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之力是最可怕的法則,一旦被波及,很難擺脫,可以讓你瞬間生命本源干渴而亡,提前經歷紀元輪回,腐朽世間一切生靈。
但凡能夠觸及時間的存在,無一不是無上生靈。
大道中央,地面上殘留的一些沙子痕跡,告訴所有人,這不是幻覺,這不知來歷的青年打出了一道時間法則,使仙殿傳人與其仆人經歷了一場輪回,活活耗干了壽元,軀體直接風化,隨著微風而散。
“要出大事了,仙殿傳人死在了這里,恐怕仙殿得爆動了。”有大教修士心有余悸的說道,他比常人更知道仙殿的恐怖,有至尊在世,一但出手,會橫推世間,不見敵手,那是真正站在人道巔峰窺探長生的修士,一個紀元也出不了多少。
“我看未必,他也許是那個人?”有人顫抖著說著。
“那個人,誰啊?”在這人旁邊,有修士小聲嘀咕。
“還能是誰,在罪州差點滅了不老天尊秦長生,不久前,魔州的血色平原上,戰族的老祖,一位真正的戰帝,見到他直接跪下了,世人傳言的至尊,不,是仙人!”這人眸子顯得有些激動,絕對是這個人。
殺了兩只小螞蟻,蘇寒沒有半點回頭觀望的心思,只想離開此地,因為他此時成了圍觀的對象。
仙殿的坐落地,原本處于閉關中的仙殿第一代殿主,是一名至尊,他赫然睜開了雙眼,氣息暴動,不由自主的向四周擴散而去,一些臨近此地的生靈,軀體直接被這至尊氣息給壓的爆碎,連一座座山體都毋塌,仙殿至尊滿頭銀發披散,幾乎快炸了起來,看著仙殿這代傳人已經熄滅的魂燈,咬牙切齒的吼出兩個字。
“是誰!”
對于死去的仙殿傳人,他倒沒有什么悲痛,憤怒的是有人敢擊殺他仙殿的這一代傳人,這無異于貌視仙殿的尊嚴,無論是誰都得鎮壓,他有這個底氣。
他是仙殿至尊,九天十地中都有數的無敵強者。
而且仙殿之中還沉睡這一尊“仙”,那是他們仙殿真正的底牌,這尊仙過去無比輝煌,曾經搏殺過十兇,甚至于他人聯手斬殺十兇,有過無比輝煌的歷史。
即便如今殘缺不堪,跌落真仙之境,被稱為殘仙,但同樣無敵于九天十地。
滔天的波動像是烏云壓城,籠罩住浩瀚的三千道州,讓蕓蕓眾生都顫栗,抬頭仰望著蒼穹。
這是至尊爆怒的氣息,這種等階的修士,可以算得上是九天十地中最強的人了,一言一語之間都可使天地變色,腳踏日月,掌碎星辰,也可以輕易做到。
“這是仙殿的方向,那老東西發什么瘋?”很多強者不解,凝視高空。
天宇烏云暴動,一個身與天齊的身影,極速向遠處掠去,任何人都能感到那掩蓋不住的怒火。
另一邊,蘇寒眉頭輕皺,注視天宇,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殺了小的來了老的。
“來了...有大事發生了,接下來必定石破天驚,仙殿的至尊出世了。”
城中有境界高深的修士,活了漫長的歲月,自然知道這是誰氣息。
橫渡虛空而去的仙殿至尊,似乎不滿足于當前的速度,直接一掌震碎虛空,抬腳便跨了進去,出現在仙殿傳人身死的上空。
那足以撕毀星辰、破滅蒼穹的目光,蘊含著無情的冷漠掃視下方,他道:“萬古過去,莫非爾等已經忘卻了我仙殿的威名!“
突然,仙殿至尊毛骨悚然,他看見了蘇寒,一個超出他意料之外的人,連呼吸都幾乎快停止了,他很想轉身就走,不在這里停留一分鐘,但蘇寒那玩味似的笑容,使他不敢邁出腳步。
他知道,他若是敢掉頭而走,迎接他的將是九幽地獄。
“這...這...前輩,這是誤會啊!”原本目光赫人,氣勢磅礴的仙殿至尊,快哭了,是被嚇的,他很想將仙殿傳人從九幽地獄中秋出來鞭尸。
這個劣徒,自己找死也就罷了,為何要惹上這位人物,這不是要搭上整個仙殿嗎!
“誤會,我怎么看你剛剛雙眼中殺機畢露,是想對我出手?”蘇寒微微踏步,每一腳都像是踏在仙殿至尊的心臟上,幾乎快使他心臟驟停。
“這是我等眼花了嗎?那可是仙殿至尊,怎么見了這個青年如此的不堪!”整個城的人都不敢相信,仙殿至尊乃是無比古老的存,早早的跨進了至尊領域,除了當年的至尊殿堂,幾乎俯視整個三千州不見敵手,連至尊殿堂也毀在了他的手下,他笑到了最后,至今還不曾消亡。
“沒有,絕對沒有的事…“仙殿至尊此刻顯得很滑稽,明明是一代至尊,腦袋卻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仙殿...“蘇寒目光有些冷,這處勢力很強,連至尊都有,但在邊荒帝關卻見不到人影,從此便可以得出,實乃貪生怕死之輩。
再加上,仙殿擁有一座青銅仙殿,使他很有興,這個仙器,歷經幾個紀元都不曾損壞,一直到荒古時期,被女帝所執掌。
“我也不殺你,自己去邊荒帝城,駐守到天荒地老、生命盡頭。”蘇寒直視這仙殿至尊,那是不可違背的意志。
“晚輩尊命!”仙殿至尊心有不甘,但不敢反抗,哪怕青銅仙殿中,還沉睡著一尊被打殘的仙人,也不夠眼前的無敵人物一掌拍的。
那只是一個殘仙,全盛時期也不過是真仙而已,與仙王級的存在相差不知多遠。
“怎么,你還不走,要我送你嗎?”
溫和的話語傳來,像是一道春風,讓人感到有暖意。
但仙殿至尊卻是臉都白了,如同聽到催命符,不敢有任何質疑,爆發生平最快的速度,向邊荒帝關行駛而去。
他怕慢了一步,被蘇寒給格殺在當場,別看蘇寒面目含笑,像是翩翩公子一般,要是殺起人來,恐怕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不要說修行到仙王境界,就是至尊境,哪個不是手上沾滿了鮮血,一路搏殺過來的。
一旦他敢露出半點不愿意,恐怖頃刻間便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