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千歲不是有御守嗎?為什么會被勾魂!
從見面開始,野原白就沒看見千歲的御守。
帶著困惑,野原白皺著眉頭,在車上翻了半天,最后在自己的羽絨服帽子里,搜出了這玩意兒。
看著手中湛藍色的御守,野原白心中五味雜陳。
野原白想都不用想,御守肯定是千歲擔心他,而偷偷放進去的。
這也不能怪千歲,她明明是好心,結果卻給了惡靈可乘之機。
所以造成現在情況的,不是千歲,是那該死的惡靈。
野原白煩躁地揉揉額頭,拋開雜亂的思緒。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穩住千歲的魂魄。
他輕輕將千歲扶起,咬破手指,帶著指尖血按在她的眉心,閉上雙眼念起定魂咒。
就這樣過了片刻后,野原白松開手指,扶著她小心躺在車座上,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解決辦法。
現在千歲剩下的魂魄是定住了,然而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如果人魂找不回來,她就只能像死人般活著。
關于是誰勾的魂,野原白也有懷疑的對象,這大概率是針女干的。
先不說最近遭遇的惡靈都和它有關,剛才定魂的時候,他還在千歲魂魄中,發現了一縷針女的怨念標識。
這種標識只能提前種下,它平時對人無害,但惡靈可以利用附屬鬼魂,在睡夢中勾走人的魂魄。
既然是惡靈做的,那野原白想要回魂魄,只有兩種辦法。
其一,直接消滅勾魂的惡靈,不過這種方法風險太大,就算能成功,他也不敢保證針女死前,是否會拉著千歲魚死網破。
第二種方法,則比較穩妥,需知,靈怪的形成都是由于生前的執念,就算是惡靈也不例外,他如果能找到針女所念之物與其交換,肯定能把千歲救回來。
現在的問題是,野原白不知道針女渴求之物是什么,談何尋找?
更何況,他天生就不擅長偵查一類的事情,其中的難度不亞于直接治退針女。
等等,失蹤案到處都有針女參與的影子。
而葉川弘一既是作案者,又能控制針魁,肯定和針女有不清不楚的關系,那有沒有可能...
野原白靈光一閃,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為了驗證內心的想法,野原白邁步走到小警察面前,自顧自從他手里搶過昏迷的葉川弘一。
“野原君,你干嘛?”
野原白沒有理會小警察的疑惑,扯著葉川弘一的頭發,走進中央的戰場。
針邪鬼不愧是高級傀儡,出乎意料的頑強,挨了三葬十分鐘的揍,竟還能活蹦亂跳的。
掃視著場中,野原白深吸口氣,運轉雷法,指尖閃爍著雷電,架在葉川弘一脖子上,朝針邪鬼大吼。
“小倉翔子,我知道你能聽見!葉川弘一在我手上,你再不停手,我就殺了他。”
說著,為做警示,野原白控制著雷光增大了幾分,噼里啪啦后,在葉川弘一脖子上劃出幾道淺淺的傷痕。
不出所料,在野原白威脅葉川弘一后,針邪鬼體內怨念翻騰,眸子由蒼白轉為暗青,一巴掌就把占據上風的三葬扇飛。
之后它惡狠狠地轉過頭,丑陋而獰惡的臉正對著野原白,用嘶啞而飽含惡意的聲音威脅道。
“你敢殺他!我就殺光你們所有人。”
咆哮聲后,周圍頓時陰氣陣陣,裊裊的青色怨氣從它體內冒出,不斷翻滾著,飄散著,最終均勻地蓋在每個人脖頸上,將他們迷暈。
充滿殺意的目光,盯得野原白肌肉緊繃,他還是第一次正面遭遇貨真價實的青靈,它的實力遠超自己所料。
果然,針女就是小倉翔子。
野原白默念靜心咒,平復心情后,指著車上的千歲,面無表情地提出條件。
“你把那個女孩的魂魄還回來,我就把這廢物還給你。”
“你才是廢物!把弘一還給我!不然這里的人都要死!”
針女是高級惡靈,有簡單的理智,眼下它手上的籌碼更多,沒理由向野原白妥協。
“有我在,你做不到!”
冷淡的聲音后,野原白頭發豎起,將雷法運轉到極限,使出十萬伏特,雷蛇洶涌而出,迅速將周圍的青絲搗碎。
這一下,附近籠罩的陰氣,淡薄了大半,針女身上的怨念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跌。
當然野原白也不好受,他之前就用過一次十萬伏特,期間還和葉川弘一他們戰斗過,這次用完后,身體也是虛的不行。
當然,體內的虛弱不能表露出來,野原白強打起精神,與針女對視著。
針女狀態也不好,她的本體在澀谷區,現在只是意念附身傀儡,根本使不出多少力量,何況這幅身體早就已經傷痕累累。
兩人對視著,經過短暫的沉默后,針女對葉川弘一的執念占據上風,終于妥協了。
“好!二月二號午夜,澀谷區,我們交換。”
她說完,嘴唇強咧到耳根,留給野原白一個猙獰的邪笑,操作著針邪鬼跳上墻壁,緩緩隱匿在午夜的月光中。
野原白面若寒霜注視著它離去,心中卻痛罵針女不要臉。
二月二日是東瀛立春的前一天,叫節分。
這是全年陰氣最重的節日之一,也是靈怪最強的時候,普通人為了辟邪,都會在家門口撒豆驅鬼。
而針女叫自己節分過去,擺明是不安好心。
可他必須得去一趟,首先針女危害太廣,禍及中野區和澀谷區,會造成許多無辜之人受害。
何況他們已經結下仇怨,就算野原白不去,針女也不會放過他。
當然,最重要的是千歲的人魂還在針女手上。
畢竟千歲是因為他才卷進失蹤案的,她的遭遇,野原白要付大部分責任。
“唉,正好,我也忍那只針女很久了,滅了她還能買件祝器。”
自從針女出現,野原白就被煩得焦頭爛額,隔三差五就得往警局跑不說,現在還把千歲牽扯進來。
他也是有脾氣的,譬如現在如果沒有靜心咒,野原白絕對會火大到失控,這只針女他滅定了!
又念了遍靜心咒,保持住賢者模式,野原白轉過身,指著暈倒的眾人,呼喚了聲草叢中裝死的三葬。
“三葬和尚,針女走了,出來幫我給他們凈化怨氣。”
“野...野原施主,那是針女,你可不能去啊。”
三葬哆嗦著從草叢中爬起來,他嘴角掛著血絲,清秀的臉蛋被烏青的巴掌印覆蓋,腫的像個大饅頭。
三葬可不是裝的,針女是4階青靈,它的巴掌連兄貴化都頂不住,一耳光就把三葬扇暈了,直到野原白用出十萬伏特才把他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