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哥莫不是還有事?務須客氣,盡管開口。”
林震南狠狠吹了一波比,把下午在兒子面前丟的臉找了回來,故而很是豪爽。
葉誠拱拱手:“今晚總鏢頭一番話讓葉某大開眼界,恨不能和那些風云人物一起傲嘯江湖,可自身不通武藝,此事也只能想想,但心底終究有些不甘,便打算問問總鏢頭可有習武門路。”
“這個…葉小哥,真不是老夫有意推脫。不過如今各大門派只收十一二歲左右知根知底的少年。葉小哥你這年紀…”
林震南滿臉難色。
“我這年紀不成問題。”葉誠笑露八齒:“葉某今年剛好十歲!”
“…”
林震南露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半響后方道:“葉小哥的話,老夫是信的。不過十歲少年身高就七尺…這事…其他人怕是有些難以接受。”
見葉誠還欲開口,林震南忙道:“此事最重要的還是知根知底!畢竟武功乃各大門派立世之基,得盡可能保證自家秘籍不外泄。所以一般會先把少年接回山養身邊,觀察心性。只有對門派足夠忠誠,才會傳授武藝。”
“葉小哥你…”
林震南探尋地看向葉誠。
“這…葉某來歷著實有些不便相告,還請總鏢頭理解。”葉誠苦笑著道。編造個什么山野小子之類的謊話自然容易,但想騙過林震南這種地頭蛇卻是沒可能。
“葉小哥仗義出手,救了小兒,老夫自然能理解。”林震南點頭:“但那些門派怕是…”
“還請總鏢頭多多費心,若能成功,葉某承諾,屆時可以再出手一次。”
“這…”林震南還是一臉難色。
“總鏢頭該不會以為抹消了二人痕跡,青城派便會就此罷休吧。”
林震南不以為然道:“待得余觀主上門切磋時,老夫自承不如便是。他堂堂青城派掌門總不至于連這點臉面都不要了吧?”
葉誠哂笑一聲:“總鏢頭如果有心,不妨派人打探一下,近來有多少青城弟子來福州‘旅游散心’。”
說著不待林震南回應,便轉身離開。
林震南面色陰沉望著葉誠背影,直到其進入房間,這才甩手離去。
宿主:葉誠 原力:2
武技:箭術大成(可提升)
“兩點原力?”葉誠皺起眉頭。
前世他也算遍閱小說,殺人奪取原力這事并不新鮮。唯一的問題是,為何是兩點?
是每殺一個人給兩點,還是因為殺的人特殊,比如身具武藝,這才給了兩點。
思慮一番,他凝神點擊提升。
清流自腦海中涌出遍及全身,說不出的舒爽。
葉誠提起妖鱗弓,只覺親切、契合許多,仿佛弓成了人體部位延伸。再取出妖血箭一試,更是有種指哪射哪的感覺。
之前只能保證兩百步內不脫靶,現在…四百步內射蒼蠅冇得問題!
翌日,清晨。
葉誠早早出門,買了一壺長箭。
在福州城,福威鏢局的確算得上是坐地虎,城門處往來的鏢車都插著福威旗號。
“葉小哥,你這是…”史鏢頭拱了拱手。
“出城找地練練箭法。”葉誠揚了揚手中弓箭:“史鏢頭呢?”
“今早總鏢頭派我打探川西人蹤跡,估摸著還是因為昨個那事。”史鏢頭湊過身子,頗為憂慮。
人的名,樹的影。
青城余觀主可是江湖上數得著的高手,不說前十,至少前二十是有一席之地的。在川西,余觀主的摧心掌更是神威赫赫,有小兒止啼之能。
“那史鏢頭多留心,葉某先行一步。”
葉誠大步走向樹林。
城池外的樹林為防止有人攻城、偷襲,一般會定期派人砍伐。
當然,這是以前,大明承平日久,不起眼的小樹苗如今也都長成參天大樹。
入林百米,身形便被徹底遮掩。
葉誠并未停留,再次深入百米,這才取下弓,又順手摸了支長箭。
箭桿乃福州特產硬竹所制,名為硬竹,但其實還是有些偏脆,強度和妖血木沒法比。店內倒也有更好的樺木長箭,不過價格嘛,就不那么親民了。
賈老二身上的銀子并不多,這些天還得吃飯,必須省著用。
隨意一射,箭影劃破長空,足球大的鳥被釘在樹干上。
鳥青色,腦后有黃毛,四爪,具體是啥葉誠也說不上來。
“下次還是得收點力。”
葉誠有些無語的望著二十尺高的光滑樹干。
爬樹是不可能爬樹的!
可因為一只鳥,就把大樹推倒,似乎也有些不妥。
正想著,忽然面色一變,轉身彎弓射箭。
空氣發出爆鳴,長箭如黑色閃電般飛出。
一百六十步外,白衣人猛然躥起,張開扇面,擋住長箭。
他雙手頂著扇把,然而人卻不自主的倒飛三丈有余,這才停住身子。
見葉誠還要再射,不由高叫道:“葉兄且慢,某非敵人!”
白衣人面白唇紅,頗為英氣,葉誠認出對方身份,不由皺眉:“上官海棠,她來做甚?”
上官海棠乃鐵膽神候麾下玄字第一號密探。本身戰力不行,但為人聰慧細心。最重要的是她還有歸海一刀和萬三千兩條…嗯,兩位忠實愛慕者。
“在下上官海棠,天下第一莊莊主,見過葉兄。”
“有事?”
“我天下第一莊乃諸多天下第一英才匯聚之所,葉兄箭法超凡,若愿入天下第一莊,持此令牌可在萬大官人麾下酒樓免去一切費用,并且每年還有一千貫活動資金。”上官海棠自懷中掏出一枚銅制鬼臉令牌。
“呵,有意思,今個隨意射了一箭就射出天下第一,這事當真有意思。”
“葉兄說笑了。”
上官海棠沉吟片刻,這才道:“不瞞葉兄,我天下第一莊勢力遍布天南地北,更有天下第一神探張進酒坐鎮。昨個華山勞大俠掃尾做的不錯,但還是沒能掩蓋住葉兄那一箭的神威。
按理,今日該正式拜訪,但在下未曾親見,實在不敢相信有人能有這般絕世箭術。”
他指了指樹上大鳥:“便帶著‘青雀’打算暗中查探一番,不料產生了些許誤會,還望葉兄海涵。”
“你威脅我?”葉誠瞇起眼睛。
“不敢,葉兄若是不愿,此事上官便當從未發生。酒肆痕跡回頭也會徹底處理干凈,保證不會再有第二人發掘真相。”
“這事就不勞煩上官兄了。”
一刻鐘后。
上官海棠饒有興致地望著葉誠離去的身影:“福州近來還真是風起云涌,本以為只是對付幾條東廠走狗,誰知連這等人物都冒出來了。”
“海棠,你不該一個人去見他的。”玄衣冷漠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后方。
“他的箭你也接不了。”上官海棠倒是滿臉輕松。
玄衣男子道:“但我能帶你離開。”
“沒用的。”
上官海棠搖搖頭:“張進酒推測,這葉誠應該還有一種能吸血并且硬度超凡的長箭。他若真想殺,誰都跑不了。”
玄衣男子沉默一會:“至少我會比你先死。”
“一刀,你…”上官海棠訝然地看著玄衣男子。
玄衣男子默然轉身,和來一般悄無痕跡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