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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圣誕趴之爸爸我們服了

  其實當曹修言進入酒吧的那一刻,就感覺自己的青春回來了。

  封閉的空間,回響的音樂,男人的爭吵,女孩的嬌嗔。

  空氣中略帶有煙草混合酒精的味道,以及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燈光昏暗,只有墻壁上的壁燈以及桌上的裝飾燈發出柔和又迷醉的光。

  雖然這種熟悉感很棒,會讓曹修言產生一種過電感,從脊柱尾端直沖大腦,酥酥麻麻,就像曹修言前段時間軍訓時聽到林斌斌的鬧鐘聲一樣。

  在特定時間,觸發的某種記憶,會讓人有一種…

  迸發之后那幾秒癱軟感。

  雖然熟悉,但是曹修言并不想以后沒事就過來玩一玩。

  一是燒錢,二是會讓心志頹靡。

  曹修言表示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給周思思幾人發了消息,讓她們直接過來。

  女孩子嘛,平時出門都要打扮一下,何況今天圣誕節。

  三個人坐在卡座,多少有些無聊。

  酒還沒上來,人也沒到,三個大男人就這么干瞪眼。

  不多時,琳姐帶著服務生上來了,服務生抱著一箱百威放在卡座邊,琳姐坐下,坐在了曹修言身邊。

  熟練地給曹修言幾人開酒放在桌子上,琳姐開始跟曹修言幾人寒暄。

  “等下姐可能就沒空了,今天預定的人多。趁著現在有時間,跟你們先喝一個。”

  開了七八瓶百威擺好,琳姐又給他們三個人倒酒。

  “先敬幾位帥哥了。”琳姐拿起一瓶小百威就吹了。

  李蠡和許慎見狀也不好意思不喝,也都跟著吹了。

  倒是曹修言不緊不慢,喝了兩口就不喝了,但是在嘴邊放著,裝作自己在喝的樣子。

  這種敬酒他經歷多了,去夜場或者小清吧,老板或者營銷相熟的話,都會過來敬一杯,抿一口就好,沒必要較真。

  “話說琳姐,咱家今天活動就這么匱乏嗎,我看別家圣誕節都搞活動啊,咱家沒有嗎?”

  曹修言又開始和琳姐攀談。

  琳姐佯怒,打了曹修言手背一下,嬌嗔道:“你個沒良心的,姐姐不是都送了你半打酒么?還想姐姐怎么搞活動?給你搞行不行?”

  “哎,琳姐哪里的話,”曹修言賠笑,“這不是添個彩嘛,優惠又不算個什么,只是想問問有沒有什么活動玩。我是那種喜歡占琳姐便宜的人嘛。”

  說著,就拉起了琳姐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琳姐順勢推開他,道:“別貧了,臨走姐再送你八折,以后多來姐這里來坐坐。姐就先下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曹修言和她揮手告別。

  許慎和李蠡目瞪口呆。

  “你認識剛才那個老板娘?”許慎問道。

  曹修言搖搖頭,道:“不認識,聽別人說起過這家酒吧而已。我瞎特么說的,我半年前還在遼城呢,上哪兒認識她去。有贈酒可以喝,你們不高興么?”

  李蠡感覺腰被閃了一下。

  龜龜,你也太秀了叭。

  酒來了,幾個人先喝了兩輪,等候遲茜幾人。

  不多時,遲茜幾人都來了,各自打扮花枝招展。

  遲茜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裙,搭了一雙黑色細高跟,外面套了一件大衣。

  從她鞋與裙擺中間露出的一抹雪白來看,這妞應該是光腿。

  她一坐下,曹修言就拉過她,問道:“沒必要吧,今天是冬天,你不冷嗎?”

  遲茜縮了縮,吸了一口氣,道:“出來玩當然要好看點…閉嘴別說話,老娘冷死了。”

  曹修言乖乖閉嘴。

  好在酒吧內暖風很足,暖風一吹,就是脫了外套也沒什么大礙。

  落座,周思思和遲茜就開始互相介紹了,黃思瑤幾人和曹修言、許慎都認識,之前舞蹈隊演出時,就已經很熟了。

  而李蠡這個時候也竄了出來,開始賣乖式自我介紹,臉上的那幾分憨厚,倒讓人相信他真是個老實人。

  曹修言先叫來琳姐,給幾個姑娘點了幾杯雞尾酒,粉紅佳人、日出這種顏值比較高的,倒也讓幾個女孩子很喜歡。

  然后,他就開始使壞了。

  他是先提議玩國王游戲。

  八個人,九張牌,從一到八加一張大王,抽到王就做國王,可以指揮任意的人做任何事情。

  這種游戲他早就玩過很多遍了,甚至能記牌。

  所以…

  在他的指揮下,周思思和許慎喝了四次交杯,隔著紙巾親了兩次。

  李蠡用屁股寫了三次字,吹了兩瓶啤酒,不過曹修言倒也給他派了個福利,和黃思瑤喝了個交杯。

  也就是曹修言看這些人太青澀,沒敢說那種大尺度的,之前他們玩,都是拔毛的。

  別問哪里毛,疼就完事了。

  幾輪游戲下來,剩下的人也多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怎么十把里有八把是曹修言做國王?

  于是換游戲。

  李蠡和許慎覺得剛才被曹修言整的有些慘,對視了一眼,打算聯手坑曹修言一把,就開始和曹修言玩骰子。

  李蠡是玩過這種游戲的,一臉興奮地給曹修言兩個人講解規則:

  “這個游戲叫067,每個人五粒骰子,順子做零不重搖,一點可以當任意數字,豹子的話可以做七點。我們猜我們每個人骰子的點數,比如我喊五個五,修言喊開,如果我們三個人的骰盅開出來不夠五個五,那么我喝,夠了就修言喝。懂了嗎?”

  許慎消化了一下,覺得沒問題。

  曹修言表情有些詭異,嘴巴時不時抽動,想笑卻努力憋住的樣子。

  蠡哥,你真是…

  你這種行為在游戲里叫越塔送人頭。

  曹修言拿起骰子,開始搖。

  倒是遲茜有些擔心,挽著曹修言的手臂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感覺他們倆有聯合起來整你的意思。一會兒你要是喝不下了,我幫你。”

  曹修言握了握她的手,表示沒有關系。

  李蠡一臉興奮,故意賣了個花活,骰盅順著桌面一甩然后“啪”的一聲扣在了桌子上,動作極其瀟灑帥氣。

  曹修言更想笑了,老老實實晃了幾下然后等李蠡叫。

  李蠡和許慎交換了一下眼神,開始了討伐曹修言…

  “你快點叫啊,要不要給你倒杯卡布奇諾?”

  “…”

  “這波不慌,反手埋伏他一波,悶聲發大財。五個六。”

  “…”

  “我就不信我四個六你能秒我!開啊,我就不信你能搞我心態…”

  “…”

  “嗨呀,我裂開了,你居然真的有豹子!還是六個一!我心態沒了呀!”

  “…”

  “這波不慌,當年陳刀仔用二十塊贏了兩千五百萬,我李蠡用這一瓶百威贏你曹修言,不是問題。”

  兩個小時后。

  曹修言看著面紅耳赤,倒在卡座沙發上的李蠡和許慎,有點不忍心。

  周思思握著許慎的手,頗是擔心。

  李蠡欲哭無淚,因為沒人關心。

  三十幾把,他和許慎就沒贏過。

  硬撐著身子起來,李蠡憨厚的臉漲得通紅,對曹修言道:“你不是第一次玩吧?”

  曹修言聳聳肩,嘩的一聲一甩骰盅又收回來,在桌面上磕了一下又倒轉了一圈,又在桌面上磕了一下,最后合在了桌面上。

  這個操作,比李蠡的操作更騷,更帥氣,更引人注目。

  一出手就知道,腦漿糊了。

  “我也沒說,我第一次玩啊。”

  昏暗中,曹修言的表情一臉無辜,人畜無害。

  一旁的遲茜笑得倒在曹修言的肩膀,合不攏嘴。

  她早就看出來曹修言扮豬吃老虎在坑李蠡和許慎,只是沒點破,一直在配合著曹修言。

  這種感覺…好奇妙。

  就像是在守護自己和他獨有的秘密一樣。

  遲茜兩眼月牙彎彎,笑顏如花,梨渦里蕩漾著幾分甜蜜。

  她抱著曹修言的胳膊,抬頭眨巴眨巴眼,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道:“你也太壞了,不過總比自己喝酒好。”

  又被結結實實強塞了一嘴狗糧。

  不是,現在都流行把狗騙進來殺么?

  李蠡又癱了下去,一旁的黃思瑤忙拉了他一把。

  這么一晚上的游戲,她對李蠡的觀感不錯,老實得…

  像個憨憨。

  曹修言一個戰術后仰,居高臨下看著李蠡和許慎,笑道:“服了么?”

  李蠡和許慎對視一眼,苦笑道:“爸爸,我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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