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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路燈下起舞的遲茜

  曹修言當然不會就這么放過這兩個鐵憨憨。

  雖然他們倆已經認輸了,但是曹修言依舊有的是辦法往他們嘴里灌酒。

  開玩笑,坑了我就想這么走了?

  我能讓你們就這么撤了么?

  平時中的曹修言可能不會隨便坑人,但是酒局上的他可是很腹黑的。

  尤其是這兩個憨憨先坑了自己的情況下。

  許慎你不是想上壘么?

  我今晚讓你徹底軟下來。

  不要講什么酒后失德,那全是男人的借口,真喝醉了,是起不來的。

  不過曹修言倒也沒給許慎后路斷了,還是會把話題往他和周思思身上引,一晚上下來兩個人親密了不少。

  今晚不成,早上醒了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他也順便給李蠡搭了個線,因為他看得出李蠡和黃思瑤有點來電。

  灌醉你,拯救你。

  拉進你們的關系,偏偏讓你們今晚都沒得解放天性。

  縱橫酒局多年的曹修言自然有這個本事,要說寫個論文發個期刊他愁得抓耳撓腮,喝酒開趴助攻撩騷,他可是在行得很。

  雖然下定決心不再策馬,但是幫你們一把還是可以的。

  又是一輪推杯換盞,就連女生都喝了不少百威,還有一些雞尾酒。

  喝到最后,已經凌晨兩點了。李蠡還能自己走,許慎已經不省人事了,幾個姑娘倒沒什么事。

  周思思說去附近賓館開個房間,讓許慎好好睡一覺,現在也進不去寢室了。

  李蠡提議要不要去KTV唱歌,三個女孩都同意了,曹修言沒打算去,說先回去了。

  遲茜也說自己不去了,想回家睡覺,還說自己家離這里不遠,打車五分鐘就能到。

  幾個人就這樣分開了。

  目送著兩輛出租車離開,曹修言和遲茜站在大街上等車。

  “不知道還有沒有車…我叫個滴滴吧。先把你送回家我再回學校。”曹修言掏出手機。

  遲茜握住他的手,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有些調皮地道:“我不。我想和你多呆一會兒。”

  “現在可是冬天,你穿這么少會凍著的。”曹修言倒不擔心別的,就怕遲茜風寒感冒。

  “有你呀。我不怕。”遲茜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然后轉過身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朝曹修言勾了勾手指頭:“曹修言,過來抓我呀。”

  曹修言有些懷疑遲茜是不是喝多了。

  他趕緊走幾步,走到遲茜身邊,一把扶住她,道:“你別摔了,走,我先送你回家,然后自己再回學校”

  遲茜嘻嘻一笑,道:“曹修言你是不是傻子,現在寢室已經回不去了,早上六點才開門呢。”

  “我能翻進去。”曹修言下意識回答他能翻進去,卻發現遲茜根本進不去學校。

  “你翻?你想翻到哪兒去?”遲茜巧笑嫣然,突然一把抱住了曹修言的脖子,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遲茜窩在曹修言胸膛,聲音聽上去有些悶悶的:“我騙你們的。我根本沒帶家里的鑰匙,我爸媽最近在外地出差,我根本進不去家。其實我就是不想和她們去唱歌,想和你多呆一會兒。”

  曹修言頗有些無奈:

  “你總得找個地方過這一晚吧…那要不帶你去找李蠡他們?”

  遲茜晃了晃小腦袋,道:“我不要。”

  曹修言撓撓頭,道:“那要不我給你開個房間你睡一晚吧,我帶身份證了。”

  出門必帶身份證,這也是曹修言的習慣。

  遲茜突然抬起頭,有些意味深長地道:“隨身裝著身份證,你不會是想對我做些什么吧?”

  曹修言一愣。

  他還真沒這種想法…

  今天他也喝了不少,加上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凌晨兩點了,精神已經很乏了。

  上一世這種情況,都是先睡覺后辦事的。

  今天遲茜這樣,肯定是回不去了,至于辦不辦事,看情況。

  “別鬧,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你要是再污蔑我,信不信我把你扔這里自己跑了?”曹修言義正言辭。

  遲茜聞言嘿嘿一笑,小酒窩晃呀晃的,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隨便的人,就怕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

  曹修言啞口無言。

  要不就把這個憨憨扔在這里吧,不想管了。

  遲茜縮了縮身子,又往曹修言的懷里鉆了鉆,道:“我就是想和你多呆一會,就一會兒。”

  曹修言道:“那特么…也不能在大街上站著啊…”

  遲茜把下巴抵在曹修言胸口,抬起頭,大眼睛眨呀眨的,弱小又可憐:“我就是想嘛。”

  “…”

  你信不信你再這么玩火,我真把你辦了。

  曹修言面無表情。

  遲茜突然松開曹修言,朝著路燈走過去,又轉過頭道:“曹修言,我給你跳舞吧。我還沒給你跳過舞呢。”

  曹修言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大冷天的,你穿這么少,還想給我跳舞…

  我該夸你頭真鐵呢,還是罵你鐵憨憨呢?

  遲茜動了。

  她真的在跳舞。

  黑夜和暖黃色的燈光交織下,她衣袂翩翩。

  嘴里哼著調子,遲茜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投入。

“像秋日大街那紛飛的落葉像漫漫長夜某盞燈它又熄滅沒形狀的思念  逝去的人不曾走遠…”

  遲茜跳完最后一個動作,便向曹修言跑來,帶著雀躍和歡喜,撲入他的懷抱。

  “曹修言,我還沒對你說呢,圣誕節快樂。”遲茜突然做了個鬼臉。

  說實話,曹修言剛才心的確被刺中了一下,看著孤獨黑夜里,昏黃路燈下起舞的遲茜,衣擺飄飄,身姿曼妙,他多少有些癡了。

  他見過遲茜的很多樣子,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遲茜。

  肆意,熾熱,無拘無束。

  主要是真特娘的漂亮。

  也許是環境的加成,曹修言感覺剛才的遲茜比起平常又明艷了幾分。

  張張嘴,曹修言想說什么,卻被遲茜打斷了:

  “快走吧,凍死我了,我們去找思瑤她們。快快快,快打車,我受不了了。”

  遲茜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的樣子讓曹修言瞬間出戲。

  “你不是說你不想去嗎…”曹修言回了一句。

  遲茜靠著曹修言又縮了縮,道:“我這不是又想去了嘛,快點叫車,我都冷死了…”

  曹修言瞬間問號臉。

  在?精神分裂?

  都說女人善變,饒是曹修言修行這么久,也不能完全揣測女人的心理。

  不是說給你找開個房間么?

  怎么又變卦?

  但是曹修言也知道,這個時候說我們還是去賓館,遲茜絕對會用她的細高跟狠狠踩曹修言一腳。

  行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曹修言掏手機叫車。

  遲茜縮在曹修言的懷里,笑得像只小狐貍。

  曹修言叫了車,和遲茜一起去了KTV找李蠡他們,又是一通嗨,直到早上六點才會去的。

  遲茜到了KTV就化身麥霸,和黃思瑤幾人把著話筒一起唱,吼得聲嘶力竭。

  曹修言一直擔心她嗓子唱啞了,一直給她遞水,遲茜卻是毫不在意,開心的很。

  女人,奇怪的生物。

  天亮幾人就回去了,曹修言到了寢室,洗漱之后就睡了。

  果然,寢室只有黃小濤。

  也不知道昨晚上黃小濤怎么度過的,孤枕難眠的他有沒有做針線活。

  曹修言起床已經中午十一點了,他伸了個懶腰穿衣服下床,看到許慎坐在桌前神色古怪。

  揉了揉眼睛,曹修言道:“哎,回來了。昨晚還好么?”

  許慎面色不善地看著他:“你說,你昨晚上是不是故意灌我?”

  曹修言聳聳肩,道:“這還不夠明顯么?”

  許慎咬牙切齒:“昨晚上我如果不醉,和思思就成了,結果我睡了一晚上…白白浪費了大好時光啊!”

  曹修言來興趣了:“你跟她在一起了?”

  許慎先是點點頭,又沒好氣地道:“嗯,早上表白地。都怪你,我昨晚上睡得死豬一樣,什么都沒做。這下真的禽獸不如了。”

  曹修言納悶:“你今天早上沒做什么嗎?在一起了,應該沒問題啊。”

  許慎一愣。

  “你難道不知道,”曹修言盯著他:“這種情況下,一般都先睡覺,后辦事么?”

  許慎后退了一步。

  你認真的嗎?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啊…

  許慎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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