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祁剛一出班門,就碰見了如約而至的張駿,瞇眼笑道:“楚易呢。”
“陪錢寧寧呢,沒空搭理你。”
“咋著,空窗期想著我們了?”
胳膊搭在張駿肩上,程家祁說道:“難得單身,那可不得抓緊時間跟你們聚一聚嗎。”
“唉,等等,楚易談了?事情這么突然的嗎。”
“不對啊,這么快的嗎。”
張駿點頭道:“要不是年齡限制,他搞不好婚都結了。”
“行動派的速度,你不懂。”
瞪大了眼睛,程家祁無法理解。
“這么著急進愛情的墳墓的嗎。”
倆人說著說著,就走到了四中門口的路邊攤,點了兩碗螺螄粉,坐在旁邊的桌子那靜靜等待。
摸出來一盒煙,程家祁往張駿那一扔,張駿伸手接住,隨后就又給撂了回去。
“嘿”了一聲,程家祁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吸煙這事兒是他們帶的張駿沒錯,可這后來抽的最兇的也是這個家伙沒跑兒。
“今兒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要戒啊?”
張駿從口袋里摸出來一把糖扔到了程家祁那邊。
“嗯”了一聲,張駿一歪頭說道:“邊上坐了個瓷娃娃,怕熏壞嘍。”
“呦”了一聲,程家祁說道:“怕啥,曾經有個哲學家說了,人生來就是受苦的,最幸福的事就是不曾來到這世上,而第二幸運就是一出生就死了。”
“得了肺癌,死了,這說明什么,解脫。”
“知道為什么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
“因為要讓禍害留在這世上受罪啊,死亡這是一種幸福啊,你說對吧。”
張駿默默吃糖,也沒搭話,反正程家祁一向歪理多的很。
見張駿吃糖吃的開心,程家祁拿起一顆大白兔奶糖稀奇道:“怎么著,以前你不是喜歡吃泡泡糖和棒棒糖的嗎,這是換口味了?”
說著就也吃了塊大白兔奶糖,剛嚼了沒幾下,他覺著甜,受不了,立馬起身就去旁邊買了瓶可樂,還順道給張駿捎帶了瓶雪碧。
坐下后,程家祁找了下剛剛張駿所說的話的重點,問道:“話說,瓷娃娃是誰?”
張駿:“你猜。”
老板端來了兩碗螺螄粉,張駿和程家祁同時道了聲“謝謝”,隨后抽出了筷子。
由于太燙的緣故,程家祁重新放下了筷子,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你怕我跟你搶啊,我是那樣的人嘛,衣服哪有手足重要。”
張駿:“那你在街上,見過光著的嗎?”
“你這就沒意思了,是誰,哪個女生啊,是高一追你那個,或者外校說喜歡你那個,還是你初戀啊,不會是你初戀回頭了吧。”
“我跟你分析一波啊,一般這種回頭,都是找不到比你好的了,回頭找到了,分分鐘你倆就得斷,典型的騎驢找馬,這事兒吧,我干過。”
“哦,對了,前陣子我剛買了好幾雙球鞋,回頭我穿來給你們看看。”
“我那球鞋啊……”
這話還沒說完,隔壁飯店攤子上的某桌人就打起來了。
楚易不在,張駿和程家祁這倆人又不是愛管閑事的,就一邊吃著螺螄粉一邊看熱鬧。
而旁邊還有膽子大的學生直接拍起了視頻。
就是近距離湊熱鬧還是有一定危險的,張駿眼疾手快拽了下旁邊那位同學,就這,那飛過來的酒瓶子還幾乎是擦著那位兄弟的發絲過去的。
吃完螺螄粉,那邊還沒打完,倆人就已經滾到了地上,掐著對方的脖子,面部充血,毫無美感可言。
程家祁兩只手揣在校服兜里說道:“暴力,血腥,嘖嘖嘖,沒人報警的嗎?”
看著這場面,張駿已經能夠猜測到下一星期教導主任會在升旗臺上講些什么了。
請大家盡量在學校食堂吃飯,外面的飯菜不干凈的同時,飯店還有社會人士來往。
如果在校外吃飯,碰見打架的請第一時間遠離什么的。
那邊打的倒也真是挺兇殘,一酒瓶子下去,還好大家離得都不算太近,不然這碎片非得扎著幾個人。
估計是飯店老板報警了吧,沒過一會,警車和醫院的車同時到來,而那打架的二位動作也是出奇的統一,抱著腦袋往地上一滾都說自己腦袋疼。
還有同學站在長椅上打算繼續看熱鬧,直接就被警察叔叔給趕走了。
“同桌,知道校外有人打架了嗎?”
徐小萌啃著自己手里的醬香餅說道:“不知道,我今兒沒出去吃,咱學校的?”
張駿一搖頭說道:“不是,社會青年,打的挺兇,最后警車和醫院的車都來了。”
“你以后要碰見這事,可別去湊熱鬧,躲遠點,你是不知道那酒瓶子扔的,你肯定躲不開。”
點了點頭,徐小萌“哦”了一聲。
眨了下眼,徐小萌心說:可聽你這意思,你貌似看完了全程唉。
張駿:“你一般出去都吃啥?”
喝了口水,徐小萌慢騰騰的說道:“怎么了?”
張駿:“我給你排除下危險地帶。”
“哦”了一聲,徐小萌說道:“就上次碰見你的那家飯店中午偶爾會去,還有就是一出門的那兩家米飯,中間的小攤,酸辣粉,擔擔面什么的,晚上的話就還是中間的小攤,雞蛋灌餅、年糕、布袋饃、壽司啥的。”
聽了徐小萌常去吃飯的這幾個地方,張駿點了點頭。
徐小萌問道:“安全嗎?應該安全吧。”
“你碰見我的那家店,晚上別去,快到夏天了,到時候會有社會青年在那喝酒吃飯,喝多了,有一定幾率會打起來。”
徐小萌:“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