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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巫女的胸墊

  中野區,醫院。

  高橋憂慮的抖著腿,等待野原白的到來。

  因為昨天的事,他又失眠了,到今天為止,他已經48小時沒合過眼。

  再這樣下去,別說發際線...不猝死就好了。

  “咚咚咚。”

  房門響起,高橋趕忙迎過去,看到野原白的臉,才放心下來。

  “你終于來了,快進來。”

  高橋打開門將野原白迎進來。

  “日向誠,你怎么在這里?”

  這也太巧了...

  今天野原白打電話找日向誠鍛煉,結果他說要照顧父親,沒時間來。

  為了打這個電話,野原白還付出了2000日元的巨款充話費。

  “師傅?”

  日向誠也愣住了,他沒想到在這里能碰上野原白。

  “瞧我這記性,都忘記和你說受害人了。”

  高橋這才想起,他在家長會談中見過日向父子,不過這幾天事情太多,再加上熬夜就給忘了。

  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忘...

  野原白有些無奈,繞過高橋,走到日向明病床前,觀察起來。

  高橋尷尬地笑笑,先將日向誠引出去,然后跟到野原白身旁。

  “嗯,沒什么事,邪氣入體已經解決了。”

  野原白眨眨死魚眼,通過神鑒術,做出了總結。

  “這些受害者的怨念已經被三葬法師驅除,明早就會蘇醒,主要是神谷巫女出了問題。”

  高橋說著撥開遮布,引著野原白走到三葬身旁。

  默念佛咒的三葬見野原白走來,從座椅上站起,雙手合十,禮貌問候道:“野原施主,小僧有禮。”

  明明是個高中生,說話卻如此老派,還好他穿著校服,不然野原白真以為他是古代穿越來的。

  “嗯,你好。”

  放下思緒,野原白也客氣行了個拱手禮。

  等他們客套完后,旁邊的高橋直接主題。

  “白君,你看看神谷巫女,有辦法嗎?”

  “慌什么,小事情而已,要穩住。”

  “你能解決?”

  三葬驚訝著又重復了一遍。

  這是四階青靈的怨念,可不是什么白靈能比的。

  靈鬼每次轉變顏色,都相當于進化,其中的差距就像木頭和鋼鐵,沒法兒比。

  野原白真有這么厲害?他三葬也是小輩中的大佬,不是神谷那種萌新可比的,但別說清除四階怨念,他連碰都不敢碰。

  感受著三葬詫異的眼神,野原面無表情道。

  “簡單。”

  說完后,野原白繞過兩人,走到神谷床前,用神鑒術瞟了兩眼,找到了最佳的下手位置。

  “麻煩騰個地方,誤傷就不好了。”

  三葬點點頭,帶著高橋做到旁邊的病床,并順手從口袋中摸出一袋瓜子,準備圍觀大佬操作。

  等騰出空位后,野原白伸手捏開神谷嘴唇,從懷里摸出一顆兵豆,塞了進去。

  放兵豆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待會怨氣從她嘴里逃出來。

  接著野原白運轉雷法,伴隨著噼里啪啦地鳥鳴聲,他的手掌纏繞著電芒,輕輕附在神谷胸口...

  “啊!”

  觸碰地一剎那,神谷發出一聲慘叫,之后頭發沖起,渾身顫抖著在床上抽搐,直到一絲晶涎從嘴角流出,她再也不動了。

  在野原白的視角里,神谷體內怨氣被陽雷攪碎,紛紛向外逃竄,可又遇到了兵豆,只能轉向下腹。

  但途中就被早已備好雷蛇全部消滅。

  “呼,好了。”

  野原白收回神谷胸口的手,順便還拿了張紙,貼心的為她擦了擦嘴角。

  神谷為他買過單,自然要優待一些。

  “咕嚕。”

  三葬咽了口唾沫,連瓜子都忘磕了,高橋則早已習慣,繼續磕著瓜子,他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電一次就行了?”

  三葬湊過去問出心中的疑惑,早知道這么簡單,取一截電線豈不是…

  “當然不行,普通的電,就算把她電死也沒用。”

  這樣嗎?

  三葬摸著下巴思索著,也是,普通的電不含靈力,無法驅邪,看來是野原白功法的效果。

  這是他達不到的,而且通過剛才明目咒觀察,野原白的雷術,比他的佛法要強很多。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果然是自己懈怠了嗎…

  思緒閃過,三葬嘆了口氣,在心中自我檢討。

  “小白,神谷沒事吧?”

  高橋走過去,看見神谷被電的翻白眼,臉上有些擔憂。

  “沒事,只是電暈了,大概?”

  野原白剛才用的雷法大概有40伏,而人體的最大承受電壓是36伏。

  不過神谷是巫女,有靈力護體,應該比普通人抗電,超出4伏也沒什么大問題吧?

  晃了晃頭,驅除紛雜想法,野原白走到三葬面前,抓了一把瓜子,隨意找了個床鋪坐下。

  “橋叔,來交換情報吧。”

  “行,就由我先說吧...”

  高橋看著攤在床上的神谷,干等著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乘著機會互換情報。

  ...

  我在那?我是誰?我要干什么?

  神谷睜開雙眸,茫然打量著四周,眼前是白凈的天花板,鼻尖彌漫著醫用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了?”

  野原白坐在凳子上,靜靜看著神谷。

  剛才交換情報后,高橋就帶著三葬去歌舞伎町了。

  本來野原白也想去的,但高橋讓他留下來照顧神谷,美其名曰為自己做的事負責。

  莫名其妙的,自己負什么責?不就摸了一下嗎?

  他握了握手,回味了下剛才的觸感。

  手感不太對,不像是真貨,絕對是胸墊之類的東西,所以不用負責。

  “野...野原君,是你救了我嗎?”

  “嗯,你沒事就好。”

  神谷揉揉腦袋,回憶起了自己被邪氣入體的事,臉頰漲紅,難為情地低下頭。

  作為一個合格的巫女,居然犯了這種低級失誤,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嚇哭,自己真沒臉見人了。

  野原白看著神谷自閉,也懶得安慰。

  大意是要付出代價的,莽撞的陰陽師都活不久,希望她這次能吸取教訓。

  神谷被野原白盯得難受,坐起身,試圖轉移話題。

  “野原君真厲害,4階邪氣入體都能解決,不愧...嘶!”

  說到一半,她只覺得胸口灼痛,就像被火燒一樣,疼的淚水打轉。

  好疼!她捂著胸口,想摘下胸墊檢查,可野原白就在身邊,只能強忍著疼痛,擠出一個別扭的微笑。

  “野原君,你能先出去嗎?我想換身衣服。”

  “嗯,我先走了,待會高橋警官就會過來。”

  雖然借口有些刻意,不過野原白能理解她。

  畢竟是女孩子,總不能當著異性的面摘胸墊。

  他站起身,臨走前,指了指嘴唇善意提醒了一句。

  “嘴里的東西記得吐出來哦。”

  吐出來?揉著胸口的神谷,這才感覺到口中有異物,抿著吐在手心。

  “黃豆?”

  神谷盯著兵豆,愣了片刻才抿抿嘴,回味了下味道,感覺還不錯,有種排骨的香氣。

  豆子挺不錯的,反正都含了這么久,應該沒毒,就當零食吃了吧。

  她將豆子扔進嘴里,砸吧砸吧著吃了進去。

  神谷享受地瞇起眼,她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豆子。

  真好吃,不知道野原君哪兒買的豆子,下次讓他幫我帶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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