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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尋找

  三品靈符也分別對應神州道門修士的三大境界煉氣、煉神、煉虛。

  而煉神紫符也不再是一次性道具了,只要符篆內的靈韻沒有損失殆盡,一張紫符就可以反復使用。

  拿‘陽氣符’來說,就是最下品的靈符,但凡煉氣稍有小成之人,都可畫出此符,但是成符之后的效果怎么、威力大小就要看個人水平了,符道大家可以畫出紫符成色,而新手菜鳥、水平不濟的就只能勉強畫成一張黃符。

  若是煉虛仙人畫出‘陽氣符’,則必是青符,陽氣浩蕩如大日凌空,滌蕩陰物,便是那大妖鬼王也避之唯恐不及,一旦沾上就會如初陽照雪,一觸便消融鬼體妖氣。

  當然如果真有煉虛仙人閑著沒事畫青色‘陽氣符’玩,那這‘陽氣符’也就不能再叫‘陽氣符’了。

  而除了黃、紫、青三色靈符之外,道家還有金銀二色的特殊符篆,神妙有別與三色靈符,這就不是尋常修士能畫得出來的了。

  左丘拿出的這張‘地官赦罪符’就是一張中品紫符,以百年老槐樹樹心為材料練成符紙,槐樹為鬼木,屬五木之陰,最能招引游魂,滋養陰神,又以**墓土調和上品朱砂等材料為符墨,再加上左丘六陰真元浩瀚深厚,才畫出了這張克制鬼物的靈符。

  畫符之時左丘拼盡全力才算畫出了幾張沾點紫色的靈符,最為此次任務壓箱底的手段,這張就是其中之一。

  道教自古就有‘中元鬼節,地官赦罪’之說,地官清虛大帝執掌天地鬼魂陰物,校戒罪福。

  所以‘地官赦罪符’最克鬼物陰魂,心向善者可消其生前因果罪孽,超度亡魂投胎轉世,心向惡者便碎其鬼體,滅其魂魄。總而言之,尋常鬼物遇到‘地官赦罪符’無論好壞都不能再滯留陽間。

  此符還最善捕捉幽冥鬼氣,鬼魂陰物一旦顯露氣息,在此符的追尋之下也難逃蹤跡。

  左丘站在昏迷男子身邊施法念咒:“元君洞耀,察查幽冥。”以‘地官赦罪符’抓取了一絲纏繞在男子身上的陰冥之氣,黑色木牌上的符篆幽光一閃,飛離左丘手中,懸浮于半空不停轉動,最后木牌前端指向林中某處就停住不動了。

  “過修、楊洪,你們和我去找那只女鬼。”左丘又掏出兩張‘陽氣符’遞給周青和白采露:“你們兩在這里等著我們,拿好這兩張‘陽氣符’,一旦符墨出現模糊就用步話機通知我們。過修,給她兩一個步話機。”

  周青接過過修遞來的步話機,點點頭有些氣弱道:“好的,前輩。可如果女鬼真的來找我們,我怕我們會......”

  白采露微微碰了碰周青,打斷了周青的話語。

  周青畢竟沒有經歷過如此離奇之事,以前連鬼故事都不聽,誰想到現在竟然可能要獨自對付一只害人惡鬼了,還是個女鬼,少女心中不免有些打鼓。

  左丘聽得有些氣惱:“周桐一代武學宗師,曾以‘劍意訣’上斬劍仙,下滅鬼怪,掃蕩江湖無人可堪敵手,怎么到你這連個小小的女鬼都怕,你胸中那點劍意難道只能用來繡花的嗎?”

  周青被說的面無血色,左丘絲毫不顧及少女的顏面說道:”鬼魂陰物最懼怕陽剛氣血,你是練武之人,又摸到了‘劍意訣’的邊,縱然那女鬼來襲擊你們,你打不過它,自保還是不成問題的,只要及時通知我們,就不會有性命之憂。哼,如此膽怯還敢說自己是周氏傳人,周桐的臉都快被你丟光了!”

  說完左丘也不再理會女孩們,手中結印掐訣,六陰真元運轉不止,驅使木符尋女鬼鬼氣而去。

  武術少女待左丘三人走后,再也強撐不下去了,雪白貝齒緊緊咬著嘴唇,兩只手緊緊絞在一起,淚花已經在眼中打滾了。從小到大,她周青都是家中寶貝,父母長輩從沒有一句重話,爺爺更是疼愛無比,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今天先是遇到主神空間這種千年難見的怪事,又被左丘不留情面的一頓訓斥,心中的惶恐、委屈、害怕、思家之情早就難以忍受了,要不是礙于面子強撐著,早就哇哇大哭地發泄出來了。

  白采露摟著周青安慰道:“青青姐,我知道你剛才那么說是為了我,害怕保護不了我,可我覺得咱們的運氣不會這么差的,而且我覺得隊長說的沒錯,就算是遇到女鬼,姐姐也一定能保護我的呀。”白采露輕輕搖晃著周青的肩膀,撒嬌道:”青青姐,你說句話嘛,別哭喪著臉,會變丑的呀。還是說姐姐你喜歡上那個道士前輩隊長啦,才會被他幾句話說的痛不欲生,要死要活的呀。”

  周青聽得嘴角一扯,粼粼美目狠狠瞪著這個小妮子,雙手扯著她的小圓臉,惡狠狠地說道:“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這張小嘴,我看你才是思春了吧,怎么幫他說話啊。”

  白采露被扯著小臉,嘴里唔呀唔呀的亂叫,好像是在向周青求饒,周青見她求饒便停手,摸著白采露的小臉,嘆了口氣說出句心里話:“其實前輩說的沒錯,是我自己心懷畏懼,習武之人未戰先怯,膽氣盡喪,確實令祖先蒙羞啊。”

  白采露眼珠一轉,湊近周青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我看你那個隊長前輩人又年輕又帥,本事高還有安全感,干脆你就從了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想怎么報仇都行啊,嘻嘻。”

  “死丫頭,我非要撕爛你的嘴不可!”周青越聽越羞惱,追著白采露打鬧起來。

  已經進入芭蕉林的左丘不知道少女們是怎么議論她的,不然以左丘的脾氣非得大罵她們一通不可,大戰在即還想些有的沒的,嬉戲打鬧沒個正形,不是找死嗎。

  左丘三人跟隨木牌進入芭蕉林中,林子里陰寒之氣旺盛,雖是時值夏初,但壯年男人進入其中都會如同深秋時節一般凍得瑟瑟發抖,不過左丘三人也不是常人,最弱的楊洪也不怕這點寒冷。

  過修練了八步趕蟬的輕功,最長于短途爆發,練到大成境界可在八步之內,瞬息奔出二三十米之遠,雖不擅長輾轉騰挪,長途奔襲,但也是二星級的輕功,對于正常奔跑速度,還是有些提升的。

  楊洪不同于過修走在明處,他總是喜歡走在陰暗處,稍不注意就找不到他的身影,應該是在巴黎訓練時養成的好習慣。

  至于左丘則是最騷包的,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整個人便飄出三五米,右手負于背后,左手掐訣,寬大的袍袖隨風飄展,好一個風流氣象。

  左丘邊走邊說道:“從劇情中看,這個女鬼可能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可以隨意寄身在芭蕉樹中,也可以操縱移動芭蕉樹,你們要小心她從背后偷襲。”

  過修聽了有些納悶道:“道爺,你看這女鬼可以隨意寄身芭蕉樹這我能理解,畢竟是鬼嘛,但是這樹都是有根的啊,她怎么移動芭蕉樹的啊?”

  左丘搖搖頭說道:“并不是鬼魂就可以寄身樹木的,也不是隨便那顆樹都能讓鬼魂寄身,這不光是修為的問題,對樹木的靈性要求也很高,像芭蕉樹、槐樹這類偏陰、屬陰的樹種就比較適合鬼魂寄身養魂,如桃樹、桑樹這類辟邪、屬陽的樹種就很難有鬼魂寄身,這個女鬼應該也不是所有的芭蕉樹都能寄身。至于它能操縱移動樹木的原因也不好說,可能是幻術,也可能是有別的原因。”

  行走之中左丘發現有些芭蕉樹比周圍的樹稍稍粗壯一點,一開始他以為只是偶爾巧合,但走了一段路卻發現每個一個偶數的樹木就會有一棵這樣的芭蕉樹,更奇怪的是現在是初夏時節,芭蕉樹應該開始結果了,但是這里芭蕉樹別說果實了,連開花的都不多。

  三人隨著木符走走停停,在芭蕉林里兜兜轉轉了十來分鐘,木符停在了一個較為空曠的地方,左丘將木符收起,放入袖中,仔細觀察四周。

  這片空地方圓六七米之內只有一棵芭蕉樹,葉子油綠發亮,樹身、樹高都比其他的芭蕉樹更粗、更高,一般芭蕉樹能長得四五米高,這棵至少有七米高,遠超一般的芭蕉樹。

  楊洪調動體內的先行者之力,雙眼內一股奇異的色彩流過,他看向那顆芭蕉樹說道:“這棵樹和其他的芭蕉樹不一樣,鷹眼視覺中它發著黑色的微光。”

  “嗯,女鬼應該就在這棵芭蕉樹里。”左丘踱著步子在距離芭蕉樹兩米處繞著樹緩緩而行,雙手籠袖,一邊走一邊說道:“過修,把你的‘陽氣符’拿出來,在周圍空地邊緣每四米放一張,這里應該可以放九張‘陽氣符’,記得找東西壓住符紙,別被風刮走了。”

  左丘繞樹走了三十五步,留下了三十六個腳印,最后分毫不差地停在起步之處,呼吸稍稍有些急促,看著芭蕉樹向后稍稍退了兩步,呵呵冷笑道:“蠢貨,你以為躲著不出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楊洪,刀上貼‘金火符’,去把樹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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