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樓外,不少食客被拒之門外。一打聽,整個望江樓都被包下來了。
為了防止有人打擾了貴客的用餐,就連望江樓的老板,都特意的命人準備了一張告示,張貼在了門外。
以王仁松為首的商人們,盡皆坐在望江樓頂樓。
僅有四張桌子,卻坐滿了潁川城中,數得上牌面的商人。除此之外,還預留了幾個位置,想來應該是為陳牧留著的。
一個個議論紛紛的,但大多談論的事(qíng),無非潁川商會什么時候建立的事(qíng)。
“來了,來了。”
忽然,一道聲音引得眾人齊齊起(shēn),走到了窗戶邊,就看到了不遠處正在向這邊走來的陳牧。
“淡定,別這么急躁!”
王仁松倒是表現的很淡然,拿起茶杯悠然的抿了一口。
眾人回頭看去,臉上多少露出了幾分的尷尬與不屑之色。
一聽說陳牧來了,你剛才不是激動的搶先跑到了窗戶邊看看的么?
現在倒是顯得很冷靜了?
朱福壽呵呵一笑,坐在了王仁松的(shēn)邊,輕聲道:“王老哥覺得,陳牧會開什么要求?”
“等下便知。”
陳牧等人遠遠的就見望江樓下,有不少的路人在觀望著。
走近之后,就看到了墻面上張貼的告示,幾人笑了笑,依次走入望江樓。
“陳大人到!”
一聲唱和,王仁松等人紛紛起(shēn)。
“陳大人。”
陳牧笑著擺了擺手,在王仁松的指引下,坐在了正位上。
陳牧剛剛坐下,王仁松就笑呵呵的給陳牧倒了杯茶,陳牧看了一眼隨口問道:“不知各位請我來此是為了什么?”
這一下王仁松等人就愣住了。
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陳牧這是幾個意思?
不是你說的要建立潁川商會,但凡是潁川的商人,都可以加入的么?
怎么現在把你請來了,你卻不明其意了?
王仁松呵呵一笑,“聽說陳大人要建立潁川商會,為我們潁川商人,提供庇護…不知大人何時著手此事?”
王仁松也是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了眾人聚集于此的用意。
陳牧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道:“原來諸位邀請我過來,是為了這么一件小事兒啊,你們要不是說的話,我都忘了呢!”
一個個商人的臉上,寫滿了懵(逼)之色。
什么叫做你都忘了?
敢(qíng)你這是在拿我們開玩笑?
眾人神色各異,卻并未多說什么。
柳遮牧憋著笑,目光在這些人的臉上掃過,心中暗暗說到,挖好的坑,就等著你們跳了呢!
王仁松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遲疑道:“難道大人真的只是隨口說說?可告示…”
陳牧擺斷了王仁松的話,道:“既然已經發布了告示,怎么可能是隨口說說呢?”
陳牧聲音落下,就感覺現場的氣氛,瞬間輕松了幾分。
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朱福壽試探(性)的問道:“不知這加入商會,需要提供什么憑證么?”
陳牧皺眉思索了一下,像是顯得很遲疑。
眾人也是不敢喘大氣,以免打斷了陳牧的思緒,靜靜的等待著。
片刻之后,陳牧搖頭嘆息了一聲,道:“諸位,實不相瞞,我也是有難處啊!”
聞言,眾人嘴角微揚。
陳牧若是沒有什么要求的話,那還是陳牧嗎?
所以,眾人早就想到了。
只要陳牧不獅子大開口,眾人都還能夠接受。
王仁松一臉好奇,問道:“大人有何難處?”
陳牧感嘆道:“其實當初我發布這個消息,并不是想要戲耍諸位,只是當我認真的想了想后,卻發現想要做成此事,其中難度之大,實在是我有心無力啊!”
“各位想一想,若是建立潁川商會的話,勢必需要一個商會的管事人,對吧?”
眾人點頭。
“這個人誰比較合適呢?是用你們這些商人,自行掌控商會,還是我派人插手此事?這就是一個難題不是?”
眾人再度點頭。
不論是推舉出來的人選,還是陳牧派出的人,若是能夠真心辦事那還好說,若是存著私心的話,那問題就大了。
商會不僅無法保證個人的利益,還有可能會帶來諸多隱患。
“而且,單單是各位想要行商,我改給你們派遣多少的護衛才比較合適?這些護衛的工錢,是你們出,還是我來給?”
陳牧的幾個問題,讓眾人紛紛的沉默了下來,只是目光不時的看向陳牧,帶著幾分的狐疑之色。
雖說這些問題真的存在,但是陳牧放出消息,難道就沒有想過?
還是說他早有別的打算?
王仁松拱手道:“大人不知,我們潁川商人,每次行商都會遭遇諸多的強盜,哪怕是去了其他的國家,也會面臨一些官兵打劫,所以懇請大人為我們建立潁川商會,為我們主持公道!”
“關于護衛工錢的問題,這些都是小事(qíng),我們自行支付也不是不行,至于商會會長的人選,小人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
陳牧笑呵呵的說到:“你說說看。”
王仁松笑道:“我覺得,大人為了潁川百姓,已經是忙的焦頭爛額的了,若是分心管理商會,必然會出現一些的疏忽,況且,術業有專攻,大人麾下的各位能士,也都不是很熟悉商業上的事(qíng),不如就讓我們自行推選如何?”
陳牧點點頭,臉上露出了幾分的意動之色。
在場的眾多商人,也是紛紛點頭。
自己推選出來的商人代表成為會長,總好過讓陳牧指派人手過來。
始終被一名官員壓制著,什么手腳放不開啊。
“王大哥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目前商會的住址,以及初步人員的聘用…”
陳牧話說一半,就一臉遺憾的搖頭嘆息,十足十的吊人胃口。
朱福壽笑道:“大人若有什么麻煩的話,可以盡說無妨,我們大家聚集在這里,為的就是建立潁川商會!”
陳牧看了看朱福壽,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大家也都知道,城西流民諸多,為了安置這些流民,我先后掏空了府庫…沒錢了,不好辦事兒啊!”
你就不能夠直說嘛?
誰不知道你搞這個,就是想要圈錢的?
眾人紛紛笑了起來,只要你要錢,那就好說了。
“不知大人需要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