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小哥本想給這幾位從格邦趕過來支援我的隊友們減免住宿費,但在真娜的強烈要求下,他們一行人還是完整地付上了旅社住宿的費用。
在登記完他們的個人信息后,老板小哥讓我們到大堂就坐,他去讓后廚師傅做菜。
現在臨近深夜,大堂里的人寥寥無幾。
因為要說一些跟魔物有關的事,不方面將這些信息透露給一般民眾,所以我帶著他們幾個到角落里就坐。
六個人圍在一張中規中矩的餐桌邊,人數原因,這張餐桌顯得有些小了。
我還沒開口,真娜就有些焦急:
“能把你打成這個樣子,說吧,那只魔物實力怎么樣?”
獸族人青年將我的風衣放在一旁,“我也很好奇,聽隊長說,你是通過了單兵作戰考核的人,能把一個有能力通過單兵作戰考核的人打成這樣,那只魔物到底有厲害!”
俊俏青年的觀點倒是跟他們不一樣,他捋了下自己的頭發,眼神嚴肅,“能把你打成這樣,卻不殺你,那只魔物出手肯定非常有分寸,我很好奇你跟那只魔物到底有過怎樣的談話。”
愚人族青年默不作聲。
只有波浪卷發發的絕美女子對除了我以外的人發出嗤笑:
“你們幾個不是吧?雖然說我們幾個大老遠從格邦那邊跑過來是來支援的,可是現在幾點?他又是什么模樣?你們難道不該先慰問一下他,然后跟他進行一下自我介紹嗎?懂不懂禮貌呀?”
說著,這名女子向我伸出右手:
“你的名字我們都已經聽爾恩說過了,初次見面,川翼,我是格邦西1支部的總隊長,特維莉,種族方面我就不跟你多說了,戰斗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這次過來是負責支援你驅逐魔物的,今后這幾天就請你在這邊多多指教啦。”
我還沒回應她,真娜就一把拍掉了她的手,“你特維莉是眼瞎還是怎么的?沒看到川翼現在身上的傷?”
被真娜拍掉手的特維莉也沒怎么惱火,她只是疑惑地看著真娜,似乎是不明白她為什么發這么大火。
俊俏青年在這時跑出來當和事佬,他抬起手示意兩位女性保持和氣:
“嘛,的確是我們著急了,不要吵架,吵架不好。”
真娜狠狠地剮了俊俏青年一眼,“你哪里看出來我們是吵架了?”
俊俏青年笑容僵硬,“沒吵架是最好的,我們還是先跟川翼做下自我介紹吧,畢竟接下來幾天都是他來負責指揮我們,要是他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名字,那的確是非常不好辦。”
獸族人青年點點頭,“嗯。”
俊俏青年繼續說:
“口頭上的介紹就好了,看川翼小弟現在的樣子,想跟他握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真娜沒好氣道:
“還用你說?也就只有這個胸大無腦的傻女人才會那么做。”
特維莉笑瞇瞇地問:
“真娜,你今晚是怎么了?怎么說話這么沖?是有什么地方生氣了嗎?”
真娜呵呵一笑,“氣?我氣的很!這個傻缺沒等我們來就跟魔物開打,萬一我們來領個尸體回去,你心情能好?”
罪魁禍首的我有些心虛。
特維莉若有所思。
俊俏青年再次安撫,“真娜,不要生氣,川翼這不是沒死嗎,最壞的情況并沒有發生,相反,他既然沒死,那他一定能夠給我們提供那只魔物的更具體情況,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啊。”
真娜滿不在乎地撅起嘴巴,“我們來這么多人,難道還解決不了一只普通魔物?”
獸族人青年在一旁小心地看著真娜的臉色說:
“隊長,不普通了,能把一個可以通過單兵作戰考核的人傷成這樣,那只魔物的戰斗能力肯定在我們之上的...嗯,我是說只論單人。”
真娜白了獸族人青年一眼,“怎么,還沒打起來你這就覺得自己已經打不過了?我平時是怎么教你的?”
獸族人青年抹了一把頭上冷汗,“隊長,合理的戰力分析也是戰斗的一部分,這不是您教給我們的嗎?”
真娜臉色嫌棄,“魔物的樣子都還沒見到,你分析個頭?”
獸族人青年不敢再說話了。
俊俏青年在合適的時機切入,沒有讓周圍冷場,“你好,川翼,我是格邦北3支部的總隊長,黃武博,今后也請你多多關照咯。”
黃武博笑得很真誠,我也勉強一笑,對他點頭說道:
“你好,是我這邊要多受你們關照才是。”
我本想說自己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但一想到這個世界的人根本聽不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就沒說,將這句話卡在喉嚨,吞了回去。
特維莉完全沒有隊長架子,她對我笑著說:
“也沒有哪個人一開始就是隊長,我們最開始也是在爾恩手下的,當然現在也是,你就把我們當做是幫你打架的小嘍啰就行了。”
小嘍啰...雖然知道特維莉是在開玩笑,但她的比喻實在是太大膽了,哪有人會這么貶低自己的。
我左右看了下其他人的反應,發現其他人似乎對特維莉的這句話并不在意。
俊俏青年還應和說:
“對對對,就是小嘍啰,我們現在就是你的打手,你不用太在意我們。”
我想撓頭表示尷尬,可是我右肩上的傷不允許我做太多會扯動傷口的事。
我只得苦笑一聲,“你們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特維莉捂著嘴笑道:
“沒拿你開玩笑,我們說認真的呢。”
于是我干脆也學獸族人青年繼續閉嘴了。
不過獸族人青年卻是開口了,“你好,川翼,我叫林沖。”
我愣了一下,“豹子頭林沖?”
林沖也愣了,“雖然我是豹種,可是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豹子頭......”
我咳了兩聲掩飾尷尬,“突然想到的,你別忘心里去。”
林沖撓了下他的豹子頭,咧開牙口露出笑容,“不過你要這么說也是挺形象的,畢竟我的頭也的確是豹子頭嘛。”
還好不是雪豹,是花斑豹。
心中突然想到一些東西,我好奇地問道:
“林沖,你手上的冷兵器是不是一桿長槍?”
林沖十分訝異,“咦?你怎么知道,我們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吧?你跟爾恩要了我們的資料?”
我略感好笑地搖頭,“不是,我隨便猜的。”
林沖更加納悶了,“隨便猜都能猜這么準?”
我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