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么人啊!有何根腳,令仙殿至尊都不敢違抗其命令!”這是一眾修士的心聲,感覺到世界觀被顛覆,一名至尊,俯視三千州,太古時期便成名,是蓋世強者,見到這男子,如同幼兒見到了家長,脆弱不堪。
曾幾何時,至尊本就是天下無敵的無上人物,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被奉為座上賓,無人敢號令。
如今竟然在一令之下,不得不鎮守邊荒,不敢違背。
“青銅仙殿!”蘇寒目光悠遠,看向一方遙遠的地域,那里是仙殿的坐落地,青銅仙殿便隱秘在那茫茫群山中。
可怕的波動像是星河倒流,無與倫比的磅礴氣息凌駕于蕓蕓眾生之上,不要說是這座城,就連三千道州也被這氣息壓的轟鳴不止。
蘇寒軀體上有一道道仙光沖上蒼彎,垂落下億萬條仙輝,他像是要羽化飛升了一般。
只見他探出一只手掌,遮日月碎星辰,遮天蔽日,掩蓋了陽光,向著沉浮在茫茫大山中的青銅仙殿抓去。
“仙道氣息,超越了至尊,真是一位仙人不成?”這一刻,即便是虛道境界的教主,渾身都在顫栗,元神被壓制的哀鳴,瑟瑟發抖的說道。
“踏入長生領域的無上人物,不是說這一紀元無法成仙嗎,怎么還有這樣的人?”
仙光驚世,這太出人意料,一只大手遮日月蓋星辰,裹起的仙輝普照世間,以雷霆萬鉤之勢抓向仙一殿的所在地。
對一般的生靈來講,連至尊都不曾見到過,他們所接觸的最強者,便是虛道境界的教主巨頭,更何況只存在于仙古紀元的仙。
“仙殿要完了!”一些遁一境的大教老祖,忍不住低語,邊荒的消息早就傳了過來,這是仙王級的蓋世人物,而今對仙殿出手,就算傳說為真,仙殿還存活著一位殘仙,也翻不起什么風浪。
不少老祖級人物眼神跳動,向教中下達命令,任何弟子外出,放亮眼睛,見到這位蓋世高人便遠遠避開,不要步了仙殿的后塵。
“什么人?”一聲驚吼,響徹天地,又一股驚世的仙道氣息,照耀三千州,仙光撕裂天地。
在遙遠的天邊,可以看到一座青銅仙殿如一方神庭一樣浮現,帶有銹跡的殿身充斥著歲月之感。
沉眠在仙泉眼之上的殘仙,被那抓過來的遮天大手嚇住了,那絕對是仙道強者的一擊,只是三千州中怎么還有這個等級的人物。
仙古一戰落幕,所有的仙都死了,他與幾名同道沒有參戰,還偷襲了重傷歸來的鯤鵬,而后被鯤鵬打殘,差點就隊落,只有一道殘身,終身都離不開仙泉眼的滋養。
“難道是九天禁區中的人?”殘仙顧不得自身有恙,拼了命的催動青銅仙殿。
青銅仙殿爆發熾盛的仙光,秩序神鏈貫穿蒼穹,浩翰的波動擊穿空間,鎮壓世間萬物,而后青銅仙殿橫飛了起來,與遮日月蓋星辰的大手撞在了一起。
轟隆!
空間的破滅之聲不絕于耳,對撞的中心成了一片破敗之地,虛空大裂縫一條一條的浮現。
在這一刻,人人都感到自危,被兩者撞擊的余波,壓得癱軟在地。
藏身于青銅仙殿中的殘仙噴出一口老血,差點被震散的神魂,原本就虛弱無比的他,更顯得不堪。
青銅仙殿塵封的大門打開,一輛八匹天馬所拉的戰車,隆隆駛來。
這些天馬非凡,一個個神駿無比,一蹄子足以踏碎一座山峰。
而天馬所拉的古戰車,各種痕跡斑斑,刀斧劍痕隨處可見,記錄著它所經歷過的戰火痕跡。
“道友,你為何伐我仙殿?”古戰車中,虛弱不堪的殘仙,強提一口精神氣,憤怒的喝問道。
他一直沉睡在仙泉眼之中,從未醒來過,自然不知道蘇寒這號人物,他觀蘇寒氣息雖然浩瀚,與他是同道中人,還沒有想到仙王那個層次。畢竟蘇寒沒有爆發全部的威勢,不然方才那一擊,青銅仙殿也得被毀。
殘仙的氣息很強,噴發出的仙道氣息,讓大道都為之歌栗了起來。
但,關注此地的各方巨頭,面色卻是古怪無比,這仙殿殘仙看來是沉眠太久,并未了解最近所發生的事情,敢喝問一尊凌駕真仙之上的仙王,實乃嫌自己命夠長。
蘇寒注視著那輛銀灰色的古戰車,神色淡然,那戰車缺了一角,明顯是鯤鵬的抓印所造成的,這名殘仙應該就是圍攻鮑鵬的人之一。
“茍延殘存之輩,也敢喝問于我。”
一聲大喝,蘇寒五根手指發光,帶著洶涌的仙道氣息,以及磅礴的力量波動,一把抓住了那銀灰色的古戰車。
碎的一聲,還伴隨著一聲慘叫。
古戰車炸開,成了一塊塊碎屑,上面還帶著斑斑血跡,殘仙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連人帶戰車,被捏成了渣。
這時,天空一片血紅,下起了磅礴血雨,且有鬼哭神嚎之聲,萬道哀鳴,這是仙道人物隕落所造成這異像。
天哭,神嚎,血雨傾盆。
一陣仙光閃過,那青銅仙殿想逃,見殘仙已死,劃開虛空,要遁走。
一道神光閃過,瞬間擊在了青銅仙殿之上,將其從虛空中震了出來,殿身抖動個不停,出現了一些裂痕。
蘇寒伸手一抓,混沌氣蔓延,一只遮天巨手橫跨虛空瞬間將這青銅仙殿給抓住,收入囊中。
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仙殿就這樣沒了,至尊被罰到邊荒,殘活的真仙被捏死,連傳承久遠的青銅仙殿亦被收走。
這時,一道又一道破空之聲響起。
一名名威震三干州的大修士出現,有的都傳言坐化在上古,此刻卻全都現身。
他們神色恭敬,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混沌氣息彌漫的蘇寒,只是看了一眼,便全都跪拜了下去,口中高呼無上存在,在那里認真行大禮。
這一刻天地都寂靜了,其他修士也帳然醒悟了過來,趕緊照做。
“我等見過仙人...”
地面上,密密麻麻的,不知跪拜了下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