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的一沓萬元日鈔,野原白愣住了。
從鈔票的厚度分析,起碼有50w日元,足夠他兩個月的房租了。
稍微有點兒動心呢...
可自己是有原則的人,怎么能動不動就收徒呢?
“嗯,我收下了。”
野原白從容將桌上的日元揣進口袋,笑容和善的沖千手坂點點頭。
經過再三考慮,他決定同意。
通過收徒,不僅能引導誤入歧途的不良改過自新,還能收點兒學費,何樂而不為呢?
反正有半年考核期,沒通過考核之前,他只能學一些強身健體的基礎招式,就算想要為禍,也沒有這個實力。
再說了,掙錢嘛,不寒磣。
“野原老大,你這算收下我們了?”
“嗯,下周末,早上七點,二號巷準時集合,明白?”
“嗨!”
聽到吩咐,千手坂和小粟忠馬上站直,恭敬的低下頭,洪亮的聲音回蕩在包廂里。
東瀛的不良習慣用恭敬的態度,和響亮的聲音,來體現對老大的服從。
“時間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野原白輕輕頷首,互換電話后,在他們崇拜的眼神中飄然而去。
回家路上,野原白翻開手機,8點。
和千手坂耗的有些久,這個時間黑幫也該下班了,算他們走運躲過一劫。
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趕明兒就帶著高橋把他們端了。
其實他完全可以獨自挑了那個黑窩,不過在東瀛,黑幫是合法的,他貿然闖入會違反私闖民宅。
自己可是三好青年,自然不會犯法。
所以野原白每次做這種事時,都會帶上高橋,有警察叔叔罩著,就什么都不怕了。
思緒劃過,野原白打開家門,無奈嘆了口氣,喃喃自語抱怨著。
“唉~真不知道東瀛人怎么想的,黑幫都能合法,這不是...”
“這不是胡來嗎!”
涉谷區,藤宮家,千歲的爺爺藤宮萬年正一臉嚴肅訓導道。
一個女孩子,晚上8點還要出門,這像什么話!
看著爺爺嚴肅的臉,千歲湊過去挽住他胳膊,嬌滴滴地撒嬌。
“爺爺,我真的有事啦,就出去一小會,好不好嘛~”
“不行!”
藤宮萬年板著張臉,說什么也不同意。
千歲可是藤宮家的心頭肉,大白菜,自己怎么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去。
“放心吧爺爺,我戴著御守的,而且只是去同學家,真的沒事啦。”
“同學家,男的女的?”
“女的。”
其實是男的...千歲今天發動人緣,搜集到了一些消息,本打算今晚去和野原白商量,但看樣子,今天是出不去了。
“女的也不行,明天叫管家陪你去,今晚給我好好待在家里。”
藤宮萬年瞥頭哼了一聲,不顧千歲可憐巴巴的眼神,走回臥房。
可不能老慣著這丫頭,光這周就兩天沒回家,現在又要出去,這叫他怎么放心?
況且,說是女同學,搞不好就成了女朋友。
現在的年輕人,不復他們那個年代的純潔,什么百合,搞姬之類的花樣,層出不窮,他不得不防啊。
看著爺爺回到客房,千歲氣呼呼地嘟起嘴,捏了捏坐著的墊子,也起身回到房間。
床上,千歲壓著熊貓玩偶,刷著LINE。
這是東瀛使用人數最多的聊天軟件,普遍程度跟天朝的企鵝、綠信差不多。
在高中生之間尤為火爆,幾乎成了必備軟件。
甚至連野原白都有,當然是千歲幫他注冊的。
今天千歲問遍了LINE好友,確定了葉川弘一的女友是小倉翔子。
根據她最好的朋友描述,翔子真的借過高利貸。
最開始翔子借了20w,后來一個月就翻到100w,翔子因為負擔不起而逾期。
后來催債的黑幫鬧到學校,逼得她輟學搬家。
還不止如此,通過收到的小道消息對比,千歲可以確認,翔子失蹤前,黑幫曾逼迫她圓椒還錢。
千歲翻了個身,斜躺在床上,心情有些低落。
翔子的一生就被20w日元毀了,那些黑幫真可惡!為什么要給jk貸款,明知道她沒有還款能力,絕對是故意的。
而且這么高的利率,一個月翻五倍,這就是欺詐!真是惡劣的人,為了私欲殘害別人的人生!
從得知這些消息后,千歲就義憤填膺地決定要幫翔子,即使不能挽回,她也要為白君搜集證據,讓那些壞人付出代價。
這也是千歲大晚上急著去見野原白的原因,她已經等不及了,心中的壓抑讓她睡不著覺。
好煩啊!好想見白君。
可打電話顯示對方欠費,白君的LINE賬號又在自己手上。
只能明天去找他了。
“啊!好想立刻見到白君。”
千歲將臉埋進熊貓玩偶的肚子,苦惱地在床上打滾。
“滴滴滴。”
LINE的提示聲響起,千歲伸出手,拿起手機翻看著。
發消息的千歲閨蜜真晝琳子,她是網上小有名氣的博主,專門做探靈節目,消息渠道比較多。
“千醬,我查到葉川弘一最后出現的地址了~”
千歲頓時來了精神,翻身坐起,操做著手機回復。
“在哪兒啊?琳醬(๑•́₃•̀๑)。”
“中野區,四號街最左邊的小巷,這是他最后出現的地方~”
“謝謝琳醬~”
夜晚是真晝琳子的直播時間,千歲沒有打擾她,禮貌道謝后,就關掉LINE,翻出相冊瀏覽起野原白小時候的照片。
啊——還是小時候的白君可愛,現在的他對我好兇哦。
不過就算長大,白君也很帥呢~
我還是喜歡現在的白君,果然可愛在氣質面前不值一提。
其實野原白不太注重打扮,臉也只是屬于普通的帥氣,比明星偶像之類的差遠了。
但戀愛中的女孩,看喜歡的人,當然是自帶美顏濾鏡的。
千歲目不轉睛地翻著照片,時不時露出嘿嘿的傻笑...
中野區,醫院。
病房又添了張床,神谷面色蒼白躺在上面,她緊咬嘴唇,秀氣的眉毛緊蹙,似乎做了噩夢。
“三葬法師,怎么樣?”
高橋神色緊張看著三葬,從下午開始,受驚的神谷也昏迷了,癥狀和日向明他們一樣。
三葬嘆了口氣散去明目咒,雙手合十像高橋行禮道。
“神谷巫女和各位施主被怨念沾染,邪氣入體,才會昏迷不醒,好在暫無大礙。”
“那法師能把她們救醒嗎?”
“抱歉,小僧修行不足,驅除怨念需要很長時間,還是等平野神官來吧。”
邪氣入體是專業術語,指的是——粘上惡靈怨念卻沒有及時驅除,導致怨念入體。
如三葬所說,邪氣入體非常麻煩,雖然不會造成太大傷害,但會慢慢侵蝕精神,致人昏迷。
比如普通人撞鬼,逃回家后發高燒,這就是怨念導致。
不過邪氣入體很少發生在陰陽師身上,畢竟陰陽師能很輕松消滅殘留在身上的怨念。
除非,惡靈的等級高于陰陽師,就像神谷,纏上她的怨念最少是4階。
所以,憑他三段的修行,只能勉強壓制4階怨念的侵蝕,想要徹底驅除,至少需要同階的修為。
皓月當空,寂寥的月光透過窗簾灑在地上,從中能隱約看見幾根頭發飄落。
這幾天,高橋都快急禿了,注視著三葬因為誦經鎮邪冒出的細汗,他不由懷念起野原白的可靠...
沒有小白的第二天,想他。