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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被打擊到的公子康

  本來認為自己比現在這個時代的人,多兩千多年的知識,感覺很厲害的公子姬康。在鄒衍和魯仲連兩位先生,及其弟子們來到學院后,終于看到了其恐怖之處。

  看看鄒衍院長對地球儀上的七大洲是怎么評論和改正的。

  “劇辛兄、仲連兄、及其諸位先生,從這西方先哲哥倫布所著來看,這世界不單單是我中州一地,這是肯定的。而我等所居住的大地是圓的,這個也可以肯定。

  但其說世界是七大州,此論悖矣!此哥倫布所說“板塊之說”與我所思相同,既然以大陸板塊來劃分大洲,以老夫之見,當為九大州,而非七大州。從九州來劃分這個世界,此也為我華夏自三皇五帝以來,各位先哲所述吻合,而這個地球儀就是證明。”

  聽著老院長鄒衍信誓旦旦地,對地理學的解釋和分析,姬康的眼睛越來越大。

  說著,鄒衍把地球儀轉到南美洲、北美洲之地。指著這兩大洲對劇辛、魯仲連及弟子道:“諸位,我所居之地自然為中州。而這兩州則在我中州的東方,按我中州東夷之說,此兩塊大州應分別為北夷州、南夷州。”

  看著劇辛、魯仲連及弟子們都紛紛點頭,給予肯定。姬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還可以這么分。

  鄒衍看到大家對自己的肯定,也欣慰地點點頭。然后把地球儀又轉到南方,指著大洋洲和南極洲說道:“此兩州位于我中州之南,按我中州南蠻之述,此兩塊大州應分為北蠻州、南蠻州。”

  眾人紛紛點頭,而姬康眼睛瞪得更大,嘴都要張開了。而旁邊的石敢則一臉崇拜的看著鄒衍院長,從他的小眼神中,姬康都可以讀出:鄒衍院長就是比公子厲害的意思。

  鄒衍看著姬康的樣子,會心一笑,對姬康道:“康兒,你固然天資聰慧,但萬不可被西戎之學說迷惑。我中州大地人杰地靈,杰出之人比比皆是,豈是西戎之人所能比較的。”

  眾人也紛紛點頭給予肯定。姬康看到此,眼淚都快流出了。這個時候的華夏是何等的自信呀!何等的豪邁呀!直接就把華夏大地列為中州。看鄒衍院長所說,其他的就是用東夷、西戎、南蠻、北戎來劃分了。

  果不其然。

  鄒衍說著,就把地球儀轉到北面,指著亞洲的北部和歐洲道:“此兩州位于我中州之北端,按我華夏北狄之說,應為東狄州、西狄州。”

  最后把地球儀一轉,對著非洲和亞洲的印度地區道:“這兩大州按我中州西戎以及板塊之說,則應為西戎州、東戎州。”

  然后轉過身來,對眾人道:“諸位,我先前就判斷我等居住之大地,乃為海上漂移之大地,從此地球儀來看,更加論證了老夫這一點。而我之九大州之說以及“板塊”之說,有此物做參照,應為屬實。所以天圓地方之說,應改為天圓地圓之說。”

  說罷,對著眾人一躬:“此老夫之論,望各位給予指證。”

  姬康的眼睛已經瞪到最大,嘴也張開了。吃驚地看著鄒衍老院長,不知道說什么好。嗯,漂移說,這個好像在前世就聽說過;“板塊”說,嗯,這個在前世也聽說過。“嘶”,姬康倒吸了口涼氣,現在這個年代就已出來了,竟然恐怖如斯!

  這…這解釋得好有道理的,好不好?難道前世我所學的是錯誤的?

  眾人都低頭沉思,有的甚至閉目思考。過了半響,眾人相互看看,都認可了鄒衍的學說。然后齊身站起來,對著鄒衍深深一躬:“聽聞夫子之道,我等無可辯駁。此論成立,可編為我學院地理之教材。”

  聽到眾人肯定了自己的說法,鄒衍手摸頜下胡須,也感到十分欣慰。

  姬康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就這么把七大洲變為九大州了。這理論基礎,好像比我前世所學的還扎實,更符合實際耶!不管了,我是工科生耶!九大州就九大州吧!

  想罷,姬康就閉上眼睛,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魯仲連諄諄教導著姬康道:“康兒,我知道你公務繁忙。但先賢文章、典籍這些你也要勤讀、細讀。萬不可驕傲自滿,需知這世上聰慧之人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你以后要多多努力呀!”

  這是在考察過姬康的諸子文章之后,魯仲連老先生發現姬康對諸子文章研讀不夠,不甚滿意。

  姬康內心頓受打擊,這是被魯仲連老先生給鄙視了啊!

  有點不服氣地說道:“先生之言,小子記得了。老先生可否給小子介紹下,這世上聰慧之人,可有何為?”

  魯仲連看出姬康的內心想法,哈哈大笑。

  “有一少年,過目不忘。十歲就熟讀諸子百家文章,并熟爛于心。曾有一耄耋之年的智者,在稷下學宮辯論,一日連敗十人,眾皆不能與之辯。此小兒上前,與之辯論,一言就讓其甘拜下風,并讓其言:自此終生不辯。你可能比?”

  姬康有點小羞成怒:“何言能讓此老者,一言甘拜下風?”

  “此小兒就問這老者一句話:現楚國正兵臨齊國之南,而燕又陳兵齊國之北,何以退之?老者不能答,羞慚而退。”

  姬康眼睛瞪得老大,問道:“果有此人?”

  魯仲連點點頭:“確有此人。”

  姬康眨巴眨巴眼睛,大驚道:“先生,此人大才。現在何處?又為何職?”

  魯仲連哈哈大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現為你公子姬康先生,拜為襄平學院執行院長是也。”

  姬康有點發“懵”,內心“爆擊”無數。吃驚地看著魯仲連老先生,嘴巴張得老大,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姬康如此模樣,魯仲連心道:“再怎么聰慧,還是個孩子呀!”。看其模樣,這是被刺激到了,需要安慰一下。

  會心一笑道:“康兒,你在鞍山所述,遼地官府的做事原則為:實踐是檢驗一切工作成效的唯一途徑。就深慰我心,不虧我魯仲連看中之弟子。

  你記住,我襄平學院所培養之人,不能為夸夸之徒。應善于在實際中發現問題,解決問題。這才是我學院,別于稷下學宮等現今眾多學院之根本呀!”

  然后拍拍姬康的小肩膀道:“而我學院今年起培訓遼地官員,也應堅持這一原則,不可動搖。我已將此著為一書,此為我遼地立基之根本。”

  姬康一愣,這不就是理論聯系實際,實踐論么?在這個時代,就被魯仲連先生給著書闡述了。這…這得有多恐怖的天賦呀!

  這一整天在學院看到鄒衍、魯仲連兩位院長的才能展示。姬康是真的是被打擊壞了,兩位院長的天賦竟然都恐怖如斯!

  晚上回到君侯府的內院,姬康感到襄平學院,自鄒衍和魯仲連等眾先生來后,真的是越來越精彩了。

  拍了拍旺財湊上來的狗腦袋,撫摸了兩下道:“唉!還是我家旺財好,不會鄙視我!這些可惡的學霸呀!到那里都能讓我碰到!”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倒在榻上睡了起來。旺財看小主人睡熟后,懂事的蹲在門口,守護著自家的主人。母親姬趙氏走了進來,看著兒子睡熟的小臉,微微一笑,給兒子蓋了個單子,親了兒子小臉一口,吹熄了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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