刀刃穿透他的手心同時控制住這兩柄刀刃不再讓他往自己身上的關鍵部位捅。
以傷換命,確實很值得。
沒等永信稍微松一口氣,他本以為對方會死死抓著手里的刀不放,他正想趁勢一腳踹走前面的刺客。
可對方偏偏不按套路出牌,雙手立刻松開了刀刃,迅速與他拉開距離!
危!!!
在永信發現危險的時候,對方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的一把像是弓弩的東西,只是看著材質不像是木頭。
“嗖”
箭矢離弦飛出,太快了~快到永信都來不及反應,鋒利的箭頭筆直的從他的靈臺穿入,箭矢的鋒利程度遠大過他的想象。
“呃…”永信感覺到自己的視線變得模糊,好累~~三年來對于壽望村的執著,令他已經身心疲憊了,終于~終于可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