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哥哥,你為什么這么急?”曹節眨著大眼睛道:“你不會就是想打她們板子吧?”
在這個時代,大家族中婢女要是被男主人盯上,很少有能逃過魔爪的。
如今劉府美婢如云,滿府的鶯鶯燕燕,關鍵是曹節這個女主還沒嫁過來,也沒人節制劉平,劉平隨時都可以對那些婢女為所欲為,也沒必要如此饑渴吧?
“你想哪兒去了?”
劉平不由又好氣又好笑,親昵的刮了一下未婚妻的鼻頭,沖外面高聲命令道:“把滿伯寧給我叫來。”
如今劉平有個身份是許縣縣令,滿寵正是他的屬官。
曹節才明白,原來自己是想歪了。
一個姑娘家家,竟然主動想到了那些事,不由臉羞的通紅。
她站起身來,聲若蚊蠅道:“節兒先走了,明天再來送飯。”
劉平雖然肚子里有團火,但是如今他想到了破局的點,也沒再強行留住曹節。
他覺得蘋果要等熟透了才甜,青澀的蘋果雖然另有一番滋味,但畢竟還沒到吃的時候。
不多時,滿寵便匆匆來到劉平書房,拱手道:“在下滿寵,參見劉府君。”
自從上次追查間隙事件,劉平給過滿寵一次機會之后,滿寵如今已經對劉平服服帖帖,言聽計從了。
“速命人去右扶風,尋找一位叫馬鈞的少年,越快越好。”
馬鈞雖然是史上有名的機械大師,被后世人稱為“天下之名巧”,但是他在活著的時候卻并不得志,做過后來魏國的給事中,史料上也沒有記載他的出生年月。
但是他活到了魏明帝時期,按照這個時期的平均壽命往回推,馬鈞此時應當是個十來歲的少年了。
當然,要是他終老的歲數越大,現在的年齡就越大。
既然這天才機械大師已經出世,何必要讓劉平在這里費腦筋,直接拿來就用,豈不更簡單?
天才嘛,應當少年就是天才。
“不知這位馬姓少年居于扶風何處,有何體貌特征?”滿寵躬身問道。
“嗯,家境貧寒。”
“就這?”
滿寵瞪大了眼睛,右扶風與京兆尹、左馮翊工稱三輔,大小相當于一個郡的規模,人口怎么也要有數萬人。
在這么多人里找一個家境貧寒的少年,豈不是大海撈針?
家境貧寒哪算特征,現在哪個百姓家不是家境貧寒?
“在下這就去辦,請劉府君靜候佳音,”滿寵咬了咬牙。
有困難不要怕,得想辦法,要是輕而易舉能辦到,也體現不出他滿寵的能力。
滿寵走后,劉平便開始靜候等待。
其中他還去手下軍營整頓了一番。
這支以丹陽軍為班底的軍隊戰斗力固然不弱,但是自從跟了劉平之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便參加了斬顏良之戰與誅文丑之戰。
回到許都后又被帶出去,平定劉辟叛亂與韓荀的偷襲,再是精銳的部隊經過這么連番苦戰,也會感到疲憊,士氣難免不高。
所以劉平去軍營里給眾軍兵鼓勁,以提升士氣。
不過效果卻不是很理想。
畢竟軍兵又不是傻子,光靠嘴皮子胡吹,半點實惠的不見,士氣怎能鼓舞的上來?
這就令劉平比較為難了,曹軍如今每個人的軍餉報酬都有統一的標準,他也不能搞他特殊。
前幾他們次立了大功,得到賞賜的都是上邊的將領,落實到最底層軍兵身上,半點沒有,軍兵心中難免會有怨言。
就算是落草為寇,山大王吃肉的時候,還給底層嘍啰一口湯喝,敢情成了朝廷軍隊,光有個好名聲,卻是干打仗,啥額外的好處都沒有。
一晃三天過去,這一日早上,劉平剛剛起床,有使者從官渡前線傳來消息。
曹洪已經用布圖的方法成功逼停了袁紹大軍,曹操向朝廷為曹洪和布圖請功。
同時還有曹操對劉平的命令,讓劉平趕緊安置好后方,然后率軍去前線幫忙阻擊袁氏大軍。
劉平看了不由頭疼不已,他找的小馬鈞還沒著落,這樣去官渡不是等著挨射么?
更何況他手下軍隊士氣那么低。
當然,曹操也沒有強令他趕緊率軍前去,總算留出了緩沖的時間。
到中午的時候,滿寵突然來了,沖劉平欣喜的道:“回稟劉府君,右扶風所有叫馬鈞之人已經全都綁來了,就關押在縣衙大牢,請劉府君隨時前去審問。”
“綁來?誰讓你用綁的?”
劉平一方面對滿寵的辦事效率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對這種粗暴做法有些無語。
“劉府君找的這位馬姓少年,難道不是與朝廷為敵的馬家子弟?”滿寵頓時愣住了。
原來,右扶風地處雍州,正處在西涼馬家勢力與中原曹氏勢力兩不相及的地方。
滿寵派人趕赴右扶風,當地太守聽說是劉平的命令,而且尋找的又是馬姓子弟,多半就是跟西涼馬家有牽扯,于是忙不迭的去抓人。
畢竟劉平是朝廷高官,他們那地方還指望朝廷出兵去幫忙抵御馬超與韓遂呢。
最終,那太守根據戶籍黃頁上在冊人口,只要是叫馬鈞的少年,得有十幾個人,都當做朝廷欽犯給押到了許都。
“罷了罷了,都怪我沒說清楚,這也怪不得你,待我親自去見,”劉平擺了擺手,去往縣衙的地牢。
許都衙門的大牢內關了十幾個少年人,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恐之色,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事。
要說他們有共同的特征,就是都叫馬鈞,非要說還有一個特征,那便是都比較窮。
他們每一個人都面黃肌瘦,穿著滿是補丁的衣服。
“你們說,那些當官的為什么要抓咱們?這都是父母給取的名字,難道叫馬鈞也犯王法了?”
“聽說西涼馬家不服當今朝廷管轄,或許是一位叫馬鈞的馬氏子弟犯了事,那些當權者要拿咱們來頂缸吧。”
“看樣子咱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子弟,怎么會跟西涼馬家扯上關系,這不是草菅人命么?”
“亂世人命如草芥,咱們這些人的命,在那些當權者眼里,不過是一根枯草罷了,你說草菅人命,大體也沒錯。”
眾少年全都低下了頭,真正是閉門家中坐,禍自天上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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