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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十四)

  “你們的冷兵器是放在車上了嗎?”

  真娜點點頭,“在怎么說我們也沒心大到拿著刀走進旅社。”

  五人之中只有最后一個愚人族人沒做自我介紹了,那位愚人族青年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看起來心不在焉。

  真娜也沒指望他說話,于是她就給我介紹了這位愚人族人,“這家伙叫山東,你就當沒他這個人好了,到時候跟魔物打起來,他肯定沖在最前邊,最能抗揍。”

  “哦、哦。”

  自我介紹完之后,回歸最開始的話題,我開始跟他們說魔物格薩斯的事。

  “也許你們在來之前已經聽爾恩說過了,你們接下來要面對的魔物很強大,必須要對那只魔物有足夠重視。在這里,我想要再度提醒各位,那只魔物真的很強大,強大到可以說是恐怖了!”

  “我肩膀上的傷就是那只魔物打的,你們知道那只魔物對我造成這么大的傷,他用了幾分力氣嗎?一拳,僅是一拳,僅僅是一拳那只魔物就將我的右肩骨頭全部擊碎!我的右手當場失去知覺!我估計那只魔物當時還有收力,不然我可能就不只是右手暫時廢掉這么簡單了。”

  “那只魔物非常高大,但行動一點也不慢,他的速度甚至還在我之上!你們幾個人除了真娜以外大概都不知道我戰斗起來能爆發出多少速度吧?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黛雅和琳末,之前在單兵作戰考核中,是她們兩個主動上來做我的對手的,我的速度比她們要快上一些,當然,這是不算琳末她們的種族特性,你們要是有什么強大的種族特性能彌補這個速度,我是非常開心的,我估計爾恩也不會讓比我還弱的人過來支援我。”

  本來對我速度沒有概念的人,在聽我拿出琳末跟黛雅做出比喻之后,他們的臉上都浮現了一抹凝重。

  “比琳末還要快的你,都比不上那只魔物的話,看來那只魔物的確很快!”特維莉皺著眉頭說道。

  “我們豹族人在速度方面可是很自信的,我想那只魔物應該快不過我吧?”林沖試著向我問道。

  真娜代替我回答了林沖的提問:

  “川翼只是給出了一個大致范圍讓我們想象,我們沒有親眼見過那只魔物,所以無法確定那只魔物的速度上限,雖然我也認為你的速度非常快,但是還是不能大意。”

  林沖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道:

  “我說這些肯定不是為了貶低你們,只是想讓你們對那只魔物有一些認知,決不能以輕松心態去面對他,哦,對了,那只魔物的名字叫格薩斯,是魔物圖鑒上沒有記錄的魔物。”

  五人沒有反應。

  看來都沒有人聽過這只魔物啊。

  “那只魔物渾身長著一種有強大防御力的白色毛發,普通的物理攻擊是難以造成大傷害的,必須得用我們組織的附魔武器才能夠制造重傷,你們當中應該沒有人是赤手空拳上的吧?”

  “嗯,這個你放心,我們五個人都是帶著武器的。”

  黃武博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小兵器是沒用的,我剛才說過,那只魔物非常高大,小兵器就算附魔能力再強,也沒辦法給那只魔物造成致命傷。我常用的武器是一把冷鐵匕首,用匕首就算刀身全都刺入那只魔物的身軀,那只魔物也不痛不癢。”

  真娜出聲說道:

  “我把你的另一把武器帶來了。”

  我呆了下,然后對真娜說了聲謝謝。

  火焰槍,好久沒摸了。

  因為當初離開格邦是去梅洛學習魔法的,所以火焰槍這種顯眼的武器我自然不可能帶。

  林沖好奇地問,“川翼,你的槍法怎么樣?嗯,我是說冷兵器,不是說手槍,需不需要我教你兩招?”

  我有些慚愧:

  “我的槍法一般般,那把槍對我來說其實就跟棍子沒什么區別,你要是有空,以后你可以教教我舞槍。”

  “好!等你傷好了我再慢慢教你!”

  我對林沖點頭致謝,然后繼續說格薩斯的事。

  “格薩斯四肢都穿著鎧甲,他的臉...很詭異,第一眼看可能會被嚇到,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格薩斯身上的鎧甲也非常堅硬,我的匕首就切過他的鎧甲,雖然不是刻意去切的,但也終歸是砍過,當時他的鎧甲一點磨損都沒有,反倒是我這邊吃了一道反震。”

“嗯,對了,我跟格薩斯的戰斗其實就發生在你們來之前的十幾分鐘。那只魔物很怪,會主動跟我溝通,從我跟他的對話上看,他是已經變成了魔物很久的人,或者很有可能是純粹的魔物。他渴望戰斗,但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禁制,不能動手殺人,他在小鎮這邊游蕩的幾年從未出手殺人,但這并不代表他沒有危害性。他沒有殺人,但他把受害者的四肢全都廢掉了,你們看我肩膀上的這傷口,現在綁著繃帶,所以你們可能想象不到繃帶下面是  什么樣......”

  “不不不,我看那繃帶都血紅血紅的,我能想象到那繃帶下面的傷口是多么凄慘。”黃武博插嘴說道。

  我艱難地笑了笑:

  “這綁帶下面的傷口連骨頭都可以看見,我差點都以為我要死了,不是被打死的,而是流血流死的。”

  “光是一拳就給我打成這樣,你們能想象那些被廢了四肢的受害者們當時是什么模樣嗎?我想象不了,因為我也沒見過受害者被害的第一模樣。”

  “不過,雖然我沒見過受害者被害的第一模樣,但是我見過受害者,受害者說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當時的場景。對了,被廢了四肢的人都是沒有死的,他們后來都給帶回醫院去搶救治療了,現在基本都躺在家里,不敢再出海了。”

  真娜皺著眉頭問我:

  “你跟那什么格薩斯打過,就沒在它身上討到一點優勢?”

  我認真地說:

  “我不認為自己能在格薩斯身上討到什么優勢。實話告訴你們,先前格薩斯在跟我打的時候,我腆著臉跟他說,你能不能站著不動讓我打,他還真就站著不動讓我打了!結果怎樣?結果,我完全沒辦法對他造成致命傷,我甚至覺得自己在格薩斯面前什么都不是!我用冷鐵匕首切開了他的脖子,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完全不在意自己給我割開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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