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過后,杰里柯心里微覺快意,他只是想讓別人知道,不要輕易來撩撥自己。
他并不想惹麻煩,但麻煩要是找上門來,那對不起,你讓我難受,我就讓你加倍不好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還!”
道理很簡單,這就是杰里柯的處世信念。
關于今晚的這場意外,杰里柯知道這也許與卡西奧佩婭有關,只是派出這樣一個爭風吃醋的地主家傻兒子,難道就是這位神秘少女的伏筆?
若是這樣,這一招只能算得上是庸招了,這并不像她的風格。
紀梵希發現這人雖然下了狠手,卻并沒有殺自己的意思,所以尤自放著狠話:“你叫范什么,小爺記住你了,有種的再說一次你的名字!”
杰里柯聽到這話,倒來了興致,蹲下身來,湊近麻袋中的紀梵西耳邊輕聲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范思哲,你范思哲大爺!”
話音剛落,杰里柯狠狠的一拳已經迎上了麻袋中的紀梵西,重重砸在他的腦袋上,說來也巧,就是這么精準,這一拳湊巧砸在他鼻梁上,一時間,血如雨下。
紀梵西只感覺一陣痛癢直沖腦門,鼻梁骨上傳起來一聲清脆的碎響,脆弱的部位,異常敏感的神經,他終于忍不住痛苦慘嚎,這凄慘的叫聲在這夜闌人靜的街道上異常刺耳。
杰里科看著地上不停滾動的麻袋陷入沉思,莫非紀梵西覺得這樣能減輕痛楚?
搖搖頭并不理會,杰里柯這才發現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竟開始展露出心狠手辣的一面,也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今夜的這一頓揍著實解氣,多虧了善解人意的紀梵西少爺,杰里柯身心舒坦,招呼碧翠絲,遁入黑夜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紀梵西這才掙扎著從麻袋中鉆了出來,全身上下早已是青一塊紫一塊,找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膚。
當看到兩名護衛仍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昏睡,紀梵西狠狠沖護衛的身上踹了兩腳,痛罵了他們祖宗上下十八代。
“范思哲!范思哲!范思哲!啊啊啊!”
沉寂的夜晚,無人的街道,無能的狂怒,異常的刺耳,紀梵西對于“范思哲”的仇恨之深,幾欲入九幽。
“屬下護衛不力,少主責罰,求少主責罰!”
護衛們捧著昏沉的腦袋,終于從沉睡中蘇醒,當看到自家少主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被打的像一個豬頭,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認錯。
“尼瑪的,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把老子扶起來!”
護衛聞言趕緊上前將紀梵西扶起,直接背回了賀哲家的府邸中。
當天晚上,賀哲家整座府邸鬧翻了天,賀哲大人異常憤怒,在自己的轄區內,他的兒子竟被打的不成人樣。
翌日,紀梵西被打的消息傳遍了整座帝都,賀哲大人的獨子、帝都第一紈绔紀梵西竟然慘遭毒打,所有人都震驚了。
“范思哲”的名聲,因為一頓揍,開始在帝都傳揚開來。
普通民眾在心里為這名為民除害的英雄“范思哲”默默祈禱,而帝都地公子哥們則開始呆在家中,足不出戶,他們害怕遭遇“范思哲”。
一時間,帝都的治安竟比先前要好了許多。
只不過,在得到皇帝應允后,賀哲下令全城戒嚴,城衛兵們開始四處搜尋這位“范思哲”的下落。
賀哲府邸,紀梵西院中。
“父七,米,米可有替我八仇啊!”
劇烈的疼痛纏身,整個人包裹在白布之中,紀梵西聲色凄厲的向父親訴求,只是這話卻因牙齒漏風說得模模糊糊。
對于自己的兒子,賀哲其實也明白他確實沒什么優點,畢竟是自己將他慣壞了,可是獨子被揍,這確是不能忍的。
他明白,作為帝都首席治安官,若是這次的事得不到妥善處理,自己的威嚴也將大打折扣。
無能之人,終會背棄,這就是諾克薩斯。
賀哲出聲道:“你說打你的人叫‘范思哲’,可這帝都中沒有一名叫做這名字的權貴子弟。”
“怎么闊能?難道特騙了我?”紀梵西露在外面的僅剩這兩只眼睛,此時完全是難以置信的眼神。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難道是他?”
“誰?”
“杰里柯。”
紀梵西這副模樣,也問不出什么詳細的情況,賀哲找來昨天被兒子派去的那幾名死士,通過與他們的交談后,取來一幅畫像。
“描述與畫像確實符合,斯維因家的小子,還有杜•克卡奧家那丫頭,呵,有趣!”
賀哲此時又怎么會不明白,自己那傻兒子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杜•克卡奧家那丫頭竟把主意打到自己家來了。
“唉!”
長嘆一聲,賀哲的目光瞥了一眼紀梵西,繼而搖了搖頭。
若是自己的兒子有斯維因家那小子一半也就足夠了,這些時日杰里柯的消息可時常擺在他的桌案上。
“海塔巴有個好兒子,杜•克卡奧有倆好女兒,只是你們兩家的事,還是不要把我賀哲家牽扯進去。”
賀哲僅僅忠于皇帝達克威爾一人,作為最早追隨皇帝的那一批人,對于斯維因與杜•克卡奧之間的爭執,他最為清楚,自然不想卷入其中。
“大消息,大消息,昨夜劫掠紀梵西少爺并將其暴揍一頓的大盜范思哲于今日在第七街道被捕,首席治安官賀哲大人發布公告:戒嚴結束,秩序恢復。”
城中的小販叫喊販賣公報,將消息傳遞至帝都每一處角落。
消息的來源是帝都治安管理部門,來自官方的證實,民眾并沒有任何起疑。
平民們紛紛在私底下為這名英雄惋惜,而權貴公子聽到這則消息松了一口氣,只是看到紀梵西那副慘狀,仍舊縮在家中不敢出門。
“父七,為什么會似這亞?”
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紀梵西疑惑的看向威嚴的父親,他對于父親作出的決定很是不解,既然知道了“范思哲”就是那可惡的杰里柯,為什么不狠狠懲治他?
“你有證據嗎?你拿什么證明行兇的是他?”
僅僅兩句,就問的紀梵西啞口無言,他很不服氣。
“難道我這頓打就白受了?”空洞的兩眼望著天花板,紀梵西感到非常失落。
見兒子這副模樣,賀哲于心不忍,安慰道:“放心,為父會替你找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