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他的直覺,胖道士清玉顯然不是那么一個簡單的人,之前是因為那南狂惡僧實在是形跡可疑,方才踟躕不前。
但是現在南狂惡僧的危機已經解除,對方又在猶豫什么?直覺告訴江勝,對方肯定也是有著某些貪念的,只不過比那一眾上當的武者,他們強在能夠察覺到這其中的潛藏危機,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期望。
但是若是說,當真對那敬佑王遺址一點兒也不動心?抱歉,江勝自問也做不到。
因此,胖道士清玉的此番表現,便是很讓人不解了,莫非?
“道長言之有理,是在下起了貪念,實在是不該。”江勝亦是一副幡然悔悟的樣子,“多勞道長點醒。”
“哪里哪里,江公子本就是聰慧之人,哪怕一時被迷障遮掩了雙眼,也終究能夠看破這其中真象。”胖道士清玉一幅孺子可教的模樣,似乎為江勝的醒悟而感到欣慰。
一時之間,此間的氣氛很是和諧。
“那道長,在下也便不久留了,”江勝轉了轉眼珠,繼而笑著說道。
“一起走,一起走。”胖道士清玉亦是輕笑著說道,原本那紫金缽盂用出之后,他也很是萎靡不振的樣子,似乎已經消耗了一切。
不過這轉眼之間,一番的言語,反倒是又活潑了起來,這般的恢復速度,就算是江勝也是有著幾分的驚訝。
不過很顯然,江勝對于胖道士清玉的一同離去,有些微微的驚異,他本來以為,對方會…
算了,莫非是自己想多了,江勝不由得如是想到。
伴隨著之前南狂惡僧的隕落,其實此間的迷霧已經實施消散了不少,卻是處于一個極為險峻的山峰之上,四周山路崎嶇林蔭遍地,到是一處好光景。
此時祛除了原本的迷霧,卻是顯露出了不少的東西,之前眾人所看到的,不少都是一些歡迎,比如這眼前的綠樹,在先前的幻境中,卻是有著駭人的威勢,仿佛接天連地一般。
此番破除,卻是僅僅的一顆綠樹,沒有半分的神異,可能就只是生長的有些久了,誕生了些許的異樣,但是跟之前卻是相差良多。
早在這之前,原本僥幸活下來的眾人,便已經盡數離去,這個地方對他們而言太過于兇殘,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憶,此番能夠離開,自然不會有什么流連的。
隨著江勝等人的步出,一邊的胖道士清玉緊緊跟隨著,好似不離不棄一般?
不對,形容的不太貼切,總而言之,這胖道士清玉的表現,令得江勝越發的好奇,心下疑竇叢生。
不過,江勝自然沒有半分表現出來的意思,依舊是若無其事的走著,而胖道士清玉某光閃爍了兩下,似乎有所思忖,但是也沒有說什么,看到江勝的目光,訕笑了兩聲。
足足十余里之外,胖道士清玉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拍腦袋,“哎呀,差點忘了,貧道似乎還有些事情,時不待我,在下便先行告辭。
翌日有得閑暇時間,再同江公子一敘。”胖道士的言語中充斥著淡淡的可惜,似乎與江勝的分別很令他失望一般,
不過也沒有多想,江勝笑著說道,“可惜了,道長,翌日你我再會。”江勝的言語中,似乎也帶著濃濃的失望與可惜。
“告辭。”胖道士拱了拱搜互,卻是一步三回頭。
不過一回頭,卻看到江勝似笑非笑的目光,胖道士清玉亦是不禁再度訕笑了一下,卻是就此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
江勝的眸光化作了幽邃,嘴角亦是掛上了幾分的嘲諷。
“袁師姐,你順著那條路先走出去,我也還有些要事沒有處理。”江勝輕笑著對著一邊的袁輕舞說道。
“啊?”袁輕舞亦是睜大了眼睛,似乎有些難以接受,“江師弟你這是?”顯然,袁輕舞有些懵了。他不明白為何江勝現在說是要分離,難道說。
“江師弟,你不要想那不切實際的存在,畢竟敬佑王乃是十萬年前的人物,那南狂惡僧也是非是善類,切勿…”袁輕舞猶自還想要多說些什么,江勝卻是微微一揮手,“袁師姐盡管放心,在下也并非是不是輕重之人。”
“好吧,我在那兒等你三日。”袁輕舞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應道。
“乖乖,終于把那幾個人甩開了。”此時的胖道士清玉卻是滿臉的僥幸,卻是又回到了之前的那般地界,他口中聲稱的險地。
“敬佑王啊,嘿嘿,這里面但凡是有些好東西,都足以讓我實力大進。哈哈,想不到這次近天福山,竟然還能夠有著如此收獲,哈哈哈…”胖道士清玉的面額很是得意,顯得有些激動的難以表達,“那幾個小子也是真的太天真了,竟然還當真以為這里是那南狂惡僧胡言亂語,熟不知曉這是真正的寶藏。
到是怪不得,這天福山禁制如此的可怖,之前無數強者都難以打破,原來這就是昔日的鸚鵡洲。敬佑王的遺跡啊,嘿嘿嘿…”胖道士清玉的面上,有著難以形容的得意。
“果然有問題。”在離他十里左右的地方,有著一塊地方的空間似乎微微的凸起,頗為的灰色,有那么幾分的不明顯,形成了一眾明顯的空間錯落感。
而在那其中,一方偌大的帷幕似乎遮掩住了什么,上方的一切都原版再現了后面的景象,二人這帷幕之下的人物,仿佛是徹底隱形不存在于此間一般。
江勝也是仗著這般的秘寶,進入了這偌大的山谷,本來他便對胖道士清玉的表現懷有疑慮,故而暗自留神多了個心眼。
不曾想,自己想的倒是沒錯。
“呵呵,你出來吧,想不到這里竟然還有你的存在。”這時候,前面的胖道士清玉,卻是微微止住了身形,繼而冷聲喝道。
江勝面色不由得一變,怎么得,還是被這胖道士給發覺了不成?江勝也并沒有什么難以置信,畢竟這透光帷幕其實相當的簡陋,更多的還是依靠他們自身的斂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