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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赤誠相待

  這女人一八卦起來,就沒男人什么事兒了,施仲秋如此威脅之意,頓時讓張孝武倍感無奈了。皇上說好將顧家兒女嫁給張孝武,但是卻因為皇帝這個大媒人突然昏迷,以至于這樁婚事不上不下,好在此事只有顧家家主和張孝武知道,沒有鬧得滿城風雨眾人皆知,也免得了兩家的尷尬。只是他們的關系變得微妙起來,說是親家,又不是親家,尤其是張孝武沒有長輩,燕陽侯家業也不好意思催促。

  張孝武只好求饒道“打住,停!死套婆——我試一試吧,看他讓不讓你進去,若是人家看門人堅決不讓你進,你也別難為我,一切得按照規矩來,你說是吧?”

  “好的呀。”施仲秋鼓掌道,似乎對張孝武信心十足,劉元慶頗為好奇地打量著張孝武,心中猜測此人的身份,同時眾人跟隨在張孝武身后,尤其是這女扮男裝的美貌少女,更是歡快的像一只脫了韁的野狗…

  張孝武無奈地看著施仲秋,心里說你哪里像個女郡王,反倒像一個小跟班。施仲秋卻露出了狐貍一樣狡猾的笑容來,緊隨其后。這種情況,若是在張孝武曾經生活的現代,女孩肯定上去抱著他的胳膊,大搖大擺地彰顯主權了。不過施仲秋緊隨在他身邊,其作用與抱著胳膊并無二樣,人們紛紛側目。

  “奇了怪了,怎么他們都認出我是女扮男裝來?”施仲秋納悶道。

  張孝武頓住了腳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說“你長得小鼻子小臉小嘴巴,一雙水汪汪大眼睛,任誰都看得出來你是女的,就算你是男的,人家也會認為你是兔爺兒。”

  五人上得前去,張孝武地上通行領正要說話,卻那看門人果然發現了施仲秋,頓時瞪大眼睛氣呼呼地喊道“不是說了嗎?今天——”他話還沒說完,脖子便被一個人掐住了。

  包的大餅子臉露了出來,將這看門人扔到一邊,撇嘴呵斥道“滾蛋!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不長眼的東西,沒看到大官人在此嗎?”

  那看門的壯漢見狀嚇得連滾帶爬站在旁邊,哆哆嗦嗦不敢說話,包拱手道“梁公子,這小王八蛋有眼不識泰山,您請進。”

  所有人都紛紛看了過來,心中頓時猜測起此人的身份來,莫非是哪家貴公子?梁公子?當朝姓梁的大人,只有兵部別駕梁承恩,難道這人是梁大人的親戚——梁大人今年才四十歲,這人看年齡也不是梁大人的孩子,那就應該是兩大的弟弟。眾人這么一想,頓時看著張孝武的眼神變得不同了,紛紛尊敬起來。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兵部別駕梁大人的弟弟,這誰能惹得起,兵部的人向來最是護短咧。

  張孝武好生尷尬,心中倍感無奈,暗說包你個王八蛋,我本想大隱隱于市,哪想到經過你這么一鬧,被人誤認為貴公子了。不過今天來的公子太多,他這個冒牌梁公子倒也不是最扎眼的一個,很快,便有其他貴公子來了。張孝武便與王敬之等人走了進去,施仲秋湊了上來,低聲道“梁兄,你的面子大得很嘛,有什么秘訣沒有,不妨告知于我?”

  張孝武笑道“秘訣沒有,不過就是朋友眾多罷了。”

  施仲秋偷笑道“哦?那為什么你的朋友這么多?你是怎么交朋友的,能否把你的朋友介紹給我呢?”

  張孝武知道她是故意都自己悶子,便也立即展開了反擊,心說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個大的,便大咧咧道“這個交朋友嘛,無非是交心而已,需要兩人坦誠相待——我倆在河里一起洗過澡,這叫什么,這叫做坦蕩蕩,‘赤’誠相待。你想交個朋友,需得學我。”

  施仲秋剎那間羞紅了臉,兩個臉頰仿佛熟透了的蘋果一樣,又氣又恨,一跺腳跑了。張孝武哈哈一笑,轉身看到其他人面色古怪地看著他,笑聲戛然而止,問道“你們那么看我作甚?”

  王一瑾立即說道“公子,你把人家秋姑娘給嚇著了。”

  王敬之道“佩服佩服,如此本事,當得第一風流。”

  劉元慶也說道“梁公子,沾花惹草的本事,我等望塵莫及,望塵莫及啊。”

  張孝武擺擺手道“好說好說。”

  玉磨齋并不是吃飯的地方,這里是一處茶館,只經營香茶與點心,但玉磨齋的主人比較有名,是人稱三癡先生澹臺保信。澹臺保信復姓澹臺,兩千年錢祖先被封在澹臺國擔任國主,但澹臺家族不喜歡爭霸,只喜歡生孩子,在北滅國之后,澹臺家族并未被誅殺殆盡,其家族改性為譚、覃、邰等姓氏,而其中還有一部分堅持用澹臺作為姓氏,保留至今。

  澹臺保信被人叫做三癡先生,是因為他癡迷品茶,癡迷種花,癡迷寫詩,因此在進入玉磨齋后,眾人放眼之處皆為鮮花籠罩,整個玉磨齋內處處都是花的海洋。有吊蘭,有玉樹,有銀花,青石之外,皆為千百種各色艷麗的小花,當然讓人恍若來到仙境一般。

  王敬之贊道“早就聽說玉磨齋乃花海,今日算是漲了見識。”

  張孝武道“馬公子不是多次在龍都中,怎么也是第一次來玉磨齋?”

  王敬之笑道“還真不曾來此,要不是托你的福,我近幾年都不會來此。”

  “為何?”

  “大雅,我受不了。”

  “哈哈哈,你這是雅過敏,你得需要一點俗的中和中和,不若等一會兒我帶你去青樓感受一下俗文化?”

  “這個…可以有。”

  兩人談笑著,來到玉磨齋正廳,此時近百個學子涇渭分明地分成兩隊,東西相望,來得晚的只能站著,看來這些人只是助威的,并非比賽的選手。他們不知道雙方是如何選派出站選手的,并且不知道是誰出站,只好在門口掉望著,心中猜測起來。此時南北學子中,北方學子顯然氣焰更勝一籌,畢竟北方學子里有今科十公子助陣,而南方學子顯然寒酸許多,沒有一個出名的人,因此頓時遭到了北方學子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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