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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朝堂交鋒(已修)

  乾京城皇宮,古樸、厚重,充滿了歷史的滄桑感。

  在經過了大乾禁軍的檢查之后,魏陵在張恒的帶領之下朝著巨大空曠的宮殿走去。

  高聳入云的九百九十九階臺階出現眼前,臺階兩旁各自筆直地站立著兩隊身穿火紅色戰甲的禁軍,那紅色的龍旗隨著風在空中各自招展。

  眼前的景象使得魏陵微微一愣,隨后回過了神。

  臺階之上的巨大宮殿,絕對不可能是乾帝的書房,反而像是乾京宮的大殿,如此看來這乾帝還是挺重視他的。

  魏陵愣神的表情使得張恒一直冷著的臉有了輕微的緩和。

  “隨咱家走吧。”拍了拍袖袍上的灰塵,張恒微微彎下了腰,恭敬地走上了臺階。

  有趣,如此看來這些宦官倒是忠心,魏陵搖了搖頭,與姬陽云并肩跟在了張恒的身后。

  乾京宮!

  大乾王朝的皇宮正宮,大乾王朝的政治中心和國家象征,自古以來不知多少皇子渴求著能坐上乾京宮內的龍椅,不知多少野心家渴望著占據乾京宮。

  只可惜,乾京姬氏的強大,以及乾京城十幾萬禁軍的鎮壓,尚且無人敢在乾京城內放肆。

  “兩位在此等候,我先去稟報陛下!”走到乾京宮正門前,張恒轉頭對著姬陽云與魏陵叮囑了一句。

  宮中是非地,哪怕他對于兩人再有什么想法,乾京宮下,尤其是在乾帝的眼皮子底下,他還不敢動什么手腳。

  “張公公且去吧。”

  武安君對著張恒拱了拱手,與張恒一樣,在乾帝的眼皮子底下,他再怎么討厭宦官,表面工作也是要做一下的。

  有趣,看來這乾帝,并不像世人所傳的那樣昏庸不堪呀,起碼這份御下的威嚴尚未丟失。

  “陛下有旨,宣魏陵進殿!”

  “陛下有旨,宣魏陵進殿!”

  “陛下有旨,宣魏陵進殿!”

  陰柔卻雄渾的聲音傳出,讓魏陵有些難受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顯然在乾帝的身邊有修為極其高深的宦官。

  對著姬陽云點了點頭,魏陵緩步踏進了乾京宮中。

  “魏陵魏無恤,拜見陛下!”

  走進宮門,魏陵稍稍打量了一番乾京宮內的裝飾,就將目光移向了高坐于龍椅之上的乾帝。

  雖然這乾帝是他兩世以來見過的第一位皇帝,但是魏陵并不虛他,以他仙武雙修且筑基境圓滿的實力,除非是乾京城內的禁軍盡出否則還攔不下他,所以他只是拱手行了一禮。

  一時之間,大殿內靜無聲息,乾帝那犀利的目光對上了魏陵那淡然的目光。

  乾帝心中出現了不滿,那些門派的世家宗師是這樣,眼前的魏無恤也是這樣!他們的心中對于皇權沒有絲毫的敬畏!

  明明他才是這個大乾王朝的主人!可是這些宗師卻表現得那般淡然,表面看上去都是淡然之人,實則都將自己門派世家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盡是一些蛀蟲!

  不過他雖然心中不滿,但是面上卻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身為皇帝,喜怒不形于色,好惡不言于表,久居深宮位處權力中心的乾帝將這點把握得很好。

  “天梁魏氏后人?”

  語氣冷冽如刀鋒一般,乾京宮內猶如冷冬嚴寒,坐于高位上的乾帝這一刻猶如一條注視獵物的毒蛇。

  冰冷,狠厲!

  乾帝在等待目標,等待著魏陵的回答,只要魏陵回答出現一絲差錯,這條注視獵物的毒蛇就會發出最為凌厲的一擊。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給了魏陵站在了這里的勇氣,又是什么給了魏陵敢殺他近臣的勇氣!

  哪怕這魏無恤是大乾王朝第一人又如何?他有他的底氣,這里是乾京城,這里是乾京宮,這就是他的底氣!

  可惜,哪怕他冷冽如毒蛇,魏陵也視其為凡人。

  何為凡人?

  任你權力在握,任你風華絕代!百年芳華,轉瞬塵埃!

  哪怕其手握至高無上的權利又如何?百年之后照樣是一具骸骨,生前的一切都會煙消云散,這就是凡人!

  這就是為何會有修行之路的出現。

  不管是武道又或者是仙道,修煉一途皆逆天而行也,可是為何世人還會絡繹不絕地踏上修煉大道,不過是為了力量與長生罷了…

  “正是。”

  風輕云淡的回答,驅散了乾京宮內冷冽的氣氛,就好似春風吹散了嚴冬的寒冷。

  而魏陵此舉,卻是讓乾帝找不到絲毫的破綻。

  “天梁魏氏,百年前位列于乾武九家之一,可惜最后已然沒落,只剩下了你與一個小侍女。”乾帝雙眸一瞇,將魏陵的身世緩緩地說了出來。

  “正是如此,想天梁魏氏五百年世家,最后還不是沒落于此?無恤心有唏噓!”

  魏陵回答得犀利,這番話就猶如一把把犀利的刀,直接捅向了乾帝。

  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乾帝并不傻,他知道魏陵此話是什么意思。

  五百載的魏氏都已經衰落,你姬氏又如何?你大乾王朝又如何?等你乾帝死后,誰還鎮得住大乾王朝的那些野心之輩?

  魏陵的這句話犀利無比,直接點中了乾帝的死穴,使得乾帝的臉色有了些許的陰冷之色。

  對于如今大乾王朝的亂象,乾帝自然是一清二楚,不說那些意圖干涉朝政的諸子百家,還有那些蛀蟲一般的世家門派,就是這朝堂之上的朝臣、自己的姬氏宗族,三心二意之輩都不少。

  畢竟此時此刻的大乾王朝早已不是立國之初了,整個朝堂之上的朝臣與江湖上的各個勢力都牽扯頗深。

  乾帝其實在繼位之初清洗了一次朝堂,可惜只是飲鳩止渴,頗有些徒勞無功之意。

  等他想要第二次進行清洗,已經是不可能了,有了第一次動作之后,江湖上的各大勢力早就有了防備,根本不可能給他第二次施展動手的機會。

  他若要強行動手,牽一發而動全身之下整個大乾王朝片刻之間就要亂了起來,這也是為何當初他的父皇為何沒有動得了中山趙氏的原因。

  至于說長生,這是所有凡俗世界的歷代帝王都邁過不去的一道坎,之前也有大乾王朝的帝王尋求長生卻失敗,他還有些自知之明,所以并無尋求長生的心思。

  雖然之前傳出的中古遺跡又給了他長生的希望,可是在看過了姬陽云帶回來的全真心法之后,乾帝就知道自己只怕是長生無望了。

  自己本就被朝堂事務纏身沒有多余的時間去修煉,更何況自己的身體早已被酒色掏空,修煉中古武道對于自己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正是因為此間種種,乾帝才進退兩難不敢亂動,他膝下只有兩名幼子,一旦自己身亡誰還鎮得住那些反賊?

  這樣淺顯的道理作為經歷斗爭無數的乾帝來講,一眼就可以看穿,可卻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被魏陵一語給制住了。

  “有趣!”

  心知第一次交鋒自己已經輸了的乾帝,眼中閃過了一道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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