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身影注視杰里柯離去的方向,閃身落入一處僻靜的巷中,隨著一聲清幽詭秘的哨聲響起,幾道黑影自墻邊飛身而出,落在他面前恭敬執禮。
“少主!”
這神秘人,原來是帝都地界的治安官賀哲家的公子——紀梵西•賀哲。
這一伙人低聲商議了一些什么,臉上漸漸流露出略顯陰沉的笑容,紀梵西的臉上多了幾分快意,似乎是預見了什么即將發生的喜事。
杰里柯走在回府必經的第六街道上,夜闌人靜無人低語,一切都顯得那么安靜。
本來刀影是準備來接他的,但由于不知道這場聚會究竟什么時候結束,杰里柯便沒有麻煩他。
第六街道一向安靜,尤其是入夜后,基本上沒有什么行人,若是此時有人暗算,只怕是神不知鬼不覺。
然而,這并沒有引起杰里柯的恐慌,那次對泰隆下手后,刀影告訴了他一條消息,這使他放松了許多。
帝都年輕一輩之間的爭執,家族長輩不可插手。
更何況,即使今晚真有人要襲擊自己,隱在夜空中的碧翠絲肯定會給出提示。
然而,當碧翠絲發現幾道逐漸靠近的黑影時,估量了一下這幾人的實力,看過杰里柯慢行的身形,心中起了惡趣味,并沒有出聲提醒他。
這幾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一直保護在紀梵希身邊,此次他們接到的任務是教訓前方的少年一頓,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但對于自家這位肆無忌憚的少爺的命令,他們無法反抗。
目標其人,他們并不清楚身份,只是能受邀參加杜•克卡奧府邸聚會的人物,至少也是帝都中的權貴子弟。
既然少主說了教訓一頓,那就簡單教訓一下吧,他們如是想。
當這幾道黑影已突襲道杰里柯身后時,碧翠絲慢悠悠提醒道:“小柯子,小心身后!”
“臥槽!”
杰里柯愕然回首,發現一個麻袋迎面而來,竟是想將自己套住,一個鯉魚打擺躲過這麻袋突襲,在心中已詛咒了碧翠絲不下百遍。
“哈欠,小子,你是不是罵碧翠絲大爺了?”碧翠絲突然感到鼻尖有些不適。
不理會這死鳥,杰里柯打量突然出現的這幾人,笑著問道:“是哪位公子哥派你們來的?”
從這幾人的作案工具與氣勢上,杰里柯便發現他們并不是想刺殺自己,沒有盡全力來襲擊。
本以為目標只是個普通的貴族公子哥,卻不曾想反應竟如此迅捷,賀哲家的死士強打起精神。
“不說?那就不要怪我了,碧翠絲!”
不愧是在地下城區混跡了多年的老鳥,一記“烏鴉坐飛機”的招式極為嫻熟,碧翠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貫沖而下,盯準一道黑影就是一坐,瞬間將他砸暈。
死士還在驚愕這怪鳥是從何而來時,杰里柯已做好了準備,狂暴的魔法氣息自身上不斷溢出,一團猛烈的火球在幾人中間炸裂開來,火光濺射在黑衣上,灼熱的氣息燙傷皮膚,如同靈魂附體般的火焰自傷口處擴散開來,張揚而可怖。
杰里柯搖搖頭,嘆息道:“你們不說,那就只能吃點苦了。”
“小子,你碧翠絲大爺知道是誰,快追吧,不然就要給他溜了!”
碧翠絲知道自己的惡作劇已令眼前這小子記恨在心,為了以后的美食,開始主動提供消息。
不再理會這幾人,杰里柯換上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衣服,提起丟在地上的麻袋,跟隨碧翠絲開始找尋目標人物。
與第六街道恰恰相反的方向,一輛馬車行進在路上,暗淡的夜色籠罩下,四周也是似曾相識的寂靜。
飲過桌前放置的美酒,紀梵西的心情稍稍舒緩,他在等待派出的死士傳來喜訊。
今日聚會上看到帝都兩位齊名的大美女對于這新來的貴族子弟另眼相看,全然奪走了自己堂堂帝都第一紈绔的風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排出了一直護衛在身邊的死士要將杰里柯好好教訓一番。
紀梵西正在幻想死士們是如何折磨那可惡的杰里柯時,卻發現車駕停了下來。
他一時間沒準備好,加上不知道原因,額頭撞在車廂內放置的桌案上,撞的生痛,怒罵道:“你們這幫混蛋,怎么駕的車?”
沒有人回答他,車駕外絲毫動靜也沒有,紀梵西有些狼狽的掀開車簾爬了出來,發現那兩名駕馬的護衛都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一道黑影肅穆的站在車駕前,紀梵西以為是遇到了搶劫的匪徒,嚇得半死,作為帝都首席治安官家的公子,他哪里想到有一日自己的車駕竟會被人劫持,顫顫巍巍喝問道:“你是什么人?想要干嘛?”
那肅穆身影抱胸看戲一般的打量紀梵西,冷聲喝道:“你又是誰?”
紀梵希這才發現眼前人竟不認識自己,原來是個沒腦子的愣頭青,他揚起頭顱傲然道:“我是紀梵西•賀哲,我父親是堂堂帝都首席治安官!”
“哦?紀梵西?好名字,我是范思哲!呀,原來你爹是警察局長啊!紀梵希少爺,久仰久仰!”杰里柯作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走上前就要套近乎。
紀梵西見眼前這黑衣人似乎臣服與自己的“威名”之下,顯得愈發囂張,喝令道:“呵,你知道錯了吧,還不上來把本少爺扶起來!”
黑衣人走得越來越近,他輕輕柔柔的聲音說道:“紀梵希少爺,我想打你。”
早已備好的麻袋此時便派上了用場,杰里柯用麻袋將紀梵西套住,絲毫不給他反抗的余地。
麻袋里散著幽幽清香,還處在發懵狀態的紀梵西在這股清香的刺激下清醒了許多,然而在接下來,一通狂風驟雨般的痛揍,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劇烈的疼痛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進一步放大。
紀梵西有些后悔,若是直接暈過去該多好,那就感受不到疼痛了。
杰里柯在舒展過拳腳后,感到一陣舒坦,來帝都之后不是被刺殺,就是被算計,這令他十分不爽,此時有人送上門來,他自然是欣喜不已,緊接著對著麻袋中的紀梵西又是一腳暴踢,發泄自己積壓已久的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