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里，兩個人繼續聊著。
楚霜凝道：“現在紅星黨是在十分倉促的情況下組建了自己的軍隊，恐怕很快就會被青天黨打散的。”
姜聽云道：“現在的確是打不過青天黨的，但是被打散卻也不見得。第一點是因為紅星黨在學生、工人和農民中有很強大的群眾基礎，軍隊正式成立之后會有很多人前去參加。
第二點是因為華夏幅員遼闊，紅星黨如果想一下子打下上海或者廣州這種大城市的確沒有可能，但是如果進入偏遠的山區，恐怕青天黨也未必會全力去圍剿，畢竟北邊的北洋政府才是他們的首要敵人。
第三點是紅星黨不但有毛先生和周先生這樣的領袖級別的人才，據說連著名的黃埔三杰也都加入了紅星黨。這些儲備的杰出人才將在未來的華夏政局走勢中發揮不可估量的作用。”
楚霜凝喝了口茶，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還是談談自家生意吧。”
姜聽云道：“第一項生意和第二項生意是不是算結束了。”
楚霜凝道：“徐律師和楊廳長都把剩下的錢送來了，不過事情恐怕不能算徹底結束。”
姜聽云道：“我看報紙上說，前天不就宣判了嗎？報紙上還說楊以德是雷厲風行呢！”
楚霜凝道：“宣判是宣判了，你看見楊以德說什么時候執行高占英的死刑了嗎？”
姜聽云道：“直隸警察廳官方的說法是將高占英的父親高貴章和另一個幫兇金玉捉拿歸案后，一并處罰。金玉判的也是槍斃，這有什么問題嗎？”
楚霜凝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可是警察廳敲詐犯人家屬的慣用手段，只要錢花到位了。死刑就有可能被改為死緩，然后再不斷減刑。或者找個替死鬼也是有可能的。”
姜聽云道：“我去，天津可是北洋政府的后院，會這么黑暗？”
楚霜凝道：“一直就是這么黑暗的。據說楊以德來之前還要黑很多，現在已經算好的了。”
姜聽云道：“如果我預料的沒錯的話，很快武漢和南京的青天黨政府重新合二為一。大約半年的時間，就可以穩住南方的局勢了。
大約在明年初的時候，應該就可以重新啟動停滯了一段時間的北伐戰爭了。以北洋政府這種腐敗不堪的樣子，只怕沒有一年就會被青天黨打破北京城了。”
楚霜凝道：“走著看吧。楊以德估計很快就能收回支付給咱的六千銀元的成本了。”
姜聽云道：“那楊三娥呢，楊三姐可是趕在灤縣公堂上玩命的主，她會善罷甘休嗎？”
楚霜凝道：“當然不會，早上普萊斯來的時候跟我說了下情況。那邊還挺麻煩的。”
姜聽云道：“有什么麻煩？繼續在安立甘教堂住著唄。”
楚霜凝道：“因為徐律師說這種情況可能要維持個一年半載的，楊二娥覺得在安立甘教堂白吃白住不合適，他們要去打工掙錢，自己養活自己。”
姜聽云道：“像楊三姐的作風。可這不是難為普萊斯嗎？”
楚霜凝道：“可說呢，但是普萊斯也不能明說呀。昨天老頭在天津英租界又買了一家餐廳，正在裝修，準備以后安排楊三娥兄妹到餐館里打工，兩個吸血鬼親王會輪流在餐廳陪著他們。
同時歐洲宗教聯盟也將安排人手偽裝成服務員在餐廳里保護，楊三娥名義上每月只掙四塊銀元，實際上身價比我都高好幾倍。”
姜聽云道：“神圣之子俱樂部和山中株式會社查的有進展嗎？”
楚霜凝道：“有進展。棋蕓水閣的人發現近期芙蓉街2號那邊增加了很多車輛，進出都很頻繁。推測應該是雙烈女和楊三姐的案件導致日本人近期不太敢在天津市區內作案了。
通過對車輪痕跡的追蹤和其他方式的調查，發現最近日本人經常在往來于直隸天津市和唐山以外的地區。在保定、廊坊、滄州、香河一帶活動。”
姜聽云道：“日本人這是避實就虛呀！”
楚霜凝道：“現在棋蕓水閣的申日蘭和鹿盡芳因為設備太大不方便走遠道，還在芙蓉街附近賣米花糖。其他三位大俠都在直隸的其他地方一邊吹唐人、捏面人、畫糖畫，一邊探訪日本人的活動。”
姜聽云道：“三位高人這也算送文化下鄉了。雨劍山莊那邊怎么樣了？”
楚霜凝道：“根據有可能成為你未來親家的李家提供的消息，日本人的基地很可能在樂亭菩提島和月坨島上。五位大俠現在正在附近打漁呢。估計不久之后就會傳來有用的消息了。”
姜聽云道：“估計我們親家的緣分最多還有一兩個月，聽李如瀾說李家的小公主已經等不及來退婚了。另外告訴五位大俠下日本安排了一些蛙人在水下活動，打探情況的時候不要冒險，不行就趕緊撤。”
楚霜凝道：“已經通知他們日本蛙人的事情了。另外我和李家都覺得日本人終究還是要在陸地上舉行儀式的，總不能真的在海底建一座龍宮吧？”
姜聽云道：“兩個島上有很多礦山，你覺得日本人舉辦儀式的地方會不會就在礦山下面。”
楚霜凝道：“目前是這么認為的。李家借機在到周圍巡視過幾次，沒有發現地面上有任何大型的建筑。雨劍山莊的人傳回來的消息也是一樣。”
姜聽云道：“我那天聽李如瀾說他們已經安排人打扮成礦工往兩個島上滲透了。”
楚霜凝道：“憩仙雅筑的人也滲透進去兩個人了。”
姜聽云道：“這活太危險，得派頂級高手呀！”
楚霜凝道：“絕對是頂級高手。是山西巔峰閣和廣西云瑤秘境的人。”
姜聽云道：“巔峰閣和云瑤秘境除了閣主湯國范和園主袁天凡哪有什么高手？”
楚霜凝看著姜聽云，笑著沒有說話。
姜聽云驚訝之情溢于言表，言道：“兩個人親自來了？”
楚霜凝道：“我也無法想象兩個一輩子傲的沒邊的兩位傳人人物打扮成礦工是什么樣子，想想就搞笑。”
姜聽云道：“怎么可能請的動呢？”
楚霜凝道：“是自愿報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